骆晚的声音突然卡住了,她情绪异常激动,甚至可以说是悲痛,胸口不停地起伏着。
聂飞城接下她的话:“可是他食言了,据说,同意跟你结婚的第三天,程东升就莫名失踪,从此再没有出现。”
骆晚一手抓紧胸口,咬紧了唇,过了好一会,才艰难地吐出几个字,“对,他走了,他走时只对我说了一句话,带着孩子,什么也别要,一个人有多远躲多远,好好地生活。”
“因为他这句话,你就离开了城里,一个人大着肚子回到村里生下骆骆。”聂飞城听了有些唏嘘,可以想像,骆晚当时得有多大的决心和勇气,一无所有的选择离开。
这一切,只为那个心目中美好的男人。
骆晚无力地点点头,闭着眼休息了一会,她又再次仰起头,冷着声道:“颖子跟着我这些年吃了不少苦头,我不想欠程家的,也不想欠任何人的,聂先生,我知道你对颖子好,可是这种没把握的事,你还是找别人吧,我不想再让颖子尝到我那种滋味,你看上去就是有头有脸人家的孩子,这个社会很多口舌,并不像你想的那么简单,趁着没耽误的时候,早散早好。”
聂飞城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垂头捋了捋头发,思考片刻,才抬起头说:“伯母,我觉得,有些事并不是你想像的那么艰难,怎么说呢,反正我还是那句话,我会一直对骆骆好,你就等着看吧。”
说再多也不能坦诚自己的真实身份,聂飞城只能点到即止。
晚上回房间时,骆颖一直抿紧唇在等着他,一见他进来,就迎上去,紧张地问:“我妈跟你说什么了?她是不是知道我们的事?”
聂飞城捏捏他的脸,“没说什么,放心吧,没事。”
骆颖哪里会放下心,骆妈回家里后脸色一直是阴的,那神色,吓的他大气都不敢出,等骆妈关上屋里门后,他才敢先跑回房里等着聂飞城,聂飞城在小院里站了一会才进来,骆颖看到了也不敢出去找他,只敢在房里等着。
“我妈真知道了?”骆颖还是抓着那问题不放。
聂飞城边脱风衣边说:“就算知道了,又怎么样,你一样是我媳妇。”
他将风衣搭在椅背上,转身将骆颖搂进怀里,亲了亲额头,“放心吧,你妈一时想不明白,等过些时候就明白了。这事也不急,总得让她有个缓冲的时间嘛。”
骆颖却没他那么乐观,又开始咬唇,“看妈那脸色就知道她生气了,我是她唯一的儿子,说难听点,这不是让家里绝后吗?”
聂飞城大笑,“那你就给我生一个好了!”
骆颖被他气结巴了,“你,你这时候还有心开玩笑?!”
聂飞城最喜欢见他生气的样子,干脆直接抱着他倒在床上,一个翻身将骆颖压在身下,“谁跟你开玩笑,我可是说到做到。”
说着,手脚利索地解开骆颖的衣服,才解了一半,骆颖就叫起来,聂飞城即刻收住手,见骆颖捂着肚子,忙直起上半身问:“你怎么了?”
骆颖苦着张脸说:“刚才你那一压,我肚子不舒服。”
“不是吃多了吧,我看看。”聂飞城把手伸进衣服里,给他揉起来。
骆颖有些委屈地回道:“我也没吃多少啊,这几天怎么总是小腹不舒服,有时还反胃,不会是两年没回老家,水土不服了吧。”
这时候两人都没了干活的乐趣,聂飞城扶他坐起来,用手缓缓揉着他的腹部,“好点吗?要不要去医院看一下?”
虽然还是有些难受,但骆颖还是摇了摇头,他靠坐在床头,喘了会,对聂飞城绽出抹笑,“不用,还没难受到那份上,就是有点反胃和腹涨,吃点什么助消化的药就没事了。”
话是这么说,可骆颖还没等到下楼去找药时,人就晕头转向了,好在聂飞城一直跟在身边,骆颖晕呼呼地时候,他马上就扶住他,这可把老外婆和骆妈吓了一跳。
“这怎么搞的啊,颖子你哪儿不舒服啊,让外婆好好看看。”老外婆急的在屋里团团转,家里常年就她一个人在,没备什么药,只有一些最便宜的感冒药片,真有什么头疼脑热的,也都上村门诊所去了,这会功夫还真是找不着什么对症的药方子。
骆妈也担忧地捂上儿子额头,“是不是回来冻着了,要不这样,妈,你领着我们去趟村门诊所。”
聂飞城皱起眉头,“村门诊所?那地方……”
那地方能行吗?在聂飞城印象里,村里的门诊所都只是蒙古大夫和赤脚医生的聚集地,医术基本没有,只是医不死人罢了。
把骆骆放那去治疗,聂飞城是一百个不乐意。
“这种时候不去那去哪?”骆妈披上大衣,干脆利落地说:“聂先生,麻烦你背颖子一下,趁着天还没完全黑尽了,我们得赶紧找村里医生。”
46、回主宅待产
村子里头已经是墨黑一片,土道弯弯曲曲,村落零星有几束微弱灯火,脚下的路全仗着有骆妈的手电筒光芒在照路,聂飞城背着虚弱的骆颖匆匆忙忙地摸索到村门诊所。
开门坐诊的村医是个六十多岁的老头子,头发花白稀疏,鼻梁上架着付眼镜,身上还像模像样地穿着件旧色的白大褂。
他拿出一付老式听诊器,一头放在骆颖腹部,听了好一会,眉头拧紧了,接着又给骆颖把脉,两道花白眉毛拧的更紧。
聂飞城焦急地问:“医生,他怎么样了?”
老医生神色莫明,他把了好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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