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上却无法入睡,毕竟这些天来总是躺在床上休息,连他的骨头都快要睡散掉了,翻了个身却听到一阵鬼祟的声响从室里传来,那阵声响由远而近,最後停在了他的床边,那克制不住的繁乱脚步丝毫不像是受过专业训练的人,云郗影用脚趾头一想都知道来人是谁,又翻了个身让自己面对里面,不想去理会那人。
一想到今天的画面云郗影忍不住气往冲上了头顶,柳月澜丝毫不忌渭的当着他的面任由那人轻抚他的脸,拨弄他散落的发丝。那亲密的动作连柳月澜都没对自己做过,於是乎不停在心底咒骂这个让他又爱又气的笨蛋。
这时床边的人影轻轻的撩起帷幕,翻身上了床,小声地叫唤“郗影...,郗影.......,你睡了吗?”
柳月澜又在那人耳边小声叫唤了几声,床上躺着的人都没有反映。心底一阵失落骤然升起,无奈的叹了口气心想他可能太累了,也没有必要再去打扰,想了想欺身上前细心的为云郗影盖好被子,准备下床离去。
当然转身正要离开的时候,衣袖却被人抓住,他转过身来才发现云郗影早已坐直了身子,此刻正与他面对面距离靠得十分接近。
“你来这里做什麽?”低沈的声音,冷淡的语气吹拂在柳月澜的脸上。
柳月澜一怔,不甚在意对方的冷淡,反手握住了对方拉扯自己衣袖的纤长手指,冲他一笑“睡不着,想来看你”
云郗影紧紧盯着他看了几眼,甩开了被他握住的手,丢下一句“无聊”,翻身又躺了回去继续睡觉。
柳月澜视乎已经习惯了他的冷淡少言,在他身边躺了下去从後方抱住了他消瘦了许多的身子,头颅靠在他的耳边问道“我今夜可以在这边睡吗?”
云郗影身体一僵,反复思考他这句话的意思,他这句话是什麽意思?是所谓的求欢吗?万一不是那岂不是他会错意,还是他单纯的想要找个人陪睡而已,那他到底当他是什麽,暖床工具?还是用惯了的泄欲工具,翻过身来与柳月澜面对面,正要问个明白。倏然被一个柔软的东西堵住了嘴巴。
片刻之後两人都有些喘不过气来才舍得把彼此放开,柳月澜把对方的身体往自己的怀里压了压,低声说道“你不说话,我当你答应咯”低头吻了吻对方的额际,接着又道“我不会对你乱做些什麽的,你身体还没好。我只是想这样抱着你,跟你这样说说话而已。”
就这样靠在柳月澜胸膛的云郗影,之前升起莫名的躁意顿时消失得无影无踪,淡淡地问了句“柳月澜,你到底当我是什麽”
柳月澜一听,没有瞬间答上话来。视乎也在思考着答案,待他想发言之时却被坏中之人伸出的手掌按住了嘴巴。
“你什麽都不用说”双手一撑把柳月澜压在了身下“...吻我就够了”
黑暗的床幔里头,柳月澜觉得眼前那人的双眸比夜空的繁星更加耀眼。却又如珍珠般发出温润的光芒,吸引了他所有的视线。他伸出双手环上对方的脖子把对方的头部压了下来贴上自己的双唇,翻身又把那人重新压回身下,纠缠的舌尖不断的深入,视乎怎麽用力汲取也尝不够对方所有的甜美。
仍旧像往常一样的时间,洛依的身影又悄然而至出现在云郗影的房里,原因无他,只因为他这个刚认回来的儿子每天几乎都呆在云郗影房里。
房内没有旁人在场,两人忍不住又在床边吻了起来,门外突然响起的男声吓得云郗影一推,柳月澜便狼狈地滚跌下床去。
“澜儿...,你过来一下我有话要跟你说”洛依微笑喊道,红色的眼瞳载满了无限宠溺。
柳月澜微楞,总感觉今天的洛依与平常总有些不同,虽然心里纳闷但依然按那人的要求走去了洛依的身边。
床上的云郗影难免心底一怔,澜儿...,这个如此暧昧的称呼,虽说尽量对自己说别在意,但心思更无法不去在意,眼角偷偷瞄了一眼在一旁对话的两人,该死的,那人的手又暧昧地抚上他柳月澜的脸颊。
不知那两人在说了些什麽,柳月澜一个人单独退出了房间,洛依一脸微笑地在云郗影对面的圆桌前坐下,好整以暇的盯着他看,唇边的笑意不禁让云郗影有所警惕。
“云公子是不是,澜儿跟我说,你是他在人间的雇主对他很是照顾,如此说来我要好好谢谢你一直以来对澜儿的照顾”洛依露出一个人人畜无害的笑容,暗红色的双眼笑起来弯弯的,掩盖了眼角那一闪而过的幽光。
云郗影一听觉得很不舒服,这摆明了是说柳月澜才是他的所有物,但出於礼貌云郗影淡淡的应了声,刚才因亲热而激起的潮红仍然停留在他脸颊不曾褪去,他不明白这个男人想干什麽。
“呵,云公子为人处世很有大将之风,难道你不想知道我是什麽人,又是澜儿的什麽人?”洛依依然面带笑容,手指优雅地一下一下敲击着光环的桌面。
“云某无权过问,若是你想说的话不用云某提问也定会相告知”
“云公子是个明理之人,我也不拐弯抹角说话,我乃澜儿的生父,也就是狐族之王”云郗影一听猛然擡头,瞬间脸上的神情变得复杂,不是怀疑也不是惊讶,是太多无法言语的感情掺杂其中的迷乱。
“你跟澜儿的关系不用我说得太明白你自己也心知肚明,我的要求很简单,只有一个”洛依站了起身,俊眉一挑,似笑非笑地盯着云郗影看。
“请说”压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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