莘木还是低估了自己如今身体的虚弱,他也有想过枯竭后的代价,可没有想到竟是这般的严重。莘木将自己蜷缩在黑暗中,他能清楚的感觉到自己皮肤龟裂的那种痛,异能的竭尽几乎已经维持不了他身体的供给,他的身体开始渐渐呈尸状态。
“别过来!”感觉到袁彧宸的气息,莘木开口喝止了袁彧宸的靠近。他这幅模样绝对不能让任何看到,否则等待他的只有死无葬身之地。
莘木背对着所有人,悄悄将一颗晶核放进口中,慢慢吸取晶核中的力量。力量修复着莘木的身体,最后进入莘木的脑中,能量的充盈平复了莘木身体的疼痛,龟裂的皮肤也迅速的开始复原。
许久,待一些冲恢复正常,莘木撑起身子缓缓从黑暗中站起,迎上袁彧宸阴郁薄怒的黑眸,莘木轻舒一口气,虚弱的走到袁彧宸身边蹲了下来,握住袁彧宸紧攥的双手。“解决了吗?”
袁彧宸反手握住莘木的手,力气大的几乎捏碎莘木的手骨,一双漆黑深沉的眼中汹涌着怒气。“你不是说没事吗?”
“我很好啊。”强撑着身体的不适,莘木扬起一抹笑容安抚着袁彧宸的怒意。“你呢?担心的事情解决了吗?”
凝视着莘木的笑容,袁彧宸紧绷着五官不语,本就严肃的表情如今更是冷峻的可怕。
莘木摇摇头,无力的枕在了袁彧宸的腿上“我累了。”
莘木渐渐合上双眼,袁彧宸沉默,一只手轻轻抚平莘木额前的翘发,回头示意身边的樊烨,冷声吩咐“将他放我房里。”
“是!”樊烨上前弯腰将莘木抱起,转身离开房间。
袁彧宸的房间,袁彧宸坐在轮椅上,小心的为睡着的莘木盖上被子,仲麟上前小声开口“元帅,要不要将楼零叫来给莘少看看。”
袁彧宸静静的看了莘木片刻,沉默的摇头。“不用,你们先出去。”
“元帅,您的母父很关心您的情况。”
“告诉母父我没事,有什么事明天再说。”
看着袁彧宸的背影,仲麟几人相互看了一眼,无奈的离开了房间。
从袁彧宸的房间走出,刚刚将门带上,绮霖与袁景泽便赶了过来,看了一眼袁彧宸紧闭的房间,绮霖一脸担忧“怎么了?阿宸出什么事了吗?”
“主夫人不必担心,元帅一切无碍,吩咐有什么事明日再说。”仲麟尽责的安抚着绮霖的急切。
不满绮霖的忽略,樊烨皱着眉别开了脸,似是无意的随口道“莘少受了伤,元帅在里面照顾着呢。”
绮霖一愣“小木受伤了?怎么不请医生。”
仲麟瞪了一眼樊烨,示意樊烨闭嘴,转身面无表情“一切元帅都有安排,主夫人还是休息去吧,明天等元帅出来了,主夫人再亲自问候。”仲麟说罢,便于绮霖道了别。
下了楼,走到一处无人的拐弯处,仲麟停下脚步回身望向樊烨,面带冷意“胡说八道些什么!里面有你什么事。”
“我不过实话实说罢了。”面对仲麟的责问,樊烨梗着脖子不松口。“莘少受了伤,现在还不知道情况怎么样,我担心有错吗?”
“这不是错不错的原因,别忘了自己的身份。我们是军人,理不了家中事。”仲麟说罢,转身带着一身怒气离开。
樊烨站在原地不吭声,齐陵末摇头,上前拍拍樊烨的肩膀“我知道你担心那孩子,但是樊烨,别忘了他是元帅的准婚约者,你的心思有些重了。”
“你胡说什么!”樊烨再傻又怎么听不出齐陵末这话中的深意,顿时一张脸涨的通红。“他救了我跟元帅的命,是我的大恩人,我只当他是个弟弟。”
“你知道,元帅或许也明白,可是其他人呢?”齐陵末淡淡的为樊烨弹去肩膀上不存在的灰尘,平静的似乎再说一件不干自己的寻常事。“你对这个孩子,太上心了。而且,你难道没有发现吗?除去元帅不说,这个孩子除了你还跟谁亲近过?”
“……”樊烨怔怔的看着齐陵末嗫嚅着嘴皮子欲言又止。
“元帅担心这个孩子谁都看得出来,可是却拒绝了让医生来看为的什么?要么是这个孩子真的没什么事,要么,怕是这个来路不明的孩子,身上有什么秘密见不得医生,你还记得初来时,他对楼零的抵触吗?”
顺着齐陵末的提点回想那日,樊烨僵着一张脸半天说不出话。
见樊烨的智商总算还有救,齐陵末摇头,留下樊烨一人快步跟上了仲麟的背影。
房间内,袁彧宸调暗了屋内的灯光,目光幽深的凝视着莘木安静的侧脸,心中不知在想些什么。
良久,袁彧宸收回目光,将轮椅移靠到莘木的床头边,探身从桌上拿起一本抄撰的纸质书籍,低声吟读。
“遥望着那火烧般的夕阳,我的心从未有过的宁静。大海荡漾着波浪,我踩在柔软的沙地上,五颜六色的贝壳在夕阳下闪闪发亮。
我弯腰掬起一捧海水,原来不是那宝石般的蓝色。
我的爱人啊,你可曾听见我对着大海诉说着我的思念,远在天涯的你,可还记得,等候在海角的我……”
低沉的声音像那古老的磁带,萦绕在柔和的灯光下,让人舒适安心。袁彧宸坐在床边的轮椅上,缓慢的翻阅着手中的书籍。莘木蜷缩在被中,紧皱的眉头慢慢松开。
平静安详的气氛融在两人之间,隔离了那纷扰无奈的世界,袁彧宸或许知道了,也许书中的幸福,并不是传说。
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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