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梓桐靠在床头,看着睡梦中的男人,扯过身边的被子,给他搭在身上。然后他就那么盯着天花板,一动不动。
我现在回来,是不是还来得及?
就像那就话说的,人不可能两次踏入同一条河流。没有人能站在原地等待,即使自己不动,时光却是在不可阻挡的流淌。当初的一步,就像蝴蝶效应一般,延伸至今,已经改变了太多,千丝万缕,纠缠不清。这时人的无力便显现出来,你想抬脚往前走,却不知该去往哪里;想要回头找寻,却发现再也没有回去的路了。
于朝一个翻身,习惯性地把手搭上了黎梓桐的腰。今天这腰怎么这么软,这么,毛茸茸……于朝睁开眼,一双绿幽幽的小眼睛跟他四目相对。
“该死的猫,你敢爬到我床上!……又咬我!老子把你阉了!”
“多多是母猫。”黎梓桐从门口探头进来,“吃饭了,多多。”
作者有话要说:这张比较闷……吧?
☆、混乱的假期(三)
假期第四天,于朝拉着黎梓桐回了家。当天下午,黎梓桐接了个电话,就心事重重地出去了,连于朝问他几点回来都没听见。
其实本来想多住几天,可是黎梓桐似乎不太对劲,动不动就走神,要不就皱着眉头,睡觉也不安稳,老是翻来覆去。黎梓桐向来不跟他讲心事,于朝也不问。想知道事情,很有很多途径,于朝用得很顺手。于是黎梓桐前脚出门,于朝后脚就接到了汇报的电话。
挂掉电话,于朝一下午就脸色很阴沉地坐在客厅的沙发上,一动不动。佣人们都知趣地不去打扰,连黎多多似乎也感觉到他强大的低气压,躲得远远的。
黎梓桐是慢慢地走回家的。一路上,李柏青的话不断在自己耳边回旋。
“我决定留在这里了……你尽管放心地过自己想过的生活,但如果你有任何的困难,任何的不快,任何的问题,都可以依靠我,我永远都在那里,再也不离开……我这么做不是祈求得到什么或者想未弥补什么,只是单纯想这样做。其实我一直都想,可惜如今才想明白。”
这又何必呢?明明已经离开,还回来做什么?明明知道不能从头再来,心里为什么这么痛?
黎梓桐走到家天都黑了。他疲惫地爬上二楼,回到自己的卧室。抬起手还没摸到顶灯的开关,就听见低沉声音:“去哪儿了?”
黎梓桐吓了一跳:“你怎么不开灯?”
“去哪儿了?”于朝又问了一遍。
黎梓桐很久没听到他这种口气,心里缩了一下,略带心虚道:“见个朋友。”
“谁?”
“你——我没有向你汇报的义务!”黎梓桐心里一阵烦躁和不安。
黎梓桐走到柜子旁换衣服,突然被一股个蛮力摔到床上。
“于朝!你发什么疯!”
“我发疯?”于朝把他按在床上,咬牙切齿道,“你怎么不说你做了什么好事?!”
“我做什么了?”
“做什么?!偷偷摸摸去见老情人,你怎么不敢承认?!”
黎梓桐愣住,接着猛烈挣扎起来“你跟踪我!你说过不干涉我的生活!”
“我不干涉你,你就可以去跟老情人幽会!你是不是从来没放弃过跟他在一起的念头,是不是!”于朝使劲按住黎梓桐的肩膀,愤怒地红了眼。
“不可理喻!”
“我不可理喻?对,我真是蠢到家了,早知今日,我就应该让那个小子彻底消失在这个世界上,而不是只把他打发到国外就算了!”于朝吼道。
“什么?”黎梓桐难以置信地抓着于朝,手有些发抖,“你说什么?柏青出国是你一手策划?是你逼他走的?”
于朝看黎梓桐反应如此激烈,内心更是妒火滔天:“不错,是我。不过我可没逼他,我只是疏通校方把原来不属于他的出国名额,又给了他。至于出不出去,那是他自己的选择。”于朝嘲弄地笑笑,“在他眼里,出国对他的吸引力要比你大多了,你还真当自己很重要?”
各种情绪一时间铺天盖地涌向黎梓桐,他的大脑完全被一股想要狠狠发泄的力量控制。
“你这个混蛋!!!”于朝怎么也没谁想到一时大意会被黎梓桐一脚蹬到床下,胸口一阵生痛。
于朝残暴的一面被激发出来,他扎眼的功夫就地上爬起来,一下子扑倒正要往外跑的黎梓桐:“我让你知道知道我到底有多混蛋!”另一只手扬起来就要朝他的脸扇下去。
昏暗中,黎梓桐的眼睛带着愤怒直直盯着他。于朝喘着粗气,扬起的手握紧又松开,松开又握紧……终究在黎梓桐眼角闪烁的泪光下,无力的垂下来。
黎梓桐想都没想就一把推开于朝,跌跌撞撞跑了出去。
于朝靠在床沿上,也没起来追的意思,就在昏暗的房间地板上,呆坐着。
黎梓桐跑出别墅,漫无目的地在外面不知走了多久,最后实在是没了力气,随便看见一间酒吧就闯了进去。
“给我一杯酒。”黎梓桐趴在吧台上道。
“您想要什么酒?”调酒师问道。
“要烈酒。”
调酒师见过太多这样的人,他默默调了一杯酒,端到黎梓桐面前:“这杯叫‘断.裂’,应该适合你。”
黎梓桐看着杯子里半蓝半红的液体,端起来,仰头喝了一大口。清醇甘甜入口,黎梓桐还没来得细细品味,紧接着一股强烈的辣带着微苦,冲散了甜味。
“咳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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