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你,可总怕你觉得我太过不自量力。”
“你有这个心思我便很开心了。”
燕北城拍了拍方砚的肩膀。
“我明知你的情况却还将你一人留下,出了事情又怎能责备你。”
方砚还想说什么却被燕北城打断了。
“此事算是过去了,下次谨慎些便好。你也心中也清楚这世上并非都是些良善之人,不能只担得起旁人的善,也要能承得起他们的恶才是。”
“可我,心里、心里总归是有些害怕。”
“世道如何就那样纷纷明明地摆着,善恶好坏也并非是随着你我的心意而变。既身处其中那索性敬他爱他,要是怕了那又该以何面目自处于世?”
方砚听罢叹了口气。
“我总归还是看不开。”
“你既然清楚了自己先前的糊涂,往后重新来过也为时不晚。”
方砚勾着嘴角笑了笑。
“承、承你吉言了。”
两人之后将碗筷收拾好各自睡去,一夜无话。
其实方砚有些能适应瞎了之后的生活了,许是因为他瞎了的缘故,他对能做的事情反而越发的珍惜。他不大想让旁人以为他无法自理、同情他照顾他。洗衣刷碗、看店推磨这些他都已经熟练极了,有几个常客都已经认识他了,见面还能简单交谈几句。
虽说他看着好像是越过了心里面的障碍,可他一想起来外面的那些人、那些事儿总归还是害怕。他不敢也不想离开燕北城这个铺子。
就这样过了些时日,魏羡之几乎是得了空便来找他,两人大约说的也都是些平日里自己遇到的琐事。
魏羡之原先以为两人交往应当是有来有往,他长于先失后得,常常是算计别人而那人却还不自知。连对自己喜欢的方砚他也是这样,于是时日一长两人愈发生分了,他不开心同时方砚心里也不舒服。
但若是放下了那些得失计较,其实只是看着方砚对他笑笑,他心里就会开心很多。
体贴彼此是不可用你来我往计较的。
两人之间少了些彼此戒备,没了那层隔膜到是蜜里调油起来的。魏羡之恨不得每天都腻在方砚身边才好,热情得方砚都有些受不了……也不知道当初是谁嘲笑人家楚贺和燕北城来着。也就是人俩人不跟你计较,要是跟你计较了你不就自打脸了吗。
魏羡之琢磨着两个人如今关系这么近,他似乎是可以提一提让方砚搬回魏府这个事儿了。于是他先旁敲侧击了一番,方砚听出来了故意不接茬。于是魏羡之明白方砚的意思了,他不太敢再提,原先他那么肆无忌惮是因为没尝过谈恋爱的好处。
觉得两人在一块,不过都是些占便宜或是吃亏的买卖。
但是自从两人日益亲密他就越发地谨言慎行。
也算是珍重彼此之间的情谊了。
方砚也不知两人在这些事儿上始终回避不谈是好是坏,但他也挺珍惜现下的时光。故此两人算是有了一个默契,纷纷闭口不谈此事了。
在说那个被无辜牵连的琏王爷,他每日打听魏羡之和方砚的事情,不是因为他八卦,而是因为他想回家……每天晚上燕北城都会回铺子里去说是不放心方砚,哎……两个人已经好久没有和谐地啪啪啪了。
楚贺觉得自己太惨了,这和守活寡又有什么区别呢!
其实魏羡之到是特别爱说方砚,就跟楚贺特别爱说燕北城一样,这两个臭皮匠还凑在一块儿还给对方出主意,这俩货色在这方面的情商都很一般。要说是真有什么成效那完全就是瞎猫碰到了死耗子。
这俩人都够肉麻,还老嫌弃对方。
“你和方砚差不多了得了,能不能把我放回去了?”
“你还想回去?自从你王爷的身份被旁人知道了,不知有多少人想在铺子里堵你,你回去了也安生不了,倒是不如在我这魏府待着,还有下人伺候着。”
“我若是贪图别人此后,当初就不会离开京城。总之你最好快把我放了,不然我要生气了。”
魏羡之笑笑,回答道:
“哦。”
然后就没有然后了……
楚贺知道魏羡之这里肯定是不能放自己了,于是他将期望寄托在了燕北城身上,希望在他的软磨硬泡之下燕北城能留宿一晚。燕北城能不知道他的那点儿小心思吗,其实说实话他自己也有点儿……是吧,正常的生理需求嘛。
但他的理智告诉自己还是要回去的。
于是楚贺就又被抛弃了。
他心想自己肯定是前半辈子造了太多孽了,如今要开始慢慢还了。
自己的脾气真是变得太好了,就连魏羡之这个小婊砸都能欺负自己,想当初他也是一个杀伐决断、说一不二的人好吗!
第二日一早燕北城要去买豆子,他想带着方砚一起去,刚想和他说便觉得若是让方砚自己去了或许能让他对旁人少些畏惧。他将此事和方砚说了,话音刚落方砚就特别的抗拒。
“我不想自己去。”
“怕什么,就去上次我带你去的那个铺子,买完了就回来。”
“我知道不应该这样,可我真的、真的不敢自己去。”
燕北城听罢拉着他出了门。
“你看,出了门也没什么可怕的呀。”
“你就不要逼我了,旁的事情我都、都可以做的。求你了。”
燕北城看着方砚惊恐的模样深知他这幅样子不是装出来的,方砚坐在了门前的石阶上,燕北城也坐下搂住了他的肩膀,他尽量将语气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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