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三步,随后回过神来,不好意思地挣扎了一下:“紫鹦姐姐,我,我还是不了,我家公子还等着我呢。”他提高手上的东西。
紫鹦也不勉强,只从篮子里拿了个小油纸包塞过去:“那你快回去吧,莫挨骂了。”
童柯拿了东西小跑回去了,两个招风耳朵红透了。
他回去时,卫珉已经起来了,坐在床上捂住脖子,看起来很难受。童柯将水盆放一旁,担心地凑上去问道:“公子你怎么了?”
“疼。”卫珉侧头松开手,脖子上的皮肤很白,于是显得那红肿的包可怕的吓人。
“这,这是虫子咬了吧?我也没感觉有虫子啊……要不,我去找人来看看?”
现在不是从前了,哪有一点毛病就找大夫。
“……无事。”卫珉咬牙忍住那异常的瘙痒感,下床去换上衣服随后洗漱干净,头发也整整齐齐地梳起来。
他没把这虫咬放心上,等再次想起来时已经是因为那疙瘩又肿又硬又痒,实在令人难以忽视,就像个小丘,摸起来还生疼。娇生惯养的卫小公子哪里受过虫咬,也没想过还会有虫子这种东西,现下吃了大亏,疼地直皱眉。
童柯也没法,他糙惯了,就算虫咬了挠挠也过去了,若真的痒的受不住,那就用舌头舔舔也不怎么痒了,可他哪里敢对公子做出这种事情。
还是后来跑去隔壁院子问早上的姐姐要了油擦,刚开始看到的是另一个好看的姐姐,还好后来紫鹦姐出来了,否则他也不知道怎么开口好。
虽然不怎么好意思,但好在公子擦了油后果然好多了,童柯顾不上害羞,终于放心了。
……
闲时的下午,在小几上摆着棋盘,江樊和紫鹦各执一方,一人一棋——紫鹦只通皮毛,她的白子几乎都被吃没了,江樊倒是随意,还能空出眼来将白天没看完的书看了。
兰芝没他们的好兴致,拿个小凳坐在一旁做女红。
江樊往棋盘上摆了个黑子,然后一颗颗将被包围的白子捡起来,慢悠悠说道:“刚刚见你在门口和个小孩子说话来着,怎么回事?”
紫鹦托着腮,闻言眼睛也不眨直愣愣盯着被吃掉的白子,回道:“那是隔壁家的娃娃,他过来问我拿些药的——哎呀,我下错了下错了!”
江樊用书挡住紫鹦往棋盘上伸的手!:“落子无悔。”随后又说,“要药做什么?”
兰芝不由笑了,紫鹦愤愤朝她做了个鬼脸,说:“说是被虫子咬了,实在受不住了。
我还奇怪呢,他看起来就不是那么娇气的人,怎么就受不住了,后来才知道是他们家公子——哎呀,我该给他们送去的。”
“你给他们送去?有什么好去的。”兰芝忍不住回她一句。
紫鹦立即回答:“我去看看啊,我去看看那位卫小公子长什么样子,少爷你说是不是啊。”
“我说?”江樊一笑,用书指了棋盘,“我说你输了。”
紫鹦见棋盘上白子可怜兮兮的模样,不满地摔了手帕:“不说是教我的?少爷你怎么就顾着吃我的棋呢?”
兰芝拦了她一下,瞪起眼。
江樊并不在意,任她撒野,只是垂眼想了想,装作漫不经心地说道:“怕是旧房子虫子多,那小公子受不住。我记得我们有些香,你拿过去给他们吧,放着也是放着。”
紫鹦心宽,听了没多想,将刚才的怒意抛到脑后,立马穿了鞋跑去拿香,反倒是兰芝意外地多看江樊一眼。
第四章窘迫
童柯正在收拾自己的小包袱,他蹲在地上,偶尔搓搓刚刚湿过冷水而发红的手。卫珉拿了一本书坐在板凳上,借着从窗缝中透进来的微弱的光看书,童柯见了,便想替他把窗户打开。
“不开。”卫珉直接将他拦下来,童柯不解,也只好回去收拾他不多的东西。
卫珉不愿开窗,窗户外面是小巷,他不想有人经过时能看到屋子里。
“公子,待会儿咱们出去走走吧,这小村子风景挺不错的,和我老家一样漂亮,就是比咱们那儿好一些。”童柯说。
“……不去。”卫珉摇头,他手上这本书是本杂诗,从卫公府带出来的,上面还有从前做的批注,卫珉从头细细看着,看到好的地方,下意识往手边一捏,却捏了个空。
他愣了愣。随后垂下眼,将手掌慢慢握紧了,过了一会儿,又伸出手指在桌上描画。
不过一晚就又布上一层灰的桌面上写出一个个字,叠在一起,看不清字形。
“公子……”童柯走过来,面带难色。
他伸出手,手里的荷包空荡荡,轻的很,翻出来只有几块碎银。
卫珉沉默了。
“待会儿……待会儿房主要来收租了,咱们,咱们怎么办?”童柯苦着脸,很是不安。
“……总会有办法的。”卫珉轻声说。
都道说什么怕什么,说什么来什么。
话音刚落,屋子的房主就找上门来,大掌一伸就是一副讨钱的嘴脸。
“就这么点?”房主不满地点了点荷包里成色不好的碎银,“当初说好的一次xìng_jiāo三个月房租,你们也答应了,我才租给你们的,现在是想抵赖吗?”
卫珉说:“实在对不住,可因为某些缘故,我正是囊中羞涩,我——”
“别说啦,你是想要抵赖吧?”那房东立即板起脸,“是你们说的没有多少钱,我才给你们找的这儿,也算是舒服宽敞吧。看你穿的光鲜亮丽,偏偏是一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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