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他。
少明不屑道:“他以为这样我就会怕了,就会屈服。那麽他就太不了解我了!”
剑廷叹口气,道:“依我看,你和阿俊还是离开上海。”
秦俊闻言,赞同地点头道:“不错!少明,我们还是避避的好。”他的心里实在是很为少明感到担心。
少明却沈思著,不作声。
剑廷望一眼秦俊,秦俊便又接著劝道:“少明,何必同他们硬碰,我们去香港避一避。这个时候不是使性子的时候。”
少明却依然无法下定决心。他苦笑一笑,道:“你们以为到了香港就太平了吗。”
剑廷接住道:“那也总比待在上海安全。”
这时门外有人敲了两下门,少明大声道:“进来。”
管家推开门走进来,道:“老爷,那个日本人来了,要见您。”
二人一听,都紧张地看向少明。少明想了想,对管家道:“你去对他说,我受伤了,不能见客。请他回去吧。”
管家应一声,转身抬腿要走,剑廷又喊住他,吩咐道:“东昌,你对他说,等穆先生伤好了,定当亲自前去拜访他。”
管家答应一声,匆匆去了。
少明站起身,不胜耐烦地在屋子里来回转了几圈,又坐回沙发上。他终於下定决心,对剑廷道:“也好。那麽你去订船票吧,越快离开越好。”
剑廷见他终於肯答应离开上海,立即松了口气,道:“好!不过现在日本人一定盯的很严,不会轻易放你离开的。这件事一定要保密!我会尽快安排好。”
少明点点头,道:“我晓得。”
秦俊忽然向剑廷问道:“你呢?和我们一同走?”
剑廷皱眉沈吟著道:“也许吧!看情况!现在我还说不准!”
三人一时默然了。眼下全国形势每况愈下,各地战事吃紧,三人想起未知的前途,不禁惴惴然了。
剑廷重重叹口气,愤愤道:“他妈的日本人!”
秦俊也跟著咬牙切齿地骂了一句。二人对视一眼,会心笑起来。虽然这样骂一句,并不能真正的解气,但是至少可以发泄一下胸中的憋闷之气。这也是无可奈何之举。
少明轻轻叹口气。他的心情却更加沈重。他想剑廷说得不错,日本人不会轻易放自己走的。而且恐怕他们不但不会放自己走,多半还要杀掉自己。一来解他们的心头之恨;二来也可以起到杀一儆百的作用。不为用,必杀之!
果真如少明所料,阪西来拜访的当天夜里,穆公馆就被日本特务严密地监视了。这使得穆公馆上上下下终日都处在一种紧张恐慌的氛围里。
阪西专程派人送来一封信。信中说,他是为了保证少明的安全,防止上次的袭击事件再次发生,才在穆公馆外安排特务监视。等到少明伤愈,前去协会任职时,这些人就可以撤掉了。
少明读完信,气得将信纸用力掷在脚下,恨恨骂道:“混账!欺人太甚!”
秦俊走过去,弯腰拾起信纸,快速地看一遍,也是气极。
剑廷终於找到一搜荷兰货轮,可以送少明和秦俊去香港。但是如今少明却处於日本特务的监视之下,一时如何逃过监视成了三人的难题。
这日晚饭後,剑廷忽然来了。少明和秦俊刚刚吃罢饭,正在客厅里闲谈。剑廷忽然神色匆匆走进来。
“剑廷,你怎麽来了?”少明略感诧异,向他问道。
剑廷在二人对面坐下,似乎有话要说,却又踌躇著不敢说的样子。
少明更加感到奇怪,不禁感到不安起来。“剑廷,出了什麽事?”
秦俊也感到紧张了。他坐直上身,一眼不眨地盯著剑廷看。
剑廷望了二人一眼,迟疑片刻,终於开口讲道:“今夜邮轮要离港,你们必须在今夜离开!”
秦俊变色问道:“怎麽?不是说还要过几天再走吗?”
剑廷摇头道:“改期了!就在今夜!”
少明沈吟道:“可是如今我不管去哪里,都有这些特务在後面跟著……”
剑廷忽然说道:“我有办法!”
少明和秦俊一同惊讶地看向他,秦俊抢著问道:“什麽法子?”
剑廷深深望少明一眼,道:“我坐你的车子,先把他们引开。然後你再开我的车走。”
少明闻言,猛地从沙发上站起来,来回踱了两圈,才摇著头道:“这不行!你太危险了!我不同意这麽做!”
秦俊也摇头道:“剑廷,我们再想其它法子。”
剑廷见状,霍然站起身,提高音量大声道:“已经没有别的法子了!”他扭头盯住少明,又道,“少明!不管你同意与否,我都已经决定这麽做了!我们换衣服吧!”他说著话,就去解西装上衣的扣子。
少明却又坐回沙发上,断然道:“我不同意!”
剑廷也不理会他,一面脱衣服,一面自顾自道:“我的司机留下。他知道一条近路,可以最快地赶到码头。不要再耽搁了,快点脱衣服!”他看到二人依然坐在那里,一动不动,不由得急得将刚脱下来的衣服掷在地上,弯腰一拳砸在茶几上,隔著桌面,瞪著秦俊嚷道,“我们今夜只有搏一搏了!否则我们三人都要死在这里!阿俊!愣著做什麽!还不帮少明脱衣服!”
秦俊闻言,心头一激灵。他看向剑廷,费了极大的力气,才重重地点个头,表示同意。然後二人不由分说,合力去脱少明的衣服。事情到了这一步,少明已是不得不按剑廷的计划去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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