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进了房间,转身把钥匙递给他。
煜叔看了一眼,抬手接过。
这是一间四十多坪的单身公寓,卧室,厨房,卫生间,一个小的明厅,甚至还附有一个阳台。屋子里乱七八糟,到处堆满了东西,客厅里有一个破的布艺沙发,沙发一头角落里摞着一堆鞋盒子,茶几上烟灰缸里圈是烟蒂,地上横七竖八的啤酒罐和啤酒瓶子,稍稍打开卧室的门可以看到里面窗帘还拉着,床上摊着一堆被子,光线暗也看不出什么颜色的;厨房里也是,杯碗盘碟,到处都是,有的干脆就在地上,内容就更不用说了;至于卫生间,煜叔都没有勇气一探究竟。
由于堆满了东西,本来就不宽裕的空间更显得逼仄,看上去都没有煜叔别墅的卫生间大。
这个叫陈墨澜的男人每天在这样的屋子里睡去吗?煜叔难以想象,那究竟是怎样的日子。
凌霄倒见怪不怪了,不过在打开冰箱门想拿点啤酒喝的时候还是被熏得皱了鼻子。匆匆关上冰箱,也没了胃口。
“我说老陈,你能不能把自己的狗窝收拾收拾,都是住公寓的,你到隔壁去看看……得啦,我也懒得说了,等你开工之后我从你的收入里扣点钱给你请个钟点工每个星期来收拾收拾吧。上次给你雇人的钱你是不是拿去买酒了?”
煜叔说:“不知道。我不记得了。”
凌霄走之前吩咐他好好休息,他会尽快给他联系新的工作,还有少喝点酒什么的。
煜叔怕露出破绽,话不多,再说他本来也不是健谈之人,从前只要想要什么底下人就会揣度,不待他多说什么便会办得妥当。
凌霄打开门,摇摇头,微笑道:“老陈,你现在的性子比从前可要讨喜多了。”
煜叔道:“从前怎么?”
凌霄道:“从前你话多,特别是喝了酒之后。而且我发现你这几天一直没喝酒。”
凌霄走之后,真正独处的时候,煜叔环顾周围,很泄气,本来对于无意间杀害了陈墨澜又挤走他的灵魂这件事他还是心存内疚的,可是现在越来越觉得他们俩个未必谁就比谁更无辜。他心在的境遇怎么看都不妙啊。
也许陈墨澜是属蟑螂的,可以再恶劣的自然环境下安之若泰,不过很显然煜叔不行,他开始试着自己收拾屋子,虽然很多年没这么亲力亲为弯下腰干活了,可是二十多年前他留学的时候可是完全靠自己生存着。
从客厅开始,一点点地收拾,渐渐地上手了,进度也还好,不过这屋子虽然不大隐藏的垃圾却比想象的还要多,从各处搜集来堆放在门口竟然相当可观,等到收拾到差不多能坐下的时候,时间已经过去四个多小时了,煜叔捶着有点酸的腰,满脸虚汗。
“老了,不中用了,这么一点活竟然就累成这样。”不过转念一想,“不中用的应该是陈墨澜吧……”
满身汗的煜叔打算洗个澡,好容易找出一件勉强能穿不太脏的t恤,到卫生间才发现那老式的莲蓬头莫名地坏掉了。
煜叔闻了闻自己身上的汗味,决定必须洗个澡。
他带上钥匙和换洗衣服走到隔壁敲了敲门,“谁呀?”一个年轻的声音应门。
“我是陈墨澜,住在你隔壁的邻居。我家的淋浴坏掉了,能不能借个地方冲个澡。”
门打开了,一个年轻漂亮的男人站在门口。煜叔以为得到了主人的首肯,点点头便要走进去,却被一把拦下,道:“猪油陈你还没死呀。”
煜叔皱了皱眉,现在的年轻人太浮躁了,对年长者没有一点该有的尊重。
年轻人看了看他,突然推了他一把,十分不客气地说:“你欠我的钱什么时候还?!不还钱还那副德性!怎么?!想赖账怎么的?我告诉你,我这里还有你的欠条!”……
结果,澡没洗成,煜叔又拿着衣服回到自己的房间,他是不敢再去敲别的门了,不知道里面还会出来多少债主。
最后烧了一盆水,煜叔讲究着擦了擦身。
坐在浴室的小板凳上,煜叔辛苦地弯腰拧着手巾,擦着自己肉呼呼的肚子,肉呼呼的手臂,肉乎乎的大腿,到处都是肉,就只有那里比常人还要短小些……煜叔忍不住发脾气踹翻了那盆水。
该死的!上帝为什么要和他开这种玩笑!
不管怎样生活还要继续,收拾好浴室,煜叔换上t恤,t恤穿在身上仍旧有点勒,越发勾勒出一个圆乎乎的肚子。
煜叔告诉自己尽量不要注意自己的身材外貌,现在他没有选择的权利。
再一次仔细翻查了这个房子里的一切有用信息,从那堆鞋盒子里发现了两张存折,存款加起来只有1000多块,此外这个房间里几乎没有可以称之为“财产”的东西。
鞋盒子里还有另一个东西引起了煜叔的注意,一个相册,体积可观,放在最下面的大盒子里。
因为口渴想喝点什么的时候发现自己也不能忍受那冰箱散发的刺鼻异味而决定不动那里的任何东西,只能给自己倒了杯水,煜叔一边喝在沙发上坐下,翻看那本看似被珍藏着的相册。
第一页上是个小婴儿的黑白周岁照,上面写着字:陈墨澜,春风照相馆,xxxx年。下面几张都是陈墨澜五岁之前的照片,竟是个漂亮的小孩儿。
第4章
相册第一页上是个小婴儿的黑白周岁照,上面写着字:陈墨澜,春风照相馆,xxxx年。下面几张都是陈墨澜五岁之前的照片,竟是个漂亮的小孩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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