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道:“那些话,全是百姓们最后所言,听着他们最后留下的话,却要眼睁睁看着他们被烧死,大伙儿一时不忍,求宗主莫怪,求宗主搭救!”
凌洛炎毫不意外的顿住了脚步,红色的衣袂轻抬,转身对着身后一众长老和传使们,“列阵!”
长老们闻言明白其意,各自带着传使围拢到了一起,列开了阵势,如包围之势,里外合围的将这些城民护在了其中。
在阴影之中,那些异变了的百姓纷纷走近,许是慑于长老们身上所发的灵力,没敢太过靠近,只是在外围徘徊不去。
在凌洛炎身边,龙梵看着那些满身碧色的人体沉声说道:“这些确是魑魅无疑,蚕食生灵的魂魄,寄居人体,有互食的习性,每到一处,便会将所有生灵活物当做养分,附身同化,互食直至最后,如同养蛊,余下最后的那个魑魅,便是魑魅王,通人性,可化人形,易形万千。”
“魑魅,此物有何而来?”为何忽然会在城内出现?凌洛炎瞧着圈外游荡的魑魅,心中升起了疑惑,他不信毫无来由的,这魑魅便会突然在城内出现,还是在赤阎族所处的城中。
龙梵的目光扫过那些寄居着魑魅的人体,眼底流转过一道光芒,这便是他起初不愿太早确定的原因,魑魅,早在数百年前便灭绝了,当时的灵者曾一同剿灭它们,魑魅王的存在危害世间,易形之能让所有人都有所忌惮,毕竟谁都不愿看到另一个自己出现在面前,那时起,魑魅便是人人得而诛之的存在,直至消失于世间。
没想到今日竟会在赤阎族所处的山下城镇之中,再度见到本该灭绝了魑魅,龙梵悠远的目光之中透出了一丝笑,略带兴味的表情,侧首对着身旁的少年说道:“回宗主,魑魅本不该出现在此,在数百年前,便是被灭绝了的。”
本已不存于世数百年的魑魅,却忽然在此出现,若说其中没有古怪,谁会相信?凌洛炎与龙梵对视,知道对方与自己想法一样,离得两人近一些的几位长老,闻言也露出了慎重之色,其中的林长老想到自己一时疏忽,却将如此重要的事给忽略了,脸色是最难看的一个。
凌洛炎知道此事有蹊跷,但如今并无时间去探个究竟,雷落城百年之约世间紧迫,眼前这些魑魅也需解决,衣摆轻扬,他缓步行到了阵外,“听本宗主号令,保护百姓,不可擅离,阵内安危不可有失!”
长老关卯听了这话立时急了,“那宗主的安危呢?即便炎火之力可以灭去魑魅,但宗主一人之力,恐怕无以为继啊。”更何况还要与烈焱族会面,到时若是灵力消耗殆尽,那可如何是好?
白色的衣袍扬起一阵淡淡莲华香,在红衫少年的身后,束着黑发的祭司缓步行至他的身旁,对着众人,安然深沉的眼眸内,透出了令人无比安心的平和沉静,和缓的语声悠然,“各位长老可以放心,宗主身边有我,龙梵绝不会让宗主有危。”
长老们听龙梵这么说,这才稍稍放了心,想起上回祭司被宗主处罚,便是因为置宗主的安危于不顾,看来这回,祭司是想就此事和缓与宗主的关系,思及这一点,他们便不再多言。
凌洛炎瞧了身旁的男人一眼,他知道,他的祭司又在用那副高尚悲悯的面目摆布人心了,只要他站在身边,族人便不会担心什么,事实上,他可看到那双微蓝的眼中未存丝毫的忧色,对龙梵而言,那些魑魅恐怕只是随手便可毁去的存在。
不具威胁,却可成为有利用价值的工具,魑魅。
“宗主要亲自对付那些东西?”张蛟在圈内,惊呼了一声,周遭的百姓闻言,也有些惶恐,他们没想到,城里出的事竟会使得灵者之中为首之人亲自动手,看那模样还只是个少年,却只带着一人,走出了阵去。
“赤阎族在山上,但山下的一切却并非与我族毫无关系,城中出了如此的事件,本宗主如何能坐视?!百姓们虽不是我族之人,却在我族庇佑之下,魑魅横行,未能早些发现是我赤阎族之过,而今,本宗主亲自来弥补!还城内百姓们一个安宁之所!本宗主倒要瞧瞧,这些魑魅能有多厉害!”
云片的阴影之下,穿着红衫的少年站在人群之外,语声朗朗,银色的发丝随风舞动,发尾间,绯红色的光芒如火燃起,跳跃的红芒就如他手中的烈刃,艳丽夺目,似乎将周遭一切热度都吸引了过去,被护在圈内的百姓们几乎能感觉到那股灼灼的热度,注视圈外站立的少年,听着他口中的话,不少人心里感慨万千。
寻常之人在世,哪一个不是对灵者们钦羡敬畏,被称为大人的灵者们各自为政,相互排挤,许多人未将他们这些普通人放在眼里,心中存的,全是宗族利益,全是划分区域,他们这些百姓,必须仰赖他们为生,不论是力量,还是权力,天生灵力之人自出生起便站在其它人之上,而今,这位宗主却说出了这么一番话来,又在这危难之中,岂能叫他们不感慨,不激动?!
凌洛炎举着烈刃,虽未看人群,却感觉得到落在身上的视线,与身旁的龙梵对视了一眼,他的唇微微扬起,这便是第一步了,振兴赤阎族的第一步,收买人心。
迎着逐渐走近的魑魅,他侧首示意,“龙梵!”一道白光在他话音落下之后亮起,魑魅墨绿的虚影近在眼前,抬手间,跃动的火焰对着它刺穿过去,看着被吞噬燃烧的魑魅,凌洛炎舞动着手中的烈刃,点点火色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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