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梓桐心中又惊又喜,可是第二天,李柏青醒过来却只字未提,不知道是喝醉了不记得,还是不想记得。他不提,黎梓桐也不问。两个人就维持着这种脆弱的平衡,过了一年多。
博二时有一次,导师接了个大项目,高年级师兄带着黎梓桐去委托方的公司调研。在公司的电梯前,一身半正式的衬衣西裤的黎梓桐无意地回眸一笑,彻底闪瞎了突发奇想来楼下部门视察的于老板的钛合金狗眼。
于朝当天就表示参与项目,美其名曰鼎力支持公司新的发展动向。项目主导部门的老大个个打起十二分精神,心里却不禁嘀咕老板这是要借此项目做什么大动作?
这可惜,于老板没那么敬业,他只是色迷心窍,假公济私。项目小组座谈的时候,黎梓桐只是个助理的角色,主要的方案还是在师兄那里。可是黎梓桐偶尔提出的问题都很在点上,针针见血;给的建议也对症下药,很有见地。虽然人年纪不大,在这些商场老江湖面前,显得有些稚嫩,却很专业,在于朝这样的人物面前举止言谈也大方得体,毫不局促,甚至带着些不惹人讨厌的张扬。
于朝混迹这么多年,见过年轻漂亮的,见过聪明伶俐的,见过大方稳重的,却从没见过既年轻漂亮又聪明伶俐还大方稳重的。这样的极品菜落到自己眼前,不吃那是傻子。
在一次“偶遇”时,于朝请黎梓桐去二人豪华大餐了一顿。席间的黎梓桐又显现出另一面,带着点小狐狸一样的狡猾。男人不坏,男人不爱啊。于朝这下子陷得更深,摆出一副势在必得的架势。
先找人把黎梓桐的身家背景调查了清清楚楚,这才知道黎家是做外贸生意的。黎梓桐从小是个生活在蜜罐里的主儿,于是金钱攻势,ss。
等黎梓桐的各种角度的生活照片摆在自己桌子上,于朝发现了一个障碍,不是黎梓桐是直的,而是他可能是弯的,而且已经弯向了某个方向。指指照片上的另一个时常出现的身影,于朝道:“这个人给我查清楚。”
李柏青就这么上了于朝的黑名单。
于朝说做就做,直接出击,于是有事没事找借口约人,搞搞惊喜,玩玩暧昧。黎梓桐冰雪聪明,很快就察觉到于朝的意图,立即变了脸,对他的一切动作选择无视和排斥。
黎梓桐欣赏于朝的成功和个人魅力。可是若说是选伴侣,他只喜欢李柏青这种志趣相投,温文尔雅的人。更何况于朝身上带着一种商人所没有的戾气,让人觉得危险。这样的商人追求他只是为了满足yù_wàng,玩玩而已,不会当真。黎梓桐越想越觉得厌恶,连带那点欣赏也消失了。
于朝受了挫,心里很烦躁,但是他喜欢你情我愿,要是强要那就一点意思也没有了,所以不得不想别的途径。
这个时候,黎父做的一笔大生意出了问题,不但资金收不回来,造成巨大亏空,而且货物被海关扣留,怀疑他涉嫌走私。一时间,黎家的面临破产和被起诉,整个公司摇摇欲坠,家里更是乱成一团。黎父知道被对方利用,成了走私偷运的合伙人,但是对方消失的无影无踪,加上自己负债累累,几乎没有能力证明自己的清白。黎母在丈夫被传唤进警局没几天就在担忧和压力下病倒了。
黎梓桐听说这个消息完全懵了,他从未想过自己幸福的家庭会遭遇如此劫难。黎家几乎没什么有实力的亲戚,黎父喜欢结交了很多朋友,可是这不是仅仅关系钱的小事,这些人并没有能力拉黎家出泥潭。黎梓桐一个没出社会的学生,更是束手无策。这是黎梓桐才知道,整天以为自己高高在上,不过是一种可笑的幻觉,自己的手,毫无力量。
这桩走私很严重,涉及的关系及复杂,连官家也被查出牵扯其中。如果处理不好,黎父最终只会成为最大的替罪羊,搞不好这辈子都别想从监狱出来。
黎梓桐不能想象父亲在监狱里度过余生,母亲整日以泪洗面。他绝望的几乎要支撑不住,却不能跟任何人倾诉。
李柏青发觉他日益憔悴,整天浑浑噩噩,总是问他怎么了。黎梓桐不愿李柏青为他徒增忧虑,总是淡淡笑笑说母亲病了,自己照顾她太累了或者太担心而已。李柏青半信半疑,但也想不出会有什么大事。
于是这一天,于朝华丽丽登场,半路再次偶遇黎梓桐,以项目进度为借口,把人拉进咖啡馆。
“你看上去不太好。”于朝道。
“谢谢于董关心。”黎梓桐漫不经心。
“为了你家的事儿?”
黎梓桐一惊:“你怎么知道”
“黎家在贸易圈子里也有些名气,闹得这么大,我怎么会不知道?”
黎梓桐没有力气去探究他怎么知道自己是黎家人,但是他突然想到有人八卦过于朝的背景相当不简单,好像在军中和道上都有势力。也许,他能帮自己?
黎梓桐走投无路,索性豁出去问了。
于朝没什么特别反应,只是问了一句:“我是个商人,我做这种事有什么回报?或者说,你,能给我什么?”
黎梓桐看到于朝盯着自己的赤裸的目光,恍然大悟。他站起来,说了句:“不麻烦了。”便头也不回的愤然离去。
于朝坐在原地,摇摇头笑道:“小孩子。”
回到家看到母亲哭成泪人,才知道父亲被正式起诉了,而且律师说,证据很不利于父亲,让他们做好心理准备。
黎梓桐一个人在房间里抱着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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