时间长了,乔河慢慢也不介意了,相反,宋池这么喊他时他还会有点小高兴。不过大概是宋池在学校里喊多了的原因,其他人也跟着一块儿喊,这让宋池有些不舒服。
就好像原本是自己独享的一个东西突然被人夺去群分了一样。他憋屈地往殷席椅子上又踹了一脚。
“宋池你有病!”殷席笑着骂他,“你今天还踹了我椅子两下,欠收拾吧你。”
“真打起来谁收拾谁啊?”宋池冷哼一声。
值日班长忍无可忍:“宋池!殷席!你俩有完没完了!”
宋池本想回她一句没完,想了想又觉得不太好,头歪了歪,看见乔河桌上的物理试卷还停留在刚刚那道题上。
他无意识地往乔河那边挪了挪椅子,小声问道:“吵到你影响你思考了?”
乔河摇了摇头,还没来得及说什么,下课铃就响了起来,宋池一下就从位置上跳起来,蹦哒了两下,伸手抓了抓殷席的衣领。
“快点,我叫了你妹,今天一起去银湖区吃东西。晚自习翘了。”
“来回两个小时,回来都半夜了,你这不仅是翘晚自习,恐怕你明天的课也得翘吧?”殷席被他嘞得呼吸都不畅了,连忙往后仰了一下,“还是说你想追殷浣啊?为了爱情献身,可喜可贺,可敬可赞。”
“你戏这么多?”宋池有些心虚地瞥了一眼乔河,虽然他并不知道自己为什么会这么做,但他的的确确在扭头的时候捕捉到了乔河眼底一闪而过的晦涩情绪。
“对了乔乔,我有道题要问你。”殷席从宋池手底下挣脱出来,抓起桌上的卷子就趴到了乔河桌上。乔河讲的认真,速度也快,但殷席攒的题太多了,宋池没办法,只好歪在座位上等他们。
他人坐的一点都不端正,桌子下的腿甚至绕过桌腿直接勾住了殷席的椅子,趁着殷席半站着,腿肚子晃来晃去,椅子打在铁制的桌脚上,声音很响。
“别催。”殷席一屁股坐到椅子上,抬头看了一眼后面挂着的钟,“五分钟后出发,你发短信叫殷浣多等一会儿。”
“你是不是亲哥?”宋池咂了咂嘴,掏出手机给殷浣发了消息,所幸殷浣并不在意,只说去晚了吃饭时排队可能会排很久。
“的确不是亲的啊。”殷席从善如流地接上,手里的黑色水笔被他稳稳地拿着。“她是我爸和他前妻的女儿,我爸已经和我妈离婚了,她就和我没关系了。”
宋池清楚殷席的性格,也懒得就“她是你同父异母的妹妹”这个问题和他进行毫无意义的争论,两手垫在脑后扭头去看窗外的景象。
外面灯火通明,白色的校服不断冲进视野里。
乔河让殷席自己算后面的部分,微微侧头看向宋池。他并不知道宋池是什么时候发现自己喜欢他的,等他意识到时,宋池已经跟他拉开了距离。他觉得难受,却没有办法说出来,因为宋池并没有做错。
宋池不喜欢规规矩矩地穿校服,但他穿校服其实并不丑。领口的位置露出了里面的白衬衣,上面用淡色的细笔写了两个极小的英文字母。那是乔河中午趁他午睡时写上去的。
宋池不会注意这些细节,确实如他所想,宋池直到现在也没有发现,上面的颜色也没有被洗掉。
他看着,呼出一口气。心想,这样就足够了。
殷席做题做的快,但不知道是不是他并不想见到殷浣的原因,宋池总觉得他后时刻意拖了速度。
他担心殷浣一个女孩子等久了心急,抓起乔河的手腕就往外跑,嘴里喊着:“我先去拦的士!”
乔河被他拽得差点一踉跄,心里却像是放了一个个的烟花。这是这几天来宋池第一次与他有肢体接触,他感觉手腕都在发烫。
宋池还在计较殷席故意让殷浣多等的行为。他没有办法理解殷席对殷浣莫名其妙的敌意,正如他没有办法理解乔河对自己的喜欢一样。
如果说殷席是因为殷浣只是他同父异母妹妹的原因,那乔河又是为了什么?
宋池想到这里,又觉得自己抓着乔河的行为不太妥当,思前想后,松开手从包里掏了瓶牛奶递给乔河。这是他中午就该给他的,结果一直给忘了。这样的话,他松手的行为就不会显得太明显。
乔河接过牛奶,冲着他淡淡地笑了笑。宋池觉得心里好像有一处坚硬的地方猛地往下一塌陷,激起千层浪。
“你再晚出来一秒我就让司机走了。”宋池钻进后座,冲着正往副驾上坐的殷席翻了翻眼皮,“太慢了。”
“谁像你一样拽着人先走的?”殷席没好气地怼回去,也懒得再理会他,扭头看向乔河,“乔乔,你是不是肠胃不好来着?”
“嗯。”
“那等会儿就别点辛辣的了。”
宋池一巴掌拍到他脑门上:“我比你清楚。”
宋池是班上的班头头,谁都知道乔河是他弟,宋池还跟弟控似的宠得不得了,有想跟宋池拉拢关系的就先找乔河下手。
殷席这样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无非是想借着乔河让宋池安生几天,别老在后排抖腿。
殷浣等在路边,因为冰雹刚停,路上都是冰渣子,她往那儿一站就显得异常单薄。宽大的校服被风吹得鼓起,迎面走过来时不小心露出了手臂,宋池眨了眨眼,觉得那简直细得过分了。
他越发觉得殷席对殷浣的厌恶很不对,便主动走到殷浣旁边给人挡风,否则就殷浣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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