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父说:“子矜!”
“师兄,你梦魇住了罢?”
我不知道再骂谁,一往情深有什么不好呢?我是为了他们感到愤怒,还是我真真切切地明白我也会辜负一个人?
安安静静地死去有什么不好?还是我明白我也希望像逍桐一样,在枯燥漫长的岁月里遗忘所有,平心静气地等待解脱?
我大概,真地疯了。
我不知道为什么,也许是因为我已经见到了自己的死期,也许因为我的弟子生死未卜。也许只是我想疯,也许是那个死人一样的逍桐想骂这些话很久了,借我之口而已。
像树一样木的人望着我,大概一棵树是很难生气的,他说:“多谢告知,当随仙君心意。”
然后他垂下眼帘:“我们等,只是我们除此之外无事可做,仙君不必在意。一如……白狐之死,亦是其心意。”
我被这几个字绊住,转头看向他。
他说:“不必忧心山下的那一位狐妖,他带着兰川剑,方才情急之下,云冥五式剑法通了四式,自保有余。”
我突然无话可说。他活得太久,看我像一个幼童,断断不会把我和逍桐弄错。
我向他含糊而匆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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