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大堂等候,唯独蓝擎宇和蔚成风还闷在屋里,蓝辉和秋素没叫人,其他人也不敢贸然去招惹是非。
直到大门打开,蓝桑榆回到了家,蓝擎宇和蔚成风带着高鸣突然就出现在了人堆儿里。
蓝桑榆的要求,蓝家过年都必须自己动手,所以厨子们只负责包饺子,煮饺子这种活儿就是自己的事儿了。
其实就一句话,要吃自己煮!
看似很温馨,但是这过程却相当严肃,多年来潜移默化出来的老规矩,内系的人进厨房煮饺子,外系的人就在大院里面架着大锅煮。
有蓝老爷子在,除了内系几个人能开开心心地过,外系的每个人谁不是缩手缩脚,紧张又拘束。
蔚成风在蓝家过了十几个年了,早就习惯了,老老实实地在蓝擎宇身边呆着。
蓝擎宇和高鸣煮饺子,他就在边儿上口水滴答地看着,饺子出锅,他就负责端盘上桌。
蓝家火热的“大动手”让每一个人都必须干活,以蓝老爷子的话就是说,一年到头,最重要的一点就是,不能忘本,要知道劳动才有饭吃。
饺子都上桌了,所有人都坐在了饭桌前,蓝老爷子站起来,举杯向所有人致以新年庆贺,辞旧迎新,每一年几乎都是一样的模式,可是今年多了一口人,蓝老爷子末了也多说一句:
“我趁着这大好的日子说个事儿,蔚家小少爷打今儿起就是蓝家的人了,他是擎宇的爱人,他俩领养了一个孩子,这孩子就是蔚蓝两家的孩子,也是我第一个曾孙,大家从今往后都是一家人,不要拘束。”
蓝桑榆多的话没有,态度却很明显:他接受了!蔚成风从此多了个家,从此就是蓝家的人,更是内系大孙子蓝擎宇的爱人,他俩的孩子不但是蓝家的还是蔚家的,身份尊贵,蓝家任何人不得有异议。
每个人心里都有一杆秤,该怎么做自个儿都掂量得清楚,可是老爷子突然这么一说,大家还是有点措手不及,一时整个大厅都没了反应,鸦雀无声。
蔚成风笑得优雅,没有露出一丝的怯懦和不安,坦然地接受所有人各种视线,高鸣冷着一张脸坐在蓝擎宇身边,根本没有任何表情的变化,颇得蓝擎宇的真传。
蓝擎宇没有看其他人,也没有看蔚成风和高鸣,只是咬紧了腮帮子,静静地坐着,没有表态,没有袒护。因为这种时候,他如果出手,反而会让人低视蔚成风和高鸣,而且蔚成风那脾气绝对不会同意他插手这种男人的决斗。
这是一个男人的尊严,绝对不容践踏。
过了一会儿,反应快一点的回过了神儿,开始说起了客套话,头一个人一说,其他人自然有了台阶下,立马响应声一片,蔚成风看着那些外系的人,微笑、点头、轻声答话,一颦一笑都不失身份。
蓝桑榆赞赏地看着应付自如的蔚成风,笑得很仁慈,
“好了,先吃饭吧,吃饭了慢慢认识。”
当家人一发话,所有人都开始起箸吃起了过年饺子。
饭后,蔚成风和蓝擎宇站在院落的一角,看着被蓝小细拉着满院子跑的高鸣,悠闲地聊着天。
这时候,一个穿着朱红色格子大衣的女人走到俩人面前,
“蓝学长,蔚学长,好久不见。”
蔚成风看着眼前的女人,绝世的好记性让他瞬间就想起了这人是谁,他傻愣楞地看着女人,
“你是擎宇那个小学妹?你怎么会在这儿?”
女人笑着看着蓝擎宇,等了一会,叹了口气,
“蓝学长看来是不知道我是谁了。”
蓝擎宇一点面子都不给,“嗯。”
大年三十能进蓝家的,那肯定就是一家人,蔚成风别了蓝擎宇一眼,
“什么狗记性,她是你大学时候的小学妹啊!人家还追过你的,白痴!”
蔚成风端着“蓝擎宇内人”的身份友好地问:
“你怎么会在这儿?”
女人看着警惕的蔚成风大度地笑了笑,
“你别紧张,我都嫁人了,你看,”她指着远处坐着聊天的一个外系男人,“那是我老公。”
蔚成风瞪大了眼,“你”
女人无奈地笑着说:
“嗨,你想哪儿去了,我和他在一起和蓝学长没关系,我是后来才知道他也是蓝家的,而且他也不姓蓝,我哪儿知道啊,你想多了。”
“哦,你差点吓我一跳,还以为你被他拒绝了,就干些傻事儿呢。”蔚成风给自己的吃醋找了个冠冕堂皇的借口。
女人收起笑容,低下头酝酿了一下,在抬起头来,正经八百地说:
“其实蓝学长一直是我心里的一个结,我也一直没迈过去,蓝学长也不是看家庭背景的人,我想不通自己到底是哪里不好,让蓝学长当时连看我一眼都难,一直心里没过去,今天终于明白了,谢谢你们,帮我打开了心结,真是新年新气象啊。”
蔚成风被说得怪不好意思的,不知道怎么开口。
蓝擎宇看着蔚成风难做,便对女人说:
“我从一开始眼里就只有他,不好意思。”
这么一说,蔚成风更不好意思了,他把脸别到一边,干脆让蓝擎宇自个儿把这事儿了了。
女人盯着蓝擎宇认真的眼睛看了一会,重新扬起笑脸,
“蓝学长当时藏得太好了,我们都以为你和蔚学长是好哥们儿,现在一想,蓝学长虽然没表现出来,但是蔚学长破绽太多了,都怪我自个儿没往这方面想。”
啥?我破绽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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