努力在脑海里搜刮着自己的记忆。
那人继续说:“我是紧急迫降在此地,路上有几个受伤的平民,我帮他们处理了一下伤口,但是补给不足,看到你们的医疗车,正好,你们有绷带伤药,可以帮他们处理一下。”
“……我们去c区的安全区。”军医模糊地答道。他们这一车人都是o区,来人不应该为难他们啊。
“那把这几个平民也捎上吧。”
军医看了一下那几个伤者,拒绝道:“这可不行,他们是beta,不应该进c区,到时候连累了我们怎么行。”
“你可是军人,他们是平民,你居然说出这种话!”来人生气的提高了声调。“而且谁指挥你们投的降,听那群女人分什么c区b区……”
“我们也有令在身!”军医的脾气也杠上来了。“再说这里本来留在b区才是最安全的。”
来人皱了皱眉头,低下声道:“不要听那群女人分什么b区c区,那是要煽动我们自己打起来……都听她们的话,仗就别打了,乖乖等着杀猪宰肉吧。”
“那没办法。”医官也和缓了一分。“我们承受的命令也很重要,要护送这个怀孕的o到安全区。药我给你,放我们走吧,我们都是o,无伤大雅。”
“让我检查一眼车厢里面。”拦路人妥协了。
军医点了点头,拉开门。
上官羽面前变亮,他知道自己大腹便便,脸色惨白的样子正被人围观,这大概是他生命中最狼狈的时候,而这些人也正巧不是些什么好人。
“小羽。”
上官羽蓦然弓紧了背,心脏几乎停止跳动。他完全不可能想到会在这个时候听到这个声音,就算是发生奇迹也不可能。
一定是因为太痛出现了幻觉,上官羽掐了一下手指头,想确认自己的处境还安全……
然而宫凯更是彻底傻掉。
他的舌头不受管控,不然他记起上官羽不想见他,是不会叫这两个字。
然而上官羽一动没动。
该不会是认错人了吧?
宫凯的心里打起鼓来。
但怎么可能会。
其实这大半年来,他真正见到上官羽也没几次。不过要说这么近的距离宫凯还会认错,哪怕上官羽因为怀孕而身形大变,也绝对不可能。
宫凯张了张嘴,把想说的话退回肚里。他左右看了看车厢内的陈设,又看了看护送上官羽那几个人的军衔,最后把目光转回上官羽背上。
有些尴尬。
上官羽蜷成一团,肚子上盖着被单,但没见有什么受伤的痕迹。
“没伤着吧?”宫凯傻逼了半天,想起来掉头问军医。
“没有。”军医全程目睹了宫凯的剧烈变化,要不是自己没感觉到多少信息素的话,他准以为这被孕期o的信息素勾引坏了。想起来问一句:“阁下到底是?”
“宫凯。现任远东军战时总指挥。”上官羽挣扎着坐起来。“也有可能是……我们现在存活的最高级别指挥官。”
远东军?医官瞠目结舌,远东军怎么学会的瞬间移动?刚失联没多久就出现在了中央战场上?
“宫凯,远东的情况怎么样,夏仓颉将军他们还活着吗?”
“小羽……”宫凯不去管自己已经是没有资格的,抱住了说话的人。
真的是分别的太久。
他们之间也有没有解开的芥蒂。
然而在这个血与火交织的战场上,很多情绪都来不及,来不及诉衷肠,来不及暼一眼,很多东西都消失了。
温暖的气息侵弥了他的整个身体,没有被拒绝的感觉。也许信息素就是这么直白的媒介,哪怕嘴上说不要,身体的反应还是欺骗不了他人。
宫凯十分地感激,感激一切,也感激让o有了信息素的那个创始人,不然上官羽怎么会不将他推开。
现在就算上官羽再怎么想要排斥他,也掩盖不了不了身上散发那种甜甜的味道,甜到连宫凯这种不算l都能感觉到的味道。
“指挥台全灭了。”上官羽僵硬地抵着担架边上的车框,说道。他三言两语简述了不久前发生的悲剧。
宫凯心头的悲哀和怒火蔓延着弥漫开来。
可恶。他要是来的更早一点就好了,尤金妮那个侩子手,还有那群只知道误伤的女人!
上官羽的父亲就这么牺牲了……宫凯无法描摹自己内心的愤怒,也觉得自己无法体验上官羽那种伤痛。
宫凯强按下一口气。“我知道了,现在你们几个把药品和食物拿给那几个平民,然后立即按原定路线去c区,知道了吗?”
“我们可以带上受伤了的人。”上官羽说。
“不用了。按他们之前说的,这儿是b区。你去的是c区。不管发生什么事,你现在必须给我百分之百安全。”
上官羽沉默。
“我要是来早一点,你父亲,总统他们都不会死……”宫凯红了眼眶,一拳砸在车框上。
上官羽的腹部又开始剧痛起来,他汗水涔涔,头一低。“你也不用把责任全揽在自己身上。”
宫凯点了点头。“行,等我杀了尤金尼,局面应该不会再这么混乱。”
在这个血与火交织,生死瞬息而变的战场上,很多情绪都是多余的,来不及诉衷肠,来不及沉湎悲伤,能做的只有战斗。
宫凯十分珍惜上官羽身上这种甜甜的味道,就算很想假装讨厌自己,依然是甜甜的。
他感激一切,感激让他在战火中碰到上官羽的运气,也感激让世界有了o的创造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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