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嘴咬上了沐风的手背,尝到血腥气了也不肯松口,直到沐风又一巴掌甩了下来,扇的他眼冒金星了才松口。
“我要告你人身伤害!”一连被揍,陶冶终于怒了。
“呸,你去告啊,老子去吃牢饭赚个舒坦,不比我整日奔波,连饭都吃不上强多了。”沐风说着,又给了陶冶一脚,“老子活的这么窝囊还没死呢,你他妈好端端地凭毛想不开!”
陶冶脑子一懵,突然又呲牙笑了笑,“既然这么难,不如一起死好了。”
“死?老子为什么要死?难为我在世上走了一遭,还没活出个人样来,着什么急去死。”
“你就确定自己能混出个人样来?”陶冶有些好笑,“你不知道这个城市里承载了多少希望,就断送了多少梦想。”
“那不关我事,老子既然来了,就一定要混出个名堂来,别看现在所有人都拿我当狗,以后,我要所有人都在我面前低头。”
“哦?你那么有自信?”
沐风挑了挑眉,“要不要来见证我的丰功伟绩,看看我能不能出人头地?”
陶冶怔怔的看向沐风,看他一脸的风轻云淡和从容自信,忽地笑出了声,“好,我便看看吧。”
这之后,陶冶为了沐风的一句话,苟且活了下来。他开始了新的人生,化起了浓妆,穿起了很潮的服饰,写着阴暗而畸形的诗词。他一边麻痹自己,一边放纵自己,一边找存在感,一边醉生梦死。
他唯一的,没有再去死。
然后,他真的等到了沐风出人头地,混得风生水起,成为了商圈里有名的钻石王老五。
可那时的沐风,根本不认识他。
“我叫陶冶。”没有印象了,就重新认识一下,陶冶认真的做了自我介绍,“我是个男人,是个gay,我来这里,是想着傍大款的。”
如陶冶所言,他缠上了沐风。这个男人既然不让自己死,他就有义务承担起自己未来的人生。
从一开始的纠缠不清到后来的情根深种,陶冶发现自己玩过火了,就此深陷了。
他放下了一个文人该有的矜持和自尊,为沐风洗衣做饭料理家务,拼了命的倒贴。他觉得只要自己努力了,沐风总会正视自己的感情,他不信自己多年的付出敌不过沐风一段儿时懵懂的恋情。
可事实却是,他输了。沐风那个深藏在心底的初恋情人来了,根本不费吹灰之力,就将沐风抢了回去。
沐风以一个虔诚的姿态抱着他的初恋,像是拥抱了整个世界一般。
陶冶知道,他不能再出现了,沐风的世界里已经容不下多余的他了。可是,他像一只寄生虫似的,依附着沐风活了这么久,如今失去了宿主,就没办法继续生活了。
死亡,是他必须再一次面临的选择。
“陶冶,陶冶……”耳边传来了沐风的呼唤。
陶冶从来没听他那样喊过自己,带着急切和痛心,乍听之下,还以为他是爱着自己的。
意识上拒绝回应他,陶冶紧阖着眼帘,不想再被这个男人耽误一次了。
沐风直起了腰,看向周围的医生,“他会死吗?”
“虽然给他紧急输血了,但他身体很不好,出现了几次休克,我们不能保证他一定会没事。”
“给我救活他,多少钱我都给。听好了,我要一个活蹦乱跳的陶冶。”沐风说这些的时候,面上有些阴森。
医生们有些蛋疼,“我们只能尽力而为,至于他能不能醒来,除了我们需要努力,他自身也得不放弃才成。”
沐风看向了陶冶,伸手贴上了他干净的小脸,“陶冶,我们这辈子不就是生下来,活下去吗,你放着大好的年华,怎么就想不开了。”
陶冶陷入了深度的昏迷,全身好似开启了免疫一样,主动屏蔽了外界的一切。
沐风收回了手,“算了,你要死便死吧,我不拦你。你死了,我会替你收尸,帮你安排丧事,让你活着的时候风华无双,死了也风风光光的。”说罢,离开了病房,去到了沐泽的身边。
沐泽不明白沐风怎么出去了一圈,脸色变得这么难看,有些奇怪的问:“哥,出什么事了?”
“没事。”沐风摇摇头,“打完针让沐阳先送你回学校吧,我还有点事,得在医院多待会。”
沐泽一愣,“哥,你不会得绝症了吧?”
“放屁,你想我点好中不!”沐风有些凌乱。
“那是怎么了?”
“我朋友陶冶,割脉了,正昏迷不醒呢,他也没个亲人,我得留下陪陪他。”
“陶冶割脉了!?”沐泽一惊,“好端端的,为什么?”
“……”沐风不知道怎么回答。事实上,他也不知道陶冶的自杀和自己有没有关系。若真是因为自己,那罪过可就大了。
“总之,你先回去吧,我留下陪陪他,他要是死了,我也得帮他收尸。”沐风说。
“你就咒他行了。”沐泽无语,“要不,我留下看护他,我好歹也算个医生。”
“不用了,你个半吊子的留下了也没用,赶紧滚蛋吧。要是白天有空的话,就过来帮我照看一下。”
“嗯,也好,我明天没课,跟你倒个班。”沐泽说着,拔掉了针头,然后拿止血棉止了血。
沐阳自觉弯下身去,拿了沐泽的一只鞋子,准备帮他穿上。
沐泽脸上一热,挣扎了一下,“不用你来,我自己就可以。”
“别动,按住了棉棒,别出血了。”沐阳说着,帮沐泽提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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