险些酿成大祸,刑鸣仍寡着脸一言不发,手指一动就挂了电话。
方才还暖烘烘的太阳,此刻已被大片乌云遮蔽,令人视线受阻,周身冰冷。
刑鸣打上车,坐在前排,向司机报出地址。司机一听明珠台便来了劲,笑呵呵地扯着刑鸣问东问西,似乎认出了他是薄有名气的主持人。但刑鸣由始至终表情讷讷,不愿搭理一个字。他久久盯着自己掌心上快闭合了的刀口子,开始回忆那天的林思泉,反复咀嚼他的笑容与眼泪,人还没死,还没到缅怀音容笑貌的时候,但他确实从对方当时的神态里咂出两分诀别的味道,凄婉悲切,惨不忍睹。
他至今看不上林思泉。为人黏糊,处事婆妈,这世上哪有过不去的坎,何必自困愁城,何苦自寻短见。但他仍然深深感到受挫。瞒一瞒、骗一骗多好,自欺欺人也是仁慈,自己为什么非得逞口舌之快,往人心口扎下一刀。
一进明珠台,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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