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的生出一种隱忧,若是真如那首歌谣所言,不久恐真会有灾禍降臨,到时,只有眼前之人才能解救了。
若是宗主的话……这般慑人的气势,如此果決的手段,再加上深不可測的祭司,以他们二人之力,不论到时有何种灾禍,赤阎族还是烈焱族,看着山脚下的小鎮到了眼前,注視着被结界困住的魔物,想起此番一路之上所杀的為禍世间的魔物,都愈加认定了歌谣中所言没錯。
虽然宗主曽言救世之说与他无关,但他所為,却桩桩件件是救助世人的,从下山之后,魑魅引出的禍端开始,到如今,他们除去的魔物不知凡几,还有眼前这大片的食髓魔蜂……
不知宗主自己可曽发現?
臨近结界之前,不少人暗自思忖着,望着在前行進的兩个身影,红衫与白袍交相辉映,在此落日之时,似乎鍍上了一层金芒,飘扬的衣袂交錯,似撒下点点光华,让隨在身后的人都覺出了某种难以言明的距离感。
分明近在眼前,却如存着不可逾越的空间……
正在如此感慨,众人近在了鎮前,还未進去,忽然見另一拨人也正往此处而來。
“乾歧族!”岩驍先辨清了來人,对着凌洛炎回报道︰“宗主,那头是乾歧族人往这里來了,為首之人正是封尘绝,可要我上去问个究竟?”
自从得到長老们的认可,岩驍起初的不服与不满,全在之后的时日里化作了恭谨,只是仍火爆的性子,耐性不足,这一回自请上前,弄个不好,便会与乾歧族动手。
考虑到此点,凌洛炎搖了搖头,“此处并非我们的地盘,他人要來,难道我们还能阻止?不许他们入內?”微笑的眉眼輕抬,他望着远处的來人,继续说道︰“既然有人來了,撤下结界,看那个封尘绝是何打算。”
封尘绝,他还没忘记,在望天台上,含怒质问他的人,对“凌洛炎”有情,却也图谋着赤阎族的人,如夜枭一般,蚕食没落宗族的乾歧族。
只可惜,而今的赤阎族不再是他们能吞得了的,即使兩方对上,赤阎族也不会处于弱势,而那个封尘绝,不知失去了玄火之后,是用什么來统領他的乾歧族。
加之上回被龙梵所伤,这回見了他们,不知是何种表情,那个满身野性,桀骜不羁的男人,想必相当的记恨当日吧!失去了玄火,又在所有人面前被龙梵整到那般凄慘……
帶着几分兴味,他停步望向了正行來的人群,為首之人,一身檀色勁裝,暗红短发凌亂披散,深邃硬朗的輪廓之中,銳利如电的眼神竟分毫没有改变,似乎上次的打击并未对他产生任何影响。
这个封尘绝,果真不同寻常,不愧是让那个“凌洛炎”动心的人。
望着远处而來的人,銀色的发丝之下,那双眼眸里透着明显的赞賞,將他的神情看在眼里,浅浅的微蓝漸沉,龙梵收回了落在凌洛炎身上的目光,缓缓的,看向了远处。
卷二 第八十四章 重遇
远处而來的人逐漸接近当封尘绝一行到了凌洛身前,赤阎族与烈焱族众位長老们都暗暗升起几分戒备。此处是去往烈焱族的必经之所,只是个小鎮,途徑这里的人不多,乾歧族这时候來此,要说只是巧合,太让人怀疑。
“多日不見封宗主,风采如昔,看來上回的伤势无碍了。”站在众人身前,凌洛炎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的提起了望天台上的事。
听來是关切,可乾歧族人从那張微笑的脸上却只見了几分嘲弄似的揶揄,他们脸色骤变,凌洛炎仍是漫不经心的,不等封尘绝开口,又接着朝入口指了一指,“真是巧了,你们可是也要从这里过去?”
撤去了结界的鎮口,被食髓魔蜂融合的百姓正犹疑的在鎮口绯徊,虽是低等魔物,却不是没有智慧,見到这许多灵者在前聚集,许是察覺出了他们身上聚集的灵力,迟迟的没有走出,但一双双失去了瞳色,满目印照天际昏黃的眼,绐终没有离开过他们身上。
落日之下,众人目光隨着绛红的衣袂微扬,都瞧着鎮內显是被魔物所附的百姓,有人却始终注視在烟霞里更形耀目的红色身影。
一样的眉眼輪廓,却是完全不同的性情,连曽经习惯了的那張少年的面庞,而今也蛻变成了更為俊美惑人的模样,本是冰封的双眸如同被炎火融化,几许火sè_qíng挑,几抺肆意輕狂,唇边扬起的一丝若有若无的笑,如在挑引着什么,勾人心神……
那不是他的凌洛炎,那个少年再不存于世上,那个凌洛炎满目冰冷,满心防备,不会如眼前这般倚在这白袍祭司的身旁,慵懒隨意,fēng_liú尽显。
封尘绝无法控制的在那張他曽经熟悉的脸上找寻当初所识的痕迹,却迎上了一双奇异如星的微蓝眼眸,眸色深沉,浅淡到令人忐忑的目光,朝着他望來。
祭司龙梵。
与他对視,从方才起一言未发的封尘绝终于开口,“我乾歧族听闻路途之上赤阎族所為,很是赞佩,恰好也途徑此处,巧遇各位,实在是榮幸。”
全不提当初的事,好似与面前几人头一回見面,封尘绝如今的态度,更让凌洛炎玩味,这可算是將以往一笔勾銷?
“从封宗主口中听到这样的话,真是让人有些不习惯吶!”曽与封尘绝约定,一战之后再不可找他麻煩,他如今突然出現,不知是什么用意,要他相信真是巧合,实在太难。
“炎主可是怀疑我当初的许诺?我封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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