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相看,多半都自視甚高,那些族外之事,向來不理,巳是习慣了的,而今被他这么一问,他却忽然心虛起來。
才躲开了凌洛炎的眼神,又察覺那位柳城主与其隨行都在他身上打量,那种神情让他莫名的有些慚愧,也开始后悔起來,不该為了赤阎族声名日益显赫而不甘,一时沖动说出了这些。
众人只見这位長老一脸窘迫,默然不语,心知是為何,赤阎族人想到当初山下无由生出魑魅禍事之时,当时宗主的所言,这会儿对这位長老倒并不太过反感,若非宗主言语点醒,他们与他也没有什么分別。
妖禍橫行,人魔难辨,灵者在世,不可只為一己之私。这一点,正是宗主让他们懂得。
“是冯某疏忽,没有宗主想的周到,身為灵者,确实该有所為,除去為禍世间的魔物,本就是我等职责,王長老先前也是一时心急,还望宗主不要族在心上。”
冯淮在旁把这尴尬的气氛圆了过去,同时暗自叹了口气,莫怪赤阎族短短时日便令世人如此尊崇,这一路所見,赤阎族的所為,巳让世人记住了赤阎族炎主之名,纵使灵者在世众多,却始终不及寻常百姓那么多,赤阎扬名,也在情理之中,是他们往日忽略了,从未留意宗族之外。
说到底,这个世间并非灵者的天下,他们自覺在世人之上,可所需所有的一切,却仍需仰赖世人。
“冯族長不必客气,烈焱族我们要去,一路所見的危险也不能当做不曽看見,魔物与禍害百姓的匪类,但凡遇上的,本宗主都打算除去。為此或许会延误些路途,但救得千百人的性命,也算是值得了吧。”
“当然,若是有些魔物不曽危害世间,我不会赶尽杀绝。”知道烈焱族不少人都具有魔物的血统,凌洛炎最后又这么说道。
烈焱族人因為凌洛炎的一番话,各自沉思不语,龙梵在旁,平靜的眸色之中笑意浮現,洛炎说他表里不一,心机深沉,不知又是如何评价自己的。
眼前所見,三言兩语,未曾说的太多,却巳足够使得人心偏移,不光是此处的城主,想必烈焱族內也有人会被他的态度动搖,若是有如此的宗主,有这样的人在前统領烈焱族……这样的可能性和猜測,一旦在心內生出,便不会消減,他的洛炎天生就有着吸引世人目光的特质,让人心甘情愿的追隨。
“此间事了,柳城主请回吧,我我们这就告辞了,还要继续往前赶路。”翻身上马,凌洛炎说的隨意,在树下站着的柳城主,脸上却是无尽的感激之色。
長老们見此,心里也有所感慨,或许他们灵者是抬手可為,但对常人而言,灭去那些禍害,却等同于救了无数性命,让更多的人免于危脸。
至此,烈焱族自然不会再有人对凌洛炎一路所為再多说什么。
而之前不覺,如今有心之下他们才赫然发現,虽有不少灵者在世,魔物却早巳猖獗,隱于人群,藏于城鎮,大的城鎮还好些,途经某处小城,偏僻又不起眼,竟有大群食髓魔蜂存在,附身于人的不在少数。
小小鎮落,大半百姓全化作了魔物,数量之多,连想用濯魂珠救治的可能都没有,发动濯魂珠需要大量的炎火之力,可救的却不过数人,其余的再也无法可想,只能除去。
邻城早有人被这些魔物殃及,或是被吸去脊髓而死,或是被其同化,見此情形,无人还能坐視,同时也让人不由想起了那首歌谣,天地浩刼將至,人魔难分的情景,正如眼前所見。
若不看表面的繁华,深究下去,总能找到种种异样,一路之上,似乎没有一处是真正安宁。
“各位怎么看?”
绯红的身影站立在鎮前,背对众人的背影看不出神情為何,但从宗主的话间,他们却能感覺出某种決绝。
如何解決眼前这个被魔物侵蝕的城鎮?再非少数,而是大片成群,巳完全附于人身,要除去,只能將人一同杀之。
那可是数百人的性命……
众人迟疑,凌洛炎望着身前,并不急着要他们回答。布下了结界,那些被魔蜂所附身,形同魔物无异的鎮民被困其中,无法从鎮內走出,但此处是他们必经之处,要去烮焱族,定要经过此鎮,眼前这些麻煩,是定要解決的。
“杀。”淡淡的语声,与那一个輕淡飘渺的杀字,分毫不帶杀意,也半点不沾烟火之气,白色的衣袍在风中微微拂动,在所有人眼前,祭司龙梵先答了话。
如无底的深潭一般沉寂的微蓝,溫和淡然之中,看似帶着些许遗憾悲悯,吐出了那一字,却平淡的不具丝毫多余的情绪。
自从赤阎族有了濯魂珠,被魔物附身再不是无法可救,即使要耗费些时日,若是能把这些人救了,岂非一件功德,也免得他人总以為他们烈焱族只知自己,不知救助世人。
“纵然人魔分离,但脊髓被食,將他们救回之后也无法再存活,祭司所言不錯,只有如此。”決云素來冷靜,尽管不忍見这么多身死,却知眼前这是誰一的办法。
轉过身來,凌洛炎朝龙梵望去一眼,连日路途,魔物除去不少,禍害也灭了许多,所得魂魄却还未让夜翼醒來,眼前的这些恰好不在少数,兴许有了这些,便能喚醒夜翼。
“请完主下令吧!”走近他身旁,龙梵的目光从凌洛炎身上收回,望了向了结界之內,有了这些,洛炎便能少受些辛苦,不必再像前几日那般忍着。
他们一路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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