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轻盈地脚步,能够感觉到她如今的确有了些拳脚功夫,可能是因着年纪,内力说不上有多高深,不过足够防身。
章仚想着三年前带她离开的那个女子,如今看着章怡欢,也不知怎得,心头有种不好的预感。
章怡欢见他打量着自己,心中欢喜不已,“哥哥,您何时跟慕梓烟那般好了?”
章仚见章怡欢直呼其名,蹙了蹙眉,“看来当真是没规矩了。”
“哥哥,我错了。”章怡欢自知失言,连忙吐了吐舌头,垂首认错。
章仚一面走着,章怡欢便紧紧地跟着,“哥哥,我给慕大小姐下了帖子。”
“做什么?”章仚微微停下了脚步,低声问道。
“我回来了,自是要聚一聚的。”章怡欢天真地说道。
章仚垂眸直视着章怡欢,“你刚回来,而且,怡容才刚去了。”
“我知道,所以要热闹热闹,不然府上总是死气沉沉的可不好。”章怡欢笑着说道。
“你说什么?”一道凌厉地声音响起,打断了二人的话语。
章仚抬眸见章侯夫人眸光冷沉地怒视着章怡欢,他抬步上前朝着章侯夫人行礼,“娘。”
“你大姐刚走,你回来之后,可曾去看看她,如今倒好,竟然说出这等话来,看来章侯府是容不下你了。”章侯夫人怒气冲冲地说道。
章怡欢委屈地跪下,“大伯母,欢儿不过是见您伤心,便想着借着欢儿前来,热闹热闹,也好让您宽宽心。”
“你若不在我跟前晃悠,我自是能宽心。”章侯夫人厉声道,“去将二夫人唤来,瞧瞧她养的好女儿。”
章怡欢不敢多言,只是垂着头哭了起来。
“真真是一群白眼狼。”章侯夫人见章怡欢那委屈地哭泣的样子,捂着胸口,气得喘着气,“怡容死了还不到几日,你却又来气我,你如今哭什么?是想让我也跟着怡容走吗?好啊,你们这群黑了心肝的,当真是留不得了。”
章仚见章侯夫人气得不轻,连忙上前宽慰道,“娘,您莫要气坏了身子,三妹妹刚回来,想来也不过是好心。”
“好心?”章侯夫人抬眸看向章仚,幽幽地叹了口气,“难道,在你的心里,你的亲妹妹还比不过她?”
“孩儿不是这个意思。”章仚垂眸说道,“孩儿明白,娘如今还是觉得妹妹死得冤枉,故而心里头憋着气,娘放心,孩儿一定会给妹妹报仇的。”
“你能说出这番话来便好。”章侯夫人幽幽地叹了口气,“娘如今可只有你了。”
“娘。”章仚扶着章侯夫人,“孩儿扶您回去歇息。”
“恩。”章侯夫人无力地任由着章仚扶着,转身离开。
章怡欢跪在地上,看着章仚扶着章侯夫人离开的背影,那清澈的眸低闪过一抹狠戾。
慕凌轩落班之后,回府直奔慕梓烟的院子,见她此刻正气定神闲地翻着书卷,不由得叹了口气,“妹妹当真是好兴致啊。”
“哥哥,今儿个朝堂上可热闹了?”慕梓烟放下书卷,缓缓起身,笑吟吟地问道。
慕凌轩随即坐下,芸香连忙奉茶之后退在了一旁,他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低声说道,“的确热闹。”
“昨夜之事,张大人也不知该如何处理。”慕梓烟低笑道。
“人都死了,死无对证,查无头绪,自然是不了了之了。”慕凌轩看着她说道,“不过,今儿个朝堂上有一件有趣的事儿。”
“何事?”慕梓烟跟着坐下,低声问道。
“吏部尚书参了三皇子一本。”慕凌轩低声说道。
“说什么了?”慕梓烟微微一愣,而后问道。
“说他贪污了郧西的赈灾款。”慕凌轩继续说道,“证据确凿。”
“这……”慕梓烟仔细地回想着,却觉得这里头必定大有文章,她前世这个时候正在忙着慕侯府的事儿,紧跟着被送去了家庙,自是不得而知的。
“皇上命人彻查此事。”慕凌轩勾唇一笑,俊美的容颜闪过一抹温润地冷光。
“证据确凿,却还要彻查,显然是在袒护。”慕梓烟低笑道,“到时候拎出一个替罪羔羊来,此事也便不了了之了。”
“妹妹说的极是。”慕凌轩未料到慕梓烟竟然能看出这里头的玄机了,赞赏道,“妹妹觉得此事背后隐藏着什么?”
“皇上想要坐稳皇位,必定是要权衡太子与三皇子之间的关系,倘若三皇子就此落马,那么太子便一人独大了,此事也许是太子所为,也许是三皇子所为。”慕梓烟低声说道,“若是太子所为,那么表现得太激进明显,必定会惹来皇上的猜度,倘若是三皇子所为,以此来陷害太子,即便他如今会受到惩治,可是他却让皇上暂时消除了对他的怀疑,使得皇上对太子更加地提防,他也可以趁此机会修身养性,寄存势力,如此的确是一箭三雕。”
“妹妹说的不错。”慕凌轩继续说道,“不过,妹妹觉得此事是太子所为,还是三皇子所为?”
“三皇子。”慕梓烟继续说道,“哥哥如今在吏部,不过此事最后判决也需要三堂会审,而且牵扯着刑部,冷寒峰如今在刑部,他明面上乃是太子的幕僚,此事本就复杂,一切的罪证都指明了乃是太子所为。”
慕凌轩点头道,“不错,那妹妹觉得如今该如何?”
“静观其变。”慕梓烟低声道,“若是太子回过味来,知晓此事里头的玄机,必定会采取措施,他是不会坐以待毙的,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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