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了家杜微就让我把衣服脱了睡被窝里去,倒了杯热水让我喝了,又找出根温度计让我夹在腋窝下头。
我昏昏沉沉的,让他量好了体温就躺下睡了。
傍晚的时候我才醒过来,就觉得身上热得厉害,自己摸都觉得皮肤发烫。杜微见我醒了,就让我喝了杯水,又给我量了一次体温。
“比中午高了一度。”杜微放下体温计,满脸担忧地坐在床边看着我。
“没事,你多喂点水给我,多喝水就能好了。”我一开口,才发现嗓子也挺疼的,看来我这次实在是病得不轻。
“想吃饭吗?中午都没吃呢。”他的手在我脸上抚摸,就和他的语气一样温柔。
“不吃,没什么食欲,你自己吃吧。”
杜微站起身,离开了卧室。不一会儿他又进来了,端了一碟子削好切好的苹果进来:“吃点苹果吧。”
“不想吃……”我含糊地开口。
杜微坐在床边,碟子放在膝盖上,用水果签叉了块苹果喂我。我皱起眉头,抿着嘴不动,杜微就一直叉着苹果,看样子是非让我吃下不可。
苹果闻着有股清甜的味道,我有了些食欲,张开嘴把苹果吃了。
杜微嘴角带起一个笑,低下头又叉了块苹果,开口道:“你啊,一定是前天晚上熬夜着凉的,说了让你早点睡。”
“才不是。”我含糊地说。前天晚上是有事,那个刘陶真拿了份材料来让我翻译,他还真有个姐夫在外企,看样子是和制药厂做生意的,那份材料是和药物过敏有关的一份说明。这种材料涉及的范围比较专业,我就折腾到了挺晚。
结果刘陶把翻译好的材料拿走,就没声音了。我觉得我肯定又是被这小子耍了。
“往后别那么晚睡觉了,知道不?”
我没说话,嚼着嘴里的苹果。
半晌,我看了他一眼,问道:“咱家还有多少钱啊?”
“五万五。”杜微看着我:“你别发愁钱的事,身体养好最要紧。”
我想了想,开口道:“这五万五,得留下四万来给你以后做事的,五千块给你吃药补身体,还有一万,咱一月底得交三个月的房租一千五,其他还有水费电费燃气费,这么算下来过年就不到七千了啊。”
“我还能一直留在家里啊,等过了年身体好些就出去找事做呗。你也别发急,钱什么的都会有。”杜微说着,叉了块水果把我的嘴给堵了。
这病折腾了我得有三四天,有一晚上烧得特别高,杜微就用冷毛巾敷在我头上,又不停地给我喂水,去了好几趟洗手间,这烧才退下来。
退了烧之后也差不多快过年了,我们那咖啡店提早关了店门,给员工发了过年费就放假了。当晚杜微就拉着我一起去了商场,说一定也得给我买件羽绒服,不能再着凉了。
在商场里头还见着了小沈,我们这才知道他在这儿上班。小沈见我脸色不好,还特意问了一声,我就把生病的事给他说了。
“这南方和北方不一样,你可不能大意了。在屋子里头也别脱衣服,这儿的冬天可冷了,家里有取暖器吗?”
“那东西太耗电了,没买。”
“这倒也是,那你们就弄个火盆呗。我家里头还有个火盆,搁在储物间里头一直没用,下回让文华着,又带着我们到了服务台那儿,让人给办了张vip卡,买东西可以打折。
小沈还赶着回去吃饭,就让我们自己逛,他先走了。我们谢了小沈,买好了羽绒服出来,这一下又花了七八百,把我给心疼得都走不动路了。
杜微好笑地看着我,拉着我出了商场。
我们俩一起在步行街夜市上吃麻辣烫。杜微嘴唇给辣得红红的,我看着好笑,一边对他道:“你知道不,这南方的茄子居然是长的,咱北方经常吃的可都是圆的呢。”
“是吗?”
“可不是,还有,南方的豆花居然改名儿了,人家在这儿不叫豆花,叫豆腐脑,太稀奇了。我觉着还是豆花好听,你说是不?”
杜微眼里带着笑看着我,开口嘲笑我:“瞧你这一副没见过世面的样子。”
我一听,也不由得觉得自己少见多怪,又小声开口调侃他:“怎么,我少见多怪,媳妇儿你就不喜欢了是吧?”
杜微凑过来,小声道:“哪儿能呢。我就指望你让我威力加倍呢。”
“怎么说?”
杜微夹起一根豆芽,开口道:“我是豌豆射手,你就是火炬树桩,虽然没有攻击力,但是站在我前头就能让我威力加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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过年前我和对一起把年货都给置办妥当,我又拉着杜微一起去了商场,要给他买身新衣服。这就是我们家的习惯,过年得穿新衣服,才喜庆。结果杜微也非要闹着给我买,这一下就去了一千多。
晚上杜微烧了一桌的菜,特意开了两瓶啤酒。我们吃过喝过之后,就一起偎在沙发上看电视,脚下摆着小沈让他弟弟送来的火盆。十二点一过鞭炮就响了起来,胖子那边也来了电话,跟我问了好,又问我和杜微在这儿怎么样了。
见到杜微的当天我就把这事给他说了,让他和李助展凌云他们知会一声,报个平安。我当即就和胖子聊了起来,说南方这边冬天没暖气,比北方冷多了,前两天还生病了什么的。
胖子让我注意身体,又问我有没有给我爸妈打电话。
我沉默了一下,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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