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快撑不住了,”场外,宁熙景眼尖的看见了谢殇微微颤抖的指尖。
他大喝一声,对旁边本已经被谢殇的拼命架势给吓得有些畏缩的人们打气道,“他不是铁人,一口气杀了这么多人,他自己的灵气也耗尽的差不多了,一起上,跟这种人,不必讲什么道义。”
灵素这时候却心有不忍,她握了一握宁熙景的手,上前一步,说了一句:“且慢。”
谢殇本已经暗自喘息,闻言抬头冷冷瞧了她一眼——眉目冷冽,看不见丝毫求恳,或者是穷途末路的跪伏之态。
他越是这样,灵素心里就越是痒痒:这些年她虽然只跟宁熙景在一起,但是自从有了这个仙子的称号,她的裙下之臣,从来也没有少过。
追求者虽众,她却只守着宁熙景,并未因为她有多忠贞,而是因为那些人,她都看不上罢了!
偏偏谢殇此刻清冷如故,她却越发想要这个男子的臣服。
她的声音亦是不由自主的就软了下来:“谢公子,你这又是何必呢。你但凡向林夫人认个错,以心魔发誓,你不会再有这样qín_shòu的行径,只要你绝了这些不该有的心思,我想,大家也都是会原谅你的。”
“不。”谢殇薄唇之间只冷冷吐出了这一个字。
他并不是不想再多讲话。
只是现在,他不能浪费哪怕是一丝一毫的力气,周围的眼眸如狼,每一个都在等着他露出疲态。
灵素暗暗叹了一口气:“冥顽不灵!”
谢殇只是紧了一紧手中法器,另外一只手中,飞剑在空中划过一道长虹,他冷笑了两声:“来吧!”
这一次,不再是车轮战,而是一群人一拥而上,谢殇身上伤痕渐多,眼见陨落不免。
头上也破了皮,发间鲜血泊泊流出,让他视线模糊了一瞬,脚下也是一个踉跄不稳,当下肩膀上又中了一下,耳边传来的是刺耳的欢呼:“他撑不住了!”
谁都知道谢公子有的是宝贝。
单就他先前应付车轮战的时候,吃的瞬间回灵的丹药,换的十数样法宝,就已经证明了这男人的确肥的不得了。
只是先前他还是一直猛狮,如今却已经成了病猫,想着捡这个便宜的人便愈发不再留手,谢殇知道,自己再不能有分毫藏私了。
水镜之前,林紫叶已经觉得视野模糊了起来。
她并不想掉眼泪。
她已经很久很久,都没有掉下过一滴泪水。
自从穿到这个世界,知道自己面临的是什么样的境况之后,她就已经不会再掉眼泪了。
手里的牌这么差,境况这样凄凉,身边的人个个对她不怀好意,而身后,没有任何人可以依靠。
正是因为自己的眼泪不会对情况有任何的帮助,掉眼泪也不会有人帮忙擦去并且呵疼怜惜,她这才一天比一天更加坚强。
但是现在,不知道为什么,明明知道这个男人拼命其实是为了他自己的感情,并且他也曾经做过那样多的错事,她却隐隐觉得,如果她是原主,她也愿意和这样一个男人死在一处。
想必原著之中,原主和他抱紧在一起,在他怀里被烈火焚身的时候,她也还是笑着的吧。
即使他用错了方法,但并不是……完完全全的不可原谅。
一只手忽然伸过来,在她眼下轻轻一按,裴夙看着自己指尖闪烁的晶莹,他的声音里也有不可置信:“你哭了?”
她的泪水,让他这一刻,开始怀疑自己的布局。
林紫叶抿紧了嘴唇不说话,但她看着裴夙的眼眸里,已经泛起了浅浅的冷意。
如果谢殇就这么死了……如果他真的死在了这里……
就在两个人惊讶并且僵持的瞬间,场中的形式却陡然变了。
谢殇满头的长发根根立起,而他周身原本围得紧紧的像是蚁群一样的人群都被瞬间弹开了五六丈圆,一股恐怖的灵气冲天而上,在他的周身化成了一个散发着金光的蛋形,将他护在正中。
一旁边,被捆的结结实实的林父忽然开始嘶声叫喊着:“殇儿,不要啊!”
林母冷笑着走过去踹了他一脚,一下子把这个做了她很多年双修伴侣的人踹倒在地上弄了个狗□她这才满意,看他灰头土脸一句话都说不出来,林母只觉心中快意无限,她俯身下去在他耳边低声说道:“你和你亲妹妹乱仑,不就是为了纯种的血脉么!生出来这么个小畜生,我今天就要看着他怎么死!”
林父倏然回头,在她眼中看到了此刻再不加以丝毫掩饰的怨毒。
这一刻,他才明白,他从来没真正懂过这个女人。
她哑忍,并不是因为她不知道真相,而是因为她要报复!
而今天殇儿动用了这个功法,便是绝了他们林家这么多年的渴望!
多年布局,今日却毁于一旦……
当真这才是,时也,命也!
谢殇再站起身来时,他的眼眸已经是一片的血红,他的脸色却是纸一样的苍白,只是这一刻他举手投足之间,却已经有了仿佛毁天灭地一般的气势。
先前消耗的差不多了的灵力完全补满,而他仿佛丝毫感觉不到身上还在流血的伤口的疼痛,轻轻跺一跺脚,邪邪一笑:“都愣着干什么,全上来啊!”
这会儿却没有人敢第一个动手了。
谢殇“哈哈”一笑,另一只手中灵气聚集成火球之状,那球越来越大越来越大,最后却陡然压缩,被压成了拳头一样的大小,他将这恐怖的小球往人群当中一抛,瞬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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