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医药行业。长兄如父的传闻还是不可信嘛。”她是陈天荣的女人,自然知道陈天荣所在之处发生的事故,何况卫满钧于她们姐弟而言,也算长辈。
白宗飞一颗花生喷了出来,叫道:“什么呀,我的意思是那个全部是明义的。现在宛城,明义是比他哥更有钱的金主。”
这倒是奇了,但事情应该更容易了。陈天荣点点头,继而问道:“就你感觉,明义这个人怎么样?”
“除了不出去吃喝嫖赌,和一般大少没什么区别。”
“这区别可大了。”安琪嘀咕着:“没有一点恶习的少爷,可是富贵世界的稀罕物。”
“姐,你能不能认真领会一下。”白宗飞皱着眉头哼哼道:“他只是不出去吃喝嫖赌,不代表他不喜欢吃喝嫖赌,你见过哪个富家子弟不喜欢这些东西了?他不做,只是因为身体差,明仁不让他去。”
“天生的?”那一日在码头,陈天荣确实发现明义的身体有些问题。
“不是。”白宗飞摇头,突然露出一副神秘的样子,说道:“市面上的说法,是明家小公子遇到匪徒袭击,子弹击中肺部后留下的病症。实际上——那个匪徒很有可能就是明义他爹。”
“明崇假扮匪徒袭击自己的儿子?”安琪不可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明崇他在家里动的手。那些记者谁敢不看明家的眼色,自然是明老爷怎么说他们就怎么写喽。”对于自家姐姐的理解能力,白宗飞表示质疑。
“那你知不知道为什么。”这次说话的人是陈天荣。
“这件事情知道原因的人只有三个,而且事发后不久,其中一个就死了。而现在尚在人世的两个人,我都接触不到。”
“你知道说你不知道不就完了。”听完白宗飞摇头晃脑的饶舌,陈天荣扯着他的耳朵吼道:“你不说我也知道明仁和明义一定知道这件事的来龙去脉。”
被扯住耳朵的白宗飞疼得龇牙咧嘴,不禁喊道:“大哥!姐夫!疼!”
这一喊,倒让陈天荣停下了手,望着满脸绯红的安琪不知所措。
“原来这一招这么有用,姐夫你害羞啥。”白宗飞腆着小脸笑道,弄得陈天荣和安琪很是尴尬。
“既然明义身体不好,明仁怎么会放心让他一个人出洋留学?”
“明义要去啊,为了这件事情他和他哥在家里吵了一架。然后明仁就同意了。”白宗飞耸耸肩,反正明家的事情,没多少是能够用常理解释的。
陈天荣点点头,对安琪说道:“既然这样,我就自己去了解。”
“可是杜老板那边——”
“他如果真的想和明家走在一起,就不会拒绝我的提议。”
作者有话要说:
☆、第三章相识
冬日的阳光是上苍赋予人世间的珍奇,总能给蜷缩在阴暗中不知岁月的人们带去一丝希望,扫除他们心中的恐惧。
明仁放下手中的企划案,若这种时候还在案前为了金钱博弈,可是辜负了老天厚赐。当然,弟弟不在的时候,他很少会有这样的念头。虽然分隔多年,但记忆中庭前红墙绿荫,只有有了这个孩子的身影,才能构成灵动的画卷。
阳光透过玻璃洒在绘有克哈塔伊纹路的地毯上,光点在绒毛间跳跃浮动。明义占据着阳光最为温暖的地方,枕着书本,静谧的徜徉在虚幻的梦境之中。
明仁遣退帮佣,轻轻走了过去。小时候最令他得意的事情,就是有一个漂亮可爱的弟弟;现在最令他得意的事情,是这个弟弟安然快乐的呆在自己身边。他本想给明义搭上毛毯,却迎上了这个
小家伙撒娇般的拥抱。“故意的?”
“谁让你动静那么大。”明义拽着明仁坐下,换了个姿势趴在地毯上,笑着说道。
“也不怕冻着自己。”明仁边说边用毯子将弟弟裹好。
明义缩了缩脖子,撇撇嘴抗议道:“不是三岁小孩子了!”
“你三十岁了也是小孩子。”
好吧,明义放弃了挣脱毛毯的打算,反正他也打不过哥哥。“你答应了杜邵华那个老流氓的建议?”
“流氓?”明仁皱了皱眉,颇为严厉的说道:“没有杜老板,就没有今日宛城的繁华。为了这个所谓帝国能够活得久一点,他已经尽到了公民所有的义务,你还想让人家如何?”
明义低着头,小声答应着:“知道了。”
“有些事情你不屑于做,不代表它没有存在的合理性,看不惯你不看就是了。”明仁语气渐渐缓和了下来,接着说道:“杜老板说得有道理,世道越来越乱了,我不能时时刻刻看着你。既然陈天荣那小子有戴罪立功的意思,让他留在你身边也不错。一来可以保证你的安全,二来帮会漕运由他帮我出面打点也更为便利。”
“那杜老板能得到什么?”明义不能理解,杜邵华已然家财万贯,却还冒着被帮众责难的风险将漕运和鸦片生意让渡给哥哥这个局外人,他图什么?按照大洋彼岸传来的言论,人生而并永远是自私的动物,经济交易中没人以利他原则为行为依据。
“无论是帮会还是政治,势力都不能一代代传承,但金钱可以。他也是人,打点了自己的一辈子,也该为后辈多打点打点了。”明仁和明义不同,他明白宛城的商界,明白帝国的商界,这些
都不是西洋流传过来的一点理论学说能概括完整的。
说了等于没说,明义暗自嘀咕道。既然哥哥不打算告诉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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