件,“上课前分发给所有同学。”
“好的。”夏初几乎是恭恭敬敬接过来。
“谢谢你,去吧。”
夏初出了办公室,转身关门。黎梓桐略微带着痛苦地按着太阳穴的身影,消失在关上的门缝里。
夏初松了口气。想不到,那个在课堂上张扬自信,侃侃而谈,以“欺负”学生为乐的人,也会有这种表情。他听到应该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情吧,否则黎美人一定会杀人灭口的。每节西经课都经受精神虐待的夏初很肯定的想。
“社长,你不用买这么多吧,我们的经费会吃紧的。”夏初看着什么贵拿什么的费茗雪,试图劝阻一下。
“夏初同学,作为戏剧社社长,我对你为剧社着想的精神表示很欣慰。不过呢,”费茗雪晃着手里的明治巧克力,“我们的赞助商非常慷慨,你完全不必担心。我们要做的就是,想想怎么花完这些钱。”啪的,盒子又飞进了购物车。
夏初默默推着车。其实,我是想说,你不要买这么多,又不是你拎着……
结果,两个人都一手一个大袋子,从超市出来。被社长抓来一起买剧社开会的茶点的夏初很莫名,那么多人,为什么找他来。自己从哪个角度看也不像个可靠的劳动力吧。
超市离学校不远,费茗雪带他从一条据说很近的小路绕到后门。现在正是大多数人上课的时候,小路上就他们两个人。
“喂!看,是黎美人。”费茗雪突然止住脚步,小声说。
夏初往前看,果然见黎梓桐从校门口出来,沿着林荫路朝旁边的车道走过去。
路边停着辆黑色的轿车,黎梓桐脚步顿了顿,朝车子走过去。
后面的车门打开,一个高大的男人走了出来。被黎梓桐的背影遮挡,看不到正脸。
费茗雪迅雷不及掩耳一把拽过夏初,躲到一颗大树后面。
“社长……”
“嘘,现场直播,好好看!”
我是想告诉你,这棵树根本挡不住我们--
黎梓桐好像跟男人说了些什么,然后两个人就拉扯起来。
夏初正考虑是不是要冲出去,大喊一声,制止可能上演的暴力行为。那个男人突然一手把黎梓桐箍在怀里,另只手按着他的后脑勺,头凑了过去。
夏初即使再单纯,也知道那是在接吻。
黎梓桐一直在不停挣扎,男人好像很不满。一个转身把他压在车门上,欺身过去……慢慢的,黎梓桐似乎停止了挣扎,不再动。男人这才直起身来,扯起黎梓桐,拉开车门,一把将人塞进去,自己也跟着钻了进去。
直到车子消失在路口,夏初的大脑才像缺了油的齿轮机一样,吱吱嘎嘎地运转起来。这次,真的发现了不得了的事情……
“切,我就说嘛,一看就是个别扭女王受,果不其然。”费茗雪倒是神态自若,摇着手机对夏初说,“瞧瞧,好东西呀。以后你可以直接拿去威胁他,保证你逃学翘课也能满分过关!”
“你别开玩笑,这个还是删了吧。毕竟是老师的隐私,万一被别人看到,会影响他……”夏初皱着眉道。
“呵呵呵,想不到你不但不表示厌恶,还护着老师,孺子可教。”费茗雪满意点点头,把手机凑过去,“师姐我也是有原则的,没拍什么限制级画面哟。”
手机屏幕上俨然是那辆黑色轿车的车头。夏初不解地看看费茗雪。
“哼,拍个看不着人脸的艳照管屁用。黑色宾利雅致r,再加上这个车牌号,想挖什么内幕都是小意思。这才叫切中要害,学着点。”
“社长……”
“嗯?”
“您才是真绝色。”
“喔呵呵,有眼光,有前途!”
“……”
天还没有黑,厚重的窗帘却遮盖的屋里一片昏暗。k的大床上,两个身影晃动着,呻吟和粗重的喘息交织在一起。
黎梓桐觉得自己已经要魂飞魄散了。今天又了触男人的逆鳞,不管自己怎么哭泣求饶,男人的动作没有丝毫的放缓,反而越来越激烈,撞得他喊都喊不出来。
“以后再不听话,我就干|死你!”这是男人唯一说的一句话。
被做死,这种死法太不华丽了,有损我的光辉形象……这是黎梓桐昏睡过去之前,对这句威胁唯一的一点评价。
于朝在黑暗中点了根烟,抽了一口,突然想起黎梓桐对烟味的敏感,还是把烟掐灭了。
他伸手轻轻抚摸着那张还带着红晕和泪痕的安静睡颜,轻轻叹口气。五年了,把人像宝贝一样的供着宠着,可他怎么就一时也没放弃离开自己的念头呢?
“不管你愿意也好,不愿意也罢,从跟了我那一天起,你就应该明白,你给我的是一辈子。离开想也不别想;哪怕死,我也要抱着你一起。”于朝恶狠狠地对着昏睡的人道,手指却异常温柔地把他脸上的泪痕拭去。
黎梓桐一夜睡得很不安稳,他做了一个梦。自己上了报纸头条,内容大概是,某某大学老师,在某某富商别墅的床上,精|尽人亡。很多人在争相传看,还评论说:这就是虐待学生的报应啊。然后学生们专门开了个欢庆会,载歌载舞,一副翻身农奴把歌唱的景象。
隔天,黎梓桐上课的时候,不画眼晕模型,不做变态案例,异常平和温柔地结束了两节大课。
直到下了课,学生们还如坠梦里。黎梓桐带着做了好事的心满意足轻松离开,不知道后面的学生已经开始议论纷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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