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势不减,外头一片灰蒙蒙,令人分不清白天还是黑夜。猜测这老狐狸画的是马,使劲扭头看了看,果能看见劲健的马蹄与张扬的马尾,屁股和腰上的鞭痕一经泼辣的线条掩饰,早已完美地与整幅画融为一体,还有那些结了痂的伤口,寥寥点缀几笔,便是朵朵落花,猩红惊艳。
窥一隅而知全貌,画得真好。
大概用了某种特殊的颜料,没一会儿看着就干了,刑鸣想把衣服穿起来。
虞仲夜道:“不准穿。”
虞台长说不准穿便不能穿,只得光着屁股遛着鸟,刑鸣觉得浑身不自在,便装模作样地背过身,假装玩弄书桌上的笔墨。他问:“只有画吗,不提个字?”
“提什么?”
“最近这么晦气,讨个好彩头吧。”
想了想,自己提笔落墨,在白宣上留下一句:春风得意马蹄疾。
墨不离纸,几乎一笔而成。粗看字还可以,挺拔流丽,有笔锋有筋骨,但得看跟谁的字搁在一块儿——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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