问了。”
两个人走了一小段,齐珅语觉得腿有些酸乏,绕过小公园,从另一条路回去。南清默默跟着,良久才说道:“帝君知道你的存在,我是为此被处刑,后来又发生了些什么,才来到人界。他要断了我留在人界的念头,就需要斩断我和人界的关联。”
齐珅语意识到什么,停下来看着南清。
南清也停下来:“我惟独想留在你身边。多久都好,能在你身边呆上片刻都好。”
这么直白赤|裸的话,齐珅语不知道该怎么应对。南清自己摇摇头,像是在否定什么,又说道:“我在想,能跟你说上话已经是天赐的恩福,我已经在你身边呆过了。”
“所以你已经可以心满意足的离开了?”
齐珅语的语气不善,南清抬起头看到他脸上的表情渐渐僵冷,像是隐隐有了怒气。南清有些慌乱,手足无措的解释道:“我不知道帝君会做什么,他……”
“所以你就要逃开了?”
齐珅语的反应有些过激,南清愣在原地,想不明白缘由。齐珅语突然举起手掩住面,深呼吸之后,声音闷在里边:“我不知道,听到你说要走了,我很生气。我不知道为什么,总之……”
齐珅语放下手,看着南清:“我希望你留下来。”
南清皱着眉,有些茫然:“说不定帝君会让你死掉,或者干脆抹杀你这个人的存在。再或者……”
“但是!但是,我现在还好好的站在这里,是不是?”齐珅语吸吸鼻子,突然抬起胳膊,架在身体两侧的拐没了支撑应声而落,在水泥小道上撞击出响声。齐珅语伸出双臂把南清揽到怀里,很简单的一个拥抱,然后将头埋在南清脖颈间。
“陪着我。一直陪着我。”
声音由近及远,渐渐消失在脑海中。南清只能感受到呼吸在皮肤上扫过,带来血液的骚动。记忆回溯,多年来的梦在眼前闪过,惹的人鼻头发酸。
怀抱太暖,以至于自己没有抵抗的力气。南清垂着手,任由这个姿态延续下去,甚至希望能至永远。
脑海中的画面一帧一帧的播放着,却在某一个瞬间定格在帝君的身上。称为“父亲”的人始终居高临下想的俯视自己,说着讨厌的事情。
南清突然在想,自己的反骨,大半源自心底的恐惧。对于帝君的压迫,他深深的畏惧着,便做出诸多幼稚的行为,来标榜自己的大无畏。纷杂的念头绕来绕去,南清自问,和帝君那么多年的抗争中,是否真的是自己取胜?若是帝君坚持下去,自己是不是只能耗到元神俱灭?
如果帝君执意要改变自己所在的人界,自己又能有什么方法来应对?
没有。完全没有。为人子永远抗不过父亲。梦见师永远要在言灵师的统治下生存。这是南山的规则。
这种清醒的认知如顶头浇下来一盆凉水,寒意从骨子里往外冒。南清抬起自己的手臂,挣扎许久,在回抱齐珅语的yù_wàng中,选择将他推开。
齐珅语没有拐杖的支撑,又被南清推了一把,重心不稳的晃了晃,反手在身后的柱子上撑住,才站稳。南清垂着头,收回手放在身侧,紧握成拳。
齐珅语有些恼怒,南清对他的心意他一直很清楚,这一片赤诚也就成为他手中握着你的软肋。无论自己排斥南清或者善待他,自己都应当是掌握主动权的那一方。他完全没想到自己会被一心念着自己的南清给拒绝。
“你干什么!?”
南清弯腰捡起齐珅语的拐杖,递给他,双手重新握拳:“情况有很多,比如那个王默知就是凭空冒出来的人,为了黑掉你我。或者……帝君直接改变你的行为,让你做出不良行为。”
齐珅语重新架好拐,被拒绝时的狼狈让他有些难堪,情绪越发差了:“你是说,我已经被那个什么狗屁帝君控制了?”
南清不说话。自己对于齐珅语来说,更像是一件工具,呼之即来挥之即去。在那个拥抱之前,南清断然想不到他会对自己展示如此柔情的一面。这太可疑。
齐珅语焦躁的抓抓头发,完全被困在一个死角,找不到出路,过了很久才憋出来一句:“你脑子有病吧!”
说完就直接转身回公寓,南清依旧跟在身后,不说话不反驳。
进电梯出电梯,齐珅语掏出钥匙开门,南清冷不丁在他身后说道:“你进去吧。”
齐珅语开门的动作停住,回头问他:“你什么意思?”
“我到公司去住。”
南清直接转身重新进电梯,齐珅语踉跄着冲过去按着楼层键,却不知道要和他说什么。僵持片刻,南清向外走了两步,手搭在齐珅语小臂上,缓缓施力向下压,将齐珅语的手从按键上挪开。
“这样对谁都好。我不希望你将来后悔。”
齐珅语有些暴躁起来:“说到底你就是觉得我现在不正常对吧?”
南清不说话,默认了。
“你才不正常好不好!你不是喜欢我么?我送上门来了,你倒是坦坦荡荡的接受啊!”
“我不能。”
“我说你有病你还真来劲了是吧!不行,我得跟你好好谈谈。”
电梯门已经开始闭合,齐珅语再次去按楼层键。这次南清没有阻止,而是从电梯里走出来。齐珅语以为他准备回到家里和自己坐下来讨论一下这个问题,结果南清径自从他身边走过,直向安全通道的走去。
“喂!南清!”
没有回应,南清闷着头,快速的走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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