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酬,时间有限不能就这个项目详谈,如果您有时间的话,明天上午到我的办公室来谈话怎么样?”
明明是应州在寻求合作机会,但是被唐家远这么一说,好像应州已经处在了和唐氏平等的位置。
唐家远在释放善意,凌未已经感觉到了。
“我很荣幸到您的办公室拜访,唐先生。”
唐家远看着眼前这个长身玉立的青年,眼里闪过一抹细微的欣赏。不过他的阅历已经帮助他将情绪很好的掩藏起来,在与凌未握手道别后,唐家远从容离去。
65谁在表露心迹
第二天上午十点,凌未带着孙周准时出现在唐氏航运大楼。
“凌市长,欢迎欢迎。”唐家远亲自到电梯门口迎候,给了凌未偌大的脸面。
虽然说商不与官斗,但是凌未是代表应州市政府到港城招商的,应该说任何有意到应州投资的商人都是他们极力拉拢的对象。
通过在宴会上的简短交谈就能得到唐氏执行副总的邀请,别说是孙周,就是贺朝阳也不禁心生感慨。
别管唐家远是什么心思,能让唐氏的未来掌门人青眼相加,这说明什么?说明他媳妇魅力无边啊!
贺朝阳一边骄傲于凌未的出色,一边又暗暗心惊。昨晚一番打探下来,他发现凌未根本就没长警醒那根弦,可是再现在提醒凌未无疑是不合适的,第一代表了他的不信任,第二则是给凌未提了个醒,本来没意思的事也让他搅出别的风波来。所以一大早,贺朝阳抱着凌未腻歪了好一会儿后,才依依不舍地送凌未去唐氏航运。
凌未去和唐家远谈判,他也不能闲着,好不容易到了港城,惜暮还有一堆事等着跟他商量呢。
再说,当着孙周的面,估计唐家远也翻不出花来。
“原来凌市长的老师是黄思源教授。”一番叙话下来,唐家远自然是和凌未套上了近乎,不过他的示好并不是刻意的,而是像家常谈话一样慢慢将凌未的一些私人情况引导出来。
“唐先生认识家师?”凌未面上带笑,好奇地挑了挑眉毛。
“海润每年都举行经济论坛,我们在三年前就见过了。”参加经济论坛是扩大商业圈子的好机会,唐家远没有别的安排的话,是一定会参加的。而黄教授因为在经济学界小有名气,也是论坛的座上宾。
“您一说,我倒隐约想起家师曾经提过。”凌未不预就这个话题再聊下去,刚刚谈些私事是为了拉近距离,但是谈得太深入对初相见的人来说就不合适了,他是来招商的,可不是来拉家常的。想到这里,凌未展颜一笑,将坐在一旁的孙周推到了台前。
“唐先生,这位是孙周市长,昨天你们见过了,我们应州港的项目一直是孙市长在负责,现在请孙市长来为您介绍应州港的具体情况吧。”
“好。”唐家远带着兴味的眼神在凌未身上扫过,随即又温和不失礼地将视线转到了孙周身上。
“孙市长,请。”
孙周介绍的情况,唐家远已经了解过了。
应州港是位于大陆西南的深水良港,自然条件不错,但是海港的运力还远远没有开发出来。一来是因为南平的经济不如江东发达,二来也是因为整个西南地区的产业没有形成规模。
不过随着国家开发西部的战略启动,中央对于西南地区投入的资源越来越多,假以时日,应州港一定会发展成除广宁港的外的西南第一大港。只是这个时日耗时多久,谁也不敢保证。
唐家远一来是担心应州港的投资需要时日,二来也是担心应州能不能像它规划的那样建立起现代物流体系,成为辐射南平及西南三省的物流中心。第一点,他需要智囊团再做详细的考察,第二点,他已经在凌未的身上看到了希望。
一个地方的主政者在很大意义上代表着这个地区未来的发展方向,通过这两次接触,他隐约能看出,在凌未文雅的外表下,隐藏着一颗誓要把应州建设成经济繁荣城市的决心。
这种感觉很微妙,又或者说,一个企业的掌门人不靠数据而靠对一个人的直觉就去做判断,是很危险的。
但是对凌未,不知为何,他就是有一种盲目的信心。
这种丧失狼的,幼稚的,朦胧的好感,他已经很多年没有感受过了。从他二十岁得知集团面临生存危机而拼尽一切去博杀的时候,这种属于少年人的情感就已经被他摒弃在了心门之外。
可是现在,凌未在一边安安静静的坐着,明明没有说话,可是他就是忍不住频频用眼角的余光去打量对方。
凌未握着茶杯喝茶的样子很优雅,为孙周讲话的时候很温文,哪怕是在自己言辞犀利将孙周问到哑口无言的时候,凌未都能适时地开个玩笑将话题岔开去。
很清醒,很有智慧的一个人。
这个人不是他逢场作戏招惹的那些男人,这个人是大陆的政府官员,自有他的一番韵味和风骨。
这样的人,是值得认真对待的。
可是,凌未是同道中人吗?如果他是,那么自己准备好了吗?
唐家远兀自在思量和凌未之间的可能性,那边贺朝阳已经炸了毛。
“你不是说他不是同道中人吗?”商谈好了下半年惜暮基金的主要运作方向,有关于唐家远的资料已经摆到了贺朝阳的案头。
贺朝阳看着一些报章杂志对几个男明星与唐家远关系暧昧的传闻,砰一声砸在了桌子上。
“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港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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