睛其实是棱角分明的,但是配上细长的柳叶眉和浓密的长睫毛反而显出了柔软的美,我第一次看见他的时候就想啊,怎么会有这么漂亮的人,而且还是个男娃子。他眼睛里常含着光彩的,很明亮,就想是黑暗中进来的阳光,让我总忍不住想靠近,想把那缕光捧入手心,可惜,我忘了,光是捧不起来的......
就那么坐在旁边看了很久,很久,我才起身去拿了杯子到外面的沙发上躺下,却是一夜无眠。
时间过得很快,一晃眼就是两天,上午扮重感冒的许琳琳也没有被发现,只是每一次听着他明晃晃的宠溺和爱语就觉得心一抽一抽的疼,虽然早已经在第一天就麻木了痛觉,却还是忍受不住的酸楚。
第三天,一大早我把易征拉起来,准备带他去逛步行街,想着要给他再买几件保暖点的衣服,听说美国那边冬天比我们这儿还冷,然后就是围巾,帽子和手套都旧了也得换了。
领着他,路过咖啡馆,看见老板在里面忙忙碌碌的,有同事看见我还抽空朝我摆了摆手,我朝那边笑笑,再后面是易征喜欢的那个牌子,半年多以前我不敢进的那家店。
今天我拖着他走了进去,很快就有侍应生过来,看到我似乎愣了一下,但是当看到我后面领着的易征的时候,却意外的热情了起来,看来他是这边的常客啊。
我拉着易征在衣服间穿梭,挑了两套衣服,一套就让他穿在了身上,一套换洗。就这两套衣服就花了我两个月的工资,现在却一点也不觉得心疼了,只怕还不够暖......
易征只是跟着我,似乎就这么跟着已经是一种幸福,但是,他脑海中的那个人其实不是我。
当走在步行街上,易征伸手牵过我的手,十指相扣的方式,拇指在我手心轻轻磨砺。
“手都粗糙了,都怪我。”易征放慢了脚步,手指还在我掌心细碎的摸索。
我愿意。我牵过他的手在掌心写下这三个字,是的我愿意......
“傻瓜。”他说着,眼角居然泛着湿意。
易征伸手,楼过我,轻轻珍而重之的摸索着吻上了我的唇,这一次我没有拒绝,因为十步开外的马路上停了黑色的车,有人穿一身笔挺精致的西装看着这边,眉眼带笑,跟易征很像......
“琳琳以后不要再穿这么高的鞋了,伤脚。”他看着眼神才带着宠溺和浅浅责备。
“易征!”那个长的跟易征很像的男人已经走近,看着我们,眼睛里似有深意,还有一丝惊讶,只是被掩饰的很好,如果不是刚开始我就看到了,也许也发现不了。
“大伯?”易征听到声音,转身往声音的方向。
“你这是?”那个男人看着易征的眼睛,立刻就发现了问题。
“说是脑内淤血,看不见了。”易征轻轻笑了,说的却似乎是无关痛痒的话题一般。
“唉,这位就是?”易征大伯轻叹口气,转过头看我的时候已经恢复了之前礼貌的笑。
“我女朋友,许琳琳。”易征如是介绍。
“女朋友?”这时候易征的大伯面露惊讶之色。
“嗯,琳琳这是我大伯。”易征又反过来介绍。
虽然心痛着,但是我却只能对着易征的大伯笑,只是不知道会不会很苦。
“大伯,琳琳最近重感冒不方便说话,改天好了,我让她连本带利一起叫回来。”易征笑,话语里带上些小孩子的淘气。
“哦,不要站在这里了,去车上说吧。”说着就上来拉住了易征领着去了车边。
我站在车边么有动,到这里就足够了,再多会穿帮,也会让我留恋不舍。
“怎么了琳琳?”易征发现我站住了没有动,于是转身问我。
今天必须回老家,得回家了。我在易征手上慢慢的写着。
“怎么没听你说。”易征惊讶。
“......”我不答。
“那先送你回去,然后你在老家乖乖等我去接你好不好?”易征放柔了语气。
我自己回去。我伸手用坚定的力度在他手里慢慢写。
“行,行,知道你第一次见我大伯害羞,那你乖乖在老家等我!”易征妥协。
好,我等你,还有,我爱你。我在他掌心里写下我一直不敢说出口的话,算是给自己一个交代......
“我也爱你。”易征愣了一下,然后在低头轻轻吻了我的脸,然后在变轻声呢喃。我骗自己,他是在跟我说。
易征上了车,他大伯却过来了,领着我到了一边。
“你有什么要求?”很直接的问题,可能更希望答案是钱或者别的。
“我只希望不要告诉我是谁。”一个早上不说话,声音意外的有点哑。
他大伯看着我的眼睛,我坦然对视,过了一会儿,他叹口气,“好”。
看着那辆黑色的车开走,最后在一个转角消失在视线里,我才模糊了眼睛,冬天的风冷厉的让人觉得眼睛生疼。
不知什么时候从那家店里响起了孙燕姿的那首《我也很想他》,清亮的女声流淌,恍然又回到了高三的离别,那时候想着放手,兜兜转转连生命都坎坷,却依然只是放手......
当天下午,我开始收拾东西,准备回家陪我爹妈过年,本来还以为今年不能陪这他们过年的,且没想到。
从浴室到卧室,到客厅,最后再到厨房。每一个地方都有自己和易征流连的影子,看着那些曾经以为幸福的画面,如今想来却是疼痛。
收拾完,最后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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