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华的腕上也被铁链拴住,用起饭来十分不便,勉强吃了几口便不再吃,“喂,你叫什麽名字啊?”
云竹撇过头,“你无需知晓。”弯下身子想要将那半碗饭菜端走,的手却被秦华抓住,云竹愣愣地看他,只见那人勾起唇角:“那你告诉我大美人的名字也可以……”云竹有些气愤地的抽回手,头也不回地的离开了地牢。云鹰的院子里不知何时来了人,云竹一股脑地的往外走,恰好撞上那人。魏七低头看著撞进自己怀里的人,目光变得柔和起来,双手从那人的肩上慢慢滑下,抓住了云竹微微颤抖的手腕,“怎麽了?”
云竹反射似的得一把甩开了魏七的手,他低著头,紧咬著双唇,像是在惧怕什麽,左臂上灼热的触感让他无所适从。魏七知道那是他的心魔,里面被关著的人不知跟云竹说了什麽,竟是让他如此触动。
云竹向後退了两步,蹲下了身子,抱著头,泪水自他的脸颊滴落到地上,脑海里的时光倒流了,那时他才不过六七岁的年纪。
碧云宫中新来的弟子时常与他调笑,偶尔会向他问起被关在西苑里的那个美人。“至少告诉我他的名字吧!”弟子的目光里流露出一些欣羡,“看这美人的年岁不大,也不像是宫主养的男宠啊。”
那时的云竹并不知晓男宠是什麽,西苑里关著的本应是他的哥哥,可是娘亲却说那人是个疯子,叫他不要与之来往。云竹曾偷偷溜过去攀著栅栏瞧过,十几岁的少年长著一张美得不像样子惑人的俊俏脸庞,仿若是画卷上拓印下来的仙子般。,年岁较老的奴仆曾说宫主之前的结发是碧云宫中的圣女,也正因此云鹰才生的如此瑰丽俊美俏。
他总能看见院里的人痛苦地的仰著头,右臂上如烙印一般的痕迹折磨著那人。,云竹虽小,但他知道那应该是毒蛊,是谁给哥哥下了这麽恶毒的蛊?他曾去问过娘亲,却遭到了一顿毒打。,云竹不懂娘亲为何会发这麽大的火,挨了一顿打之後,却还是偷偷来看院里的人。
毒蛊不曾发作的时候云鹰偶尔也会露出一丝笑意,他会跟指尖的落蝶说悄悄话,也会折一束繁花把玩。当然也会偶尔看向自己……
“爹……!娘……!”云竹站在院里不敢向前,暗红的血自他的房间流出。,他捂著嘴倒退了几步,屋内走出一人,长剑在地上划出了一道长长的痕迹,云竹一眼就认出了那人便是西苑里的他的那个哥哥。,“哥哥……”
云鹰微眯著眼睛看向站在院里的那个少年,刺耳的称呼让他皱了皱眉,他直直的向云竹走去,沾满鲜血的手抚上那张带著惊恐的脸,“呵,记住了,我可不是那个贱人生的孩子的哥哥……”
云竹震惊地的看向云鹰,他抬起手来抚了抚自己脸上带著灼热的血渍,闭上了眼睛。
“没用的东西!”耳边是云鹰带著怒气的声音,云竹从回忆中惊醒,赫然发现自己竟是躺在主子的怀里,口中略带苦涩,应是吃了解药。魏七的旁边还站著那个近来十分得宠的男宠,对方有些吃味地的看向云竹。云竹有些无措地的放开了抓著主子的手,头都不敢抬一下,云鹰并未多说什麽,只是一把将人推到了魏七的身上,声音里不带一丝感情,“带他下去。”
之後的日子,云竹每日都会到地牢来给秦华送些吃食,他惊讶地的发现那个聒噪的人偶尔也会有安静的时候。,秦华会蜷缩在角落里面向南方,静静地的看著,密闭的空间里除却墙壁上荧黄的光再无其他,但透过秦华的眼神,好像可以看到别的东西。大部分时候那人还是喜欢嘻嘻哈哈地的说个闹不停,基本上都是秦华在对著他自言自语,说的也是天南海北乱七八糟的事情。只是偶尔提及南海,他的语气里总能让人察觉到一丝思念的情感。而云竹自然不会回应他什麽,只是默默地听著。
“喂,你怎麽样才肯和我说话?”秦华说的口都干了,奈何这个小家夥就是不愿搭理自己。云竹眨了眨眼,脸上露出了一丝笑意,“那你怎样才肯闭嘴。”
秦华的眼珠子转了转,微微挪动了一下身子,笑道:“那……告诉我,你的名字。”
“为什麽不是主子的……?”云竹有些惊讶,想起前些时日的事,本以为秦华会对主子的名讳更加感兴趣,没想到不成想……
秦华抬起手臂伸了伸懒腰,铁链因他的动作发出一阵响声,“你是在我临死之前唯一陪著我的人嘛,不像大美人这麽忘恩负义,是吧。”
这次云竹并没有因为秦华诋毁主子而生气,不知是对方的哪那句话触动了他,他也跟著蹲坐在了地面上,“主子名叫云鹰,是碧云宫的第三任宫主……”
秦华对云竹的答非所问有些不满,倾身过去撞了他一下,“那你呢?”
“我?”云竹低下了头,秦华清楚的将他抚著手臂的动作看在了眼里,只听他轻声道:“我叫云竹。”
秦华眨了眨眼,“所以你也姓云?该不会真的是那大美人的兄弟吧!”
云竹的眼神黯淡了下来,摇了摇头,“今日不早了,我明日再来看你。”秦华看著他远去的背影不禁摇了摇头,若是他没猜错,他们之间定是发生过什麽事,才使得兄弟之间变成了这样。
每当秦华有意的指出两人之间的关系时,云竹的表情都会变得十分紧张难看,这一点足以证明秦华的猜想。也许就连云竹自己也不知晓,他的那双眼睛,尤其在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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