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一笑一路沉默,安顿下后,踌躇了一会儿,还是想与江逐水解释一二。
江逐水态度仍十分恭顺,神色却隐有疲惫。
以他如今的修为,照理不该出现这种情况,何一笑瞧在眼中,有些猜着对方心情,到了嘴边的话,也咽了回去。
江逐水对师父这番反复,虽有奇怪,但也未多想。
他的确有些累了。
之前在砺剑崖虽未待满一月,但无论精神还是身体,都有极大耗损。之后得了闲余,仍有山中事务要处理,到底休憩不足。此次流波台之后,又一直绷着心神,难免疲乏。
“你先……休息吧。”何一笑道。
江逐水疲意上头,没有拒绝:“好。”
实则他也未想好要怎样与师父相处。之前话说得好听,实际做起来却不容易。他师徒二人相依这么多年,就此生疏了谁也不愿,可若似原先亲昵……也不成。
既已知道了师父与父亲的前事,还是该避嫌的。
秦铮精力尚好,没去睡,刚好守夜。这个师弟小事不行,大事还是靠得住的,况且还有师父在,江逐水找了一块岩壁,倚着便睡去了。
迷迷蒙蒙间,耳边似有人叹气。
江逐水累极了,眼皮动了动,没能醒来,又陷入更深梦境中。
这一觉,竟是他这一年来,睡得最好的一回。梦里不会有人吵他,什么也不必管,只需睡下去,那些烦心事便都离得远远的。
阳光爬上脸面的时候,江逐水才醒过来。
秦铮仍是精神奕奕,趴跪着身,侧耳贴地,手里握着根不知从那里撅来的树枝,探进一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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