用了暴力,比如殴打什么的。可是他蹭过去看了好久,也没发现喵喵身上有什么痕迹。
喵喵摇头,捂住脖子上的小铃铛,又往里缩了缩。
脖子?阿蒙总算找到了重点,想上去抠开喵喵的手指,看看老板到底是咬人了还是掐人了。
空气中原本弥漫的生灵气息没有了,只剩下淡淡的香气。在阿蒙靠近的时候,喵喵发现了异样,主动放开了手。他的眸子闪现出幽绿,警惕的望着阿蒙。
阿蒙被喵喵的表情吓得不清,后退了两步,躲在书桌后喊到:“别这么盯着我,我害怕。”为什么要躲在书桌后呢?那是阿蒙在脑海中琢磨了一圈才找到的安全地。万一喵喵被老板逼急了,要咬死自己出气,他好歹能把桌子向前一掀,争取时间拔腿就跑。虽然他不怕鬼不怕妖,但那绝对不代表他不怕死。
来者在说话时胸膛微微起伏,明显有气流吐纳的表现,应该不会是妖灵。可自己怎么会分辨不出人的味道?喵喵没有理会阿蒙,低头看了看金铃。难道这是传说中金铃另一种作用?可那代价,又会应在谁身上?
“你别看了,要是你承诺不吃我,本江湖百晓生的后人就告诉你关于金铃的故事。”阿蒙哆哆嗦嗦探出身子,提出自己的条件。他发誓自己没经历过如此狼狈的谈判,以往他可是西装笔挺,人见人爱花见花开的美男子秘书。
喵喵点头,示意阿蒙近前来。
第八章重归旧好
“首先我问你几个问题,老老实实回答啊,要不然我算不准。”阿蒙也不知道怎么着,刚说好的江湖百晓生,一开口居然变成了街口算命的瞎子。
喵喵让阿蒙在自己身边坐下,乖乖回答说:“好。”
“首先,喵喵你是妖王的后人,所以才没有名字,对吧?你能感觉到活人的气味,每次闻到都像怀了孩子一样恶心,是不是?”
怀了孩子一样?喵喵揉了揉鼻子,整个小脸拧成一团,没怀过应该怎么回答?他掰着手指头酝酿了好久,就算是吧,反正恶心的感觉应该都差不多。“嗯,我是妖王第十一子。”
我的神啊,十一个孩子,这位妖王大人日子过的也太滋润了吧,简直顶得上那些老婆孩子一窝的非洲酋长了。阿蒙甩甩头,按下了心头那些乱七八糟的想法,努力把肚子里那点传承自祖上高人的墨水挤出来,说:“现在你闻不到我的味道,所以你怀疑我是不是活人,才那样看着我,对吧。”在得到喵喵肯定的回答后,阿蒙又接着道:“我们家祖传圣书里有写,那亡魂金铃,既可以夺人性命,也可以保人周全。如果用血肉阳气将金铃喂饱,它就能让渡阳气给宿主,如果喂不饱,它会从宿主体内吸收灵气。看先生那么喜欢你,肯定不会专程跑去找那个东西害你。依我看,他应该是想利用金铃给你补补阳气,以防你哪天又变回去了。那要是发生在大庭广众之下,不要说你了,连我这种小跟班都能登上时代封面。”
既然金铃吸食阳魂可以夺人性命,将其喂饱会是件如何困难的事情?喵喵垂下头,他不知道是应该选择相信哪一种,只觉得谷其扬要自己性命,真的犯不上花费如此周章。可选择前者,是不是意味着自己要褫夺谷其扬的性命?那温柔的语调,如水的目光,再一次浮现在喵喵脑海中,被四周荡漾起的愧疚冲开,发散到身体的每一个角落里。
“哎,不是,你别哭啊。”阿蒙见喵喵又有缩成一团的趋势,脑袋变成了两个大。从小他就不会逗女孩子开心,长大了就更不会逗男孩子开心了,哪里能招架住这个小猫咪跟自来水一样往外直喷的眼泪?“为了伟大祖国的环保事业,您收收眼泪好不。水是万物之源,是自然给予我们的美好馈赠,您能不能珍惜珍惜?还有啊,就算小猫咪你不喝水也能往外喷水,能不能考虑考虑我?要是我在这里唧唧歪歪费了半天口舌,你还在哭,先生知道之后肯定要把我吊起来打。当然,打我是小事,先生动手打人的时间成本可是非常高昂的,你知不知道有人弯腰捡一块钱的机会成本是几百块?先生就是那种人,你要是实在不想替我着想,你也想想先生啊,要是他浪费大量时间做无用功,谁来养你啊?虽然你不吃饭不喝水,但是你还要穿衣服啊,住房子啊,这些水电费汽油费都是要钱的……”
喵喵惊呆了,他在世间活了七百年,这七百年中见了无数游魂野鬼。可那些妖灵中,有本事在他耳边不断气说这么长时间话的,屈指可数。如果阿蒙死了没去投胎,一定是孟婆嫌他聒噪不给批。“我知道了。”他眨眨眼,冲阿蒙说道。虽然喵喵表面上没说什么,心里却还一直想着谷其扬,如果自己误会了他,是不是应该去道歉?至少要清楚喂养金铃的阳气,来自何方。他对着阿蒙挤出一个大大的小脸,从床上蹦下,径直走了。
“啊,不是,还没付钱呢。虽然我说几句话的时间赚不了多少钱,但是也是要付钱的啊。像我这么英俊潇洒的美男子陪你折腾这么久,你至少意思意思!”
喵喵听到身后的阿蒙直叫嚷,如果不是急于找谷其扬,他应该会有兴趣去和阿蒙口角一番。
这是喵喵第一次迈进谷其扬的书房,满眼黑色书橱与庞大的案台沙发,让他领略到了几分压抑气息,闯入眼帘的玻璃吊灯又奢华得荒唐,与落地窗前优雅的白色雕刻饰物搭配在一起,显得极度不和谐。
喵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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