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善妒做过不少错事,但此次她如此针对魏公子并非仅仅是为了嫉妒,这个魏公子善于谋划摆明了就是冲着琏王爷去的,琏王爷因为对他有意当局者迷,唯有她这个旁观者才能下手除掉他。
左右她徐慕也没有少做过这种事,等见了阎王也不怕多这一桩血债。
琏王妃的院子里种了两排的梅花树,等银巧出去了之后她撑开了窗子想看看梅花开了没有。一打开窗子一阵寒风裹挟着雪花吹了进来,外面的雪下得还很大,她隐隐约约看见一人在一颗梅花树前面不知在做些什么。
徐慕看身形认出来了那人是燕北城,她也没多想见梅花还没开便放下了窗子。
话分两头,另一边儿楚贺最近非常不舒心,朝中赵家、徐家联起手来打压他,而且他还收到线报说是江南三座重镇调集了大量粮草,楚贺这才发觉事情比他想象得严重许多,他连忙派人联系白、张二位将军,可至今都没有回话,信使也没回来。
他若不是王爷恨不能自己去江南探探虚实,可再怎么心急他也是走不了的。
往日这些军政大事他都会同魏公子商量,只是经历了刺杀一事楚贺再也无法信他。楚贺揉了揉额角,若不是小皇帝还未登基如何也轮不到他这个皇叔来摄政,他叫来了手下让他再派人去,之前的信使很可能是被人半路给截杀了。
楚贺见时候不早便起身换上朝服,坐着轿子一路进宫去了。
虽说琏王妃要自己掏炭火的银子,可这边儿炭火却烧得旺极了,燕北城有些赖着不想走。
银巧服侍着徐慕睡下,也总算能闲下来歇歇,见燕北城还没走两人便聊上了,也不知怎么就聊到了徐家和徐慕上。燕北城记得银巧说过原先徐慕是徐大人的掌上明珠,就是不知为何现在徐慕为何和徐家弄成这样。
“当初小姐执意要嫁给琏王爷,老爷和琏王爷政见不合自然是不同意。”银巧叹了口气,“本来同娘家还有联系,后来王爷和老爷一日日交恶,老爷让小姐在王府中盯着王爷,可小姐不仅是没听老爷的还将老爷的探子告诉了王爷。”
“这下怕是徐大人要气坏了。”
银巧点了点头。
“本以为小姐和王爷能长久,可王爷就不是个能收心的,加上他本身也不信小姐会背着老爷帮他,时日久了便是越看越厌,小姐的性子又急也做了些错事。”
其实不用银巧说燕北城都能想到是什么错事。
燕北城对原先的事不置可否,只是嘱咐银巧看着点儿徐慕,别再对魏公子动什么歪心思。银巧有些心虚但也没让他看出来,想必是不想让燕北城多想便说要准备晚膳。
徐慕这下子也算是“由奢入简”了,可总归是聊胜于无,随便吃些也比饿死要强。
用过了晚膳银巧服侍着徐慕睡下,燕北城刚刚要走便被银巧拦下了,她要去办琏王妃交代的事情,晚上徐慕没人看着不行,银巧想让燕北城留下就住在偏房。他想着男女有别本是不想同意,可耐不住银巧央求,况且这屋子比他的暖和多了他也能少受些罪。
晚上除了睡觉大抵也没有其他的事情。
这般想着他就点了点头。
入夜,院内一片漆黑。燕北城睡着突然听得又什么东西碎了,他爬起来裹上衣服寻着声源便去了,到了徐慕的屋前他想着自己进去不方面,就走到窗子边儿上敲了敲。
“王妃?”
琏王妃浑身疼的不行也没力气说话。
燕北城见没有什么动静就又敲了敲窗子,徐慕心烦极了强忍着疼撑开了窗子,借着月光燕北城看见她煞白着一张脸,下巴尖尖,眼底有些乌青。看她这般疼痛燕北城也不知做什么好,幸好这疼痛也就是一阵子,等过去了就没事了。
“王妃,那小人先回去睡了。”
“等等。”徐慕叫住了他,从枕边儿上拿出了一本手抄的诗集,“你读来听听。”
“王妃,你可要体谅小人,这伸手不见五指的……”
徐慕知道这个燕北城又开始找借口推脱了,她强撑着点上了灯,坐在椅子上看着燕北城示意他开始读。大约病人都有些怪脾气,燕北城拉了拉披着的外衣打了个哈欠,有气无力地念了几句。
“你就不能用心些?”
“王妃,我燕北城是个粗人,哪里懂什么诗词呀。”
“我看你是又开始装蒜了。”
燕北城笑了出来,眉眼弯弯。
“王妃莫不是想琏王爷了。”
“你可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
燕北城佯装一副极为认真的样子冲着徐慕拱了拱手。
“要是论起这门功夫小人还真是天下第一,承让了。”
“别贫了,快读你的。”
燕北城读的磕磕绊绊,最为丢人的是有些生僻的字还不认识,要徐慕来教。读着读着两人都没了困意。很快薄薄的一本诗集便读完了。
“王妃,这诗集是哪里来的?”
徐慕愣了一下,随后哼笑了一声。
“自然是当初尚有情谊之时,我和王爷互通的诗词。”
“没想到原来王妃还是个才女。”
徐慕见他一副惊异的样子,心想这个燕北城太会讨人开心。
“你可别恭维我。”
“自然不是了,我怎么说也是被个秀才带大的,总归还懂些风月。”
“你养父不是那个常老板吗?那个常老板的女儿还与你有婚约在身,莫不是你骗了我?”
燕北城摇摇头。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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