艺品,又拿起装满饼干的收纳罐打量起来,“我记得我应该没送过你这个。”
“那的确不是你送我的东西。”孟维顿了顿说,“你的生日快到了,那是我之前,我是说,是在我们分手之前,我做好的饼干。”
欧隽坤的喉结翻动了一下,说:“我告诉过你,我不过生日。”
“我知道。那是……算了。”话到嘴边,只觉得赘述无益,反正今天就是来还东西的,“东西已经带到,你看着办吧。”
此时,一直在旁围观的耳钉帅哥对饼干好奇起来,从欧隽坤手中拿过罐子,叹道:“看起来做得不错啊,都和店里卖得差不多了,你不过生日的话,能给我尝一个不?”
欧隽坤看似轻松地说:“当然。”
心酸的滋味如此清晰。
孟维从耳钉帅哥手中将饼干罐恣意拿回身边,缓缓将盖子转开,举起收纳罐倒转过来,而后看着里面的饼干倾述倒出,零落洒落在地板上。
最后直到整个罐子被放空,他手一松,那收纳罐便重重滚落在地上。
空气忽然间像是被冻结似的,那样安静。
他说:“欧隽坤,如果你不喜欢,你可以尽管把他们当垃圾扔掉,但请不要给别人。”他强忍下眼中的沸腾,“几个月前,你曾经跟我说过,叫我帮你保管好你的四合院,你说,‘或是拆了砸了也总好过被不相干的人糟蹋了’,此时此刻,我也是同样的心情。”
我宁愿我的真心被你碾成齑粉,也不要别人触碰它一丝一毫。
欧隽坤站在原地,无声地望着他。
他明明看见欧隽坤的拳头紧紧握起又颓然松开。
后来他好像离开了欧隽坤家又好象变成了隐形人,而那个炮友也莫名其妙地消失不见了。
他来到客厅,看见欧隽坤坐在地上捡起一块小小的饼干出神地看着,上面标着一个日期。
不仅仅是那一块,所有的饼干都标着日期,按时间排列刚好是孟维去米兰和回国的这中间三个月。
一个月一种口味,依次是花生味、牛奶味和蓝莓味。
咬下一块饼干似是发现里面夹着一小块拼图。
上面写着一个英文字母。
所有的饼干对应的拼图按照时间顺序排列,最后他拼出了一段话。
l是你望着我的样子)
是我的眼中只有你)
vryextrry(v是感觉非常非常特别)
ehh是没人比我更爱你)
那是60年代的黑人爵士乐歌手晚年的经典作品,他看见欧隽坤将那首歌找出来反复回味,不知不觉间,单曲循环到了黎明的微光时分。
ltu孟维想起了几天前,自己在厨房里忙碌的身影,一边给坤哥烘培着小饼干,一边沉浸在轻松悠扬的爵士乐中。
ttd可是那颗心,还是被那个人亲手摔碎了。
第六卷第二章
临出发的前一天,忽然邀约变得多起来,有来自同事的韩国料理聚餐,有来自小麦和koka姐的农家乐一日游,以及陆浩勋发起的踢球约战。
最后,他推掉了同事和陆浩勋的邀请,而是选择和小麦他们一起去市郊散散心。
老公出差,koka姐于是亲自开车,小麦坐副驾,孟维感觉没什么胃口,只一个人窝在后排喝牛奶,出神地盯着窗外快速略过的深秋景色。
【我们曾相爱,想到就心酸。】
车载广播里传来的忧郁男声,孤独地演唱着,每一个音符都在敲打着他的血肉模糊的伤口。
后来在如此平静无波的音乐情绪中他小小地昏睡了一会儿,再次醒来时,眼角不知何时又留下了泪痕。
微寒天气,萧瑟秋风,吹在泪湿的眼角,只觉得冰得刺骨。
沉默多过欢笑,安静多过哀伤,失恋的第六天,他感觉不算太糟。
有时候,他还是会忍不住回忆起一些小小的片段。
他喜欢在那个人洗碗的时候,亲手把围裙在那个人腰后认真地扎成一道结,然后轻轻地环着那个人的腰说:“我给你做一辈子的饭,你给我洗一辈子的碗吧。”他记得那个时候,贴上那个人的背时总感觉暖暖的,隔着衣服的料子,带着让人心安的体温。
他不喜欢在外面和那个人有亲密的举动,他总怕招来周围异样的目光。可是为了补偿那个人,他还是会在穿过曲折的旧巷时,偷偷牵起那个人的手默默走上一段,直到再次来到人来人往的大街头,再不得已松开。
只是松开的时候,两人勾在一起的小指总会依依不舍地摩挲而过。
【我曾拥有你真叫我心酸】
其实,他并不是一个感情激烈的男人。
和那个人总是炙热的情感比起来,他则相对安静,因而他给予那个人的爱也总是很安静。
安静地戴着耳机听着几十年前的jazz老歌,为他烘培不同口味的。
安静地早于闹铃醒来,而后睡眼惺忪地等待那个人从巴西打来的越洋电话。
他知道,他当然可以忘掉那个人啊。
多么简单的一件事啊。
只是需要一点点的时间和用去一点点的决心。
其实真的很容易。
只是他不想。
他们的车已经在郊区的路上堵了20分钟了。
正是前后左右的司机不耐烦摁着喇叭的时候,孟维的手机却忽然响了。
却告诉他,欧隽坤出车祸了。
他只觉得霎那之间昏天黑地,下一秒就打开车门逆着被堵的车龙艰难地往回跑。
小麦和koka下车大声喊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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