复回来,哪怕拼个鱼死网破。
不过每个人在意的东西都不相同,沈画再怎么愤慨,也无法将自己的想法强加给别人。
而且,他如今还有更让他心揪的事情。
李姝月的病情,已经难以回天了。
沈画顾不上别的事情,每天都陪着李姝月,尝尝李姝月撵他走,他也不走。
她对于沈画来说,既像是知己朋友,又像是姐姐一般,在沈画最需要的时候出现,并且给了他一个孩子。
这么多年下来,沈画已经习惯了她的存在,也对她有了很多依赖,因此怎么也无法接受,她快要死去的事实。
东宫的气氛越来越凝重,沈佑仿佛也知道了什么似的,每日不再活蹦乱跳,而是乖乖陪在李姝月身边,沈画每每看着,都觉得眼眶发酸。
沈画因为食欲不振,迅速消瘦下去,阮后劝过几次,也没用,沈画重情,不然不会对沈睿好的如同亲子,因此阮后也无奈,只让他好好注意着,别垮了下去。
好在沈睿是唯一能镇得住沈画的人,因此每日喂饭的任务,就落在沈睿身上,他也没别的法子,就是一直举着勺子,沈画不肯吃,他就不放下。因此沈画每每妥协。
秋去冬来,西风猎猎作响,菊花开尽再无花开,整座皇宫,除了常青的松柏,萧索的厉害。
李姝月却突然精神起来,甚至能坐起身来喂沈佑吃饭,偶尔还能下地,让人卷起帘子,呼吸着外面的空气。
只是众人都知道,李姝月这次,是真的挨不过去了……
40病逝
今年的冬天来得格外早,连带着雪,也落的比往年早了些。
李姝月让人把她抬到窗边的贵妃榻上,命人卷起帘子,推开窗户,看着外头白皑皑的雪景,一动不动,如同雕像一般。
沈画一进来,就觉得屋子里有些凉,一见李姝月开了窗,登时过去关上了,转身握住她冰凉的手,道:“你明知道自己受不得风,怎地还开窗子?”
“无碍的。”李姝月浅笑,唇上没有一点血色,白的让人心疼,“这景色,我恐怕只能看这一遭了。”
“你这是说的什么话,你一定能好起来的。”沈画不想再听。
李姝月轻轻回握住沈画,道:“佑儿在哪里,起了没?我想见见他。……还有睿儿,一同叫过来,我有话同他说。”
她气力不足,说起话来已经有些费劲,再看她的眼瞳,已经有些涣散。
沈画心里悲恸,却不敢表露出来,连忙喊人去请苏成安过来,可是却被李姝月制止,因此只能作罢,遣人将沈佑沈睿叫过来。并道:“可要我将岳丈一同请过来?”
听到这句话,李姝月的眼角突然闪出泪光,沉默良久,才摇头:“不必了,徒增伤感而已。”
沈画听了却觉得应当将他们请过来,因此便借口出门接沈佑,吩咐十六快些去。
沈佑还没睡饱,揉着眼睛打着呵欠,奶声奶气问李姝月:“母妃今天有没有觉得好些呀?”
李姝月眼里满是慈爱,让沈睿把他抱上榻,搂住他,道:“有,母妃好很多了。”沈佑看着李姝月,闻言点点头:“那母妃要快点好起来,陪佑儿玩。”
童稚的声音如同锋利的刀片,将李姝月割得心疼,眼泪再也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她想将沈佑抱进怀里,紧紧搂住,可是身上一丝力气也无,根本动不了。
沈佑不明所以,伸手替李姝月擦眼泪,还奇怪为什么越擦越多。
沈画在一旁看的眼酸,忍不住别过脸去,沈睿沉默站在他身边,伸手搭在他肩膀上,无声安慰。
李姝月只觉得眼前越来越昏暗,脑子也开始发空,魂魄仿佛要离开ròu_tǐ一般,让她既觉得轻松,又十分不舍,她叫沈画过来,勾着他的手指,慢慢说道:“殿下,我这一生,虽然短暂,但却不后悔。我真的心存感激,虽然并无缠绵悱恻的爱情,却也能感觉到,您对我是真心的。也感激你,让我有了佑儿,使我一生,终得圆满。殿下,你要好好保重,我知道自己没能走进你的心里,也不知你到底喜欢怎样的女子,但我希望殿下,能与心爱之人,相濡以沫,白首偕老。”
“别说了。”沈画已经泣不成声,紧紧握着李姝月的手指,“别说了,姝月,别说了。”
李姝月笑道:“好了,我不惹你哭了,睿儿,还不快给你叔叔擦眼泪。在孩子面前,也不怕惹小画。”
沈睿立刻从袖子里拿了方手绢出来,给沈画擦眼泪,沈画情难自抑,抱着沈睿的腰,将头埋进去,哭的浑身都在颤。
李姝月脸上还带着笑,眼里却流了泪,她抬起视线,看向沈睿:“睿儿,你一向做事稳重,聪慧明理,殿下虽然比你年长十几岁,可有时却还冲动行事,我也知道你一直都对殿下真心实意,所以,请你一直陪在他身边。还有佑儿,自小就喜欢粘着你,所以婶母请求你,帮我照看着他,好不好?”
沈睿点头:“我会的……婶母。”
这是沈睿第一次叫她婶母,也代表他承认了李姝月的地位。
李姝月欣慰的笑开了。
李家的人很快赶了来,李姝月看了沈画一眼,却完全没有埋怨的意思,沈画不想打扰他们一家团聚,就抱着沈佑牵着沈睿出来。
沈佑看着里头,然后问沈画:“父王,母妃会离开我们么?”
沈画一惊,沈佑这是知道了么?
沈佑自顾自道:“她们都觉得我不懂,其实我懂得,离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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