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爱怎么折腾额怎么折腾,但是别拿自己性命当儿戏!刚才若不是战廷在场你早就被那个姓姬的护卫伤了,就没有一点自知之明吗?!”
俯视的脸上满是怒容,白绮歌下意识嘴硬狡辩:“不是没出事么……”
“出事就晚了!”也不顾外面战廷是否会听见,强忍着火气的易宸璟终于爆发,“我跟你说过多少次别冒险做傻事,你哪次不是答应得好好的到头来却又一次犯错?我说的话你能不能往心里去,让我也少担心一些?别再胡闹了行吗?!”
已经记不清有多久易宸璟没这么生气过了,白绮歌的性子向来是不许人责备的,可这一次她却老老实实不再反驳,安安静静听着易宸璟怒喝。
自己的缺点她很了解,平时看着冷静镇定,脾气上来时比谁都冲动不计后果,以前是因为一个人生活觉得生死无所谓,而现在她有了家人、有了易宸璟,再这么不珍惜自己的性命就说不过去了。然而江山易改本性难移,事情到眼前又岂是那么容易忍住习惯的?方才听到身后衣袂破风之声时她就已经后悔三分,为自己低估姬三千实力,也为没能思虑周全使自己落入险境惹易宸璟担心。
轻轻抚着满面怒意的脸庞,白绮歌认真而诚恳:“对不起,我改。”
“你改得了吗?死倔的脾气!”易宸璟还是不依不饶。
“……非要我跟你吵是不是?”狠狠在脸上一拧,白绮歌竖起眉毛。
其实白绮歌道歉时易宸璟就没火气了,这会儿不过是装着发火而已——平日里都是白绮歌生气他去哄,难得两人交换一次位置,一句对不起就足以让他所有怨气烟消云散,可是不装装样子总觉得吃亏。揉了揉火辣辣疼痛的脸颊,易宸璟无奈放开白绮歌:“下手不能轻一点?犯错你还有理了。”
“让你装模作样!”白绮歌又笑又气,手上力道越发加大,直到易宸璟脸上现出红红印记才放手。
“出够气了谈正事。”抓住白绮歌手腕放在自己掌心,易宸璟恢复正色,“起初我也没有察觉,你动手冲向烟罗公主时我差点真以为你是吃醋报复。不过现在也不能说确定刺杀小雨一事就是那个胭胡使护卫所为,小雨描述得不算细致,而且也找不到胭胡这么做的理由,还是静待观察比较好。”
“自然要谨慎些,他国使者不比常人,倘若半点出入都要挑起两国纷争。”白绮歌点点头,沉吟片刻,忽又皱眉,“这件事要不要告诉皇上?我担心皇上也怀疑我。”
易宸璟虽对遥皇有偏见,回答得却很笃定:“父皇一向公私分明,这么明显的陷害他不会看不出来,而且谁也没有证据说是你在暗害小雨,尽管放心。”
放得下心才有鬼。白绮歌几不可闻叹了口气,又靠在易宸璟肩头闭上眼,大概是刚才折腾的太累,迷迷糊糊间竟似睡非睡小憩不知有多久,蓦地被急停的马车震醒。
“怎么回事?”易宸璟似乎也是刚从朦胧中醒来,掀起帘子向战廷问道。
战廷没有回答——应该说是没法回答,才到皇宫正门就被一群皇城卫兵团团包围刀兵相对,换做是谁都要迷茫呆愣。
见情况不对易宸璟急忙走下马车,皱着眉站到战廷面前:“是我,出宫办事才回来,有什么问题吗?”
“下官知道是太子殿下的车。”带队的校尉躬身拱手,面上一片恭谨之色,“拦车不是因为殿下,而是为了战侍卫,还请太子殿下不要往心里去。”
看了眼茫然不知所措的战廷,易宸璟无声攥拳,语气低沉:“战侍卫怎么了?”
那校尉也偷偷瞄了战廷一眼,头垂得更低。
“皇上有令,命下官在此等候太子殿下马车,抓捕袭击偶小姐的疑犯战侍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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