轻轻的扬起,淡色的唇瓣一张一合,语气有些嘲讽。
千弋对于倚陌的反应并不生气,只是淡淡的挑了挑眉,一字一顿的说道。“我给你讲的,不过是一篇报告文学。”
“你想干掉我。”叹了一口气,倚陌环顾四周,看着周围一群蓄势待发的圣职者,肯定的说道。
“事实上,我们没有别的选择,我们要保护人界,而你,是一个巨大的威胁。”千弋打了个响指,周围等待命令的人马上围了过来。倚陌没有反抗,举起双手乖顺得任凭他们把他绑劳,看着千弋,摇了摇头,“你觉得这样能把我困住?”
“不,我并不这么认为。”千弋皱起了眉头,看着倚陌,“你怎么可以把我想得那么天真?我只是想让你帮我一个小忙。”
帮忙?呵。倚陌咬紧了后槽牙,两只尖锐的犬牙随时都有可能呲出来,但是男人的表情依旧淡漠。他突然在想,如果现在,他呼喊威尔森特,那个男人会不会在血界感到一丝的不安或者心悸?
真可笑,又不是情窦初开爱做公主梦的小女生,怎么会想着这种没有情况的事情。倚陌有些自嘲,因为他突然发现,即使自己隐瞒的再好,多么假装自己不在意,威尔森特还是霸道的走进了他的心里。
这种感觉真糟糕,尤其是当自己马上就要挂掉的时候才发现,真的是糟糕的平方。
虽然倚陌从没有使出过自己的全力,并不知道自己的力量究竟是怎样的,但是他同样也不知道教会到底有多厉害。他可以冲出去,冲出去之后呢?逃亡么?自己现在是孤身一人,而且连如何自己进入血界都不知道,教会遍地都是耳目,他们只要看住每一处吸血鬼出没的地方,就能把自己活活饿死。
倚陌现在不想挣扎,但这并不能代表他放弃了生命。
没有人可以那他的生命开玩笑,没有人。
倚陌安静地被人压着往前走,低垂着眼睛并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千弋倒也不在意,在前面领着路。
这是什么?神像的后面?倚陌看着自己未来不知道会住多久的房间,突然很想笑。
“这算是背着上帝干坏事么?”倚陌勾起嘴角,看向一边的千弋。
“神会原谅我们的。”千弋淡淡的说道。
“原来还是在干坏事。”倚陌淡淡的一挑眉,躲开旁边企图把他往进推的人,狠狠瞪了一眼,一双柔媚的凤眼现在像是一把刀,带着冰冷刺骨的寒意,直直的戳进了那几个人的心里。
男人不慌不忙的抬脚走了进去,吹了一声口哨,“还不错,最起码是张席梦思。”
“你能满意那真是太好了,事实上,我希望你能抑制安分的住在这里。”千弋没有表情的说着,挥手让人把铁门关上了。
“真希望你的保全能做的好一些。”倚陌坐在床上,来回打量这灰暗房间里的简单的饰物,仿佛漫不经心地说到“不然,我消失了那可怎么办。”
千弋对于倚陌的挑衅无动于衷,但是心下却没有放松。事实上,即使倚陌不反抗,他也没有把握能管他多久。
为了安全起见,只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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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哦,你这个蠢货。”随着鞭子一下下抽落,女人的表情变得越来越狰狞。“你为什么不说?你为什么不告诉我!”
‘啪啪啪’的声音不停歇的一次次响起,纳威却仿佛没有知觉的一动不动,脸上身上已经没有完好的皮肤,猎人伤口愈合的速度快,但是那是在正常的情况下,而不是像这样——定在身体里的东西让他失血过多。
纳威觉得自己快死了,这种感觉比当初倚陌的血液滴在他的身上时还要强烈,他觉得他出现了幻觉,明明闭上了双眼,眼前却浮现出索菲亚的样子。
那么美好,就像是一朵雪莲。
他救起了奄奄一息的女孩,现在却要在这个女人的手里死去,这种感觉很矛盾,但是纳威却有一种解脱的感觉,一切的冤孽都在那个明媚阳光照射下的浅浅的河畔开始,而现在,要在这个没有白昼的高高的古堡里结束。
“主人,慕斯那尔家的侯爵想要见你。”低沉的男声在疯狂的女人身后响起,索菲亚顿了一下,把手中的鞭子扔到一边,接过男人递来的湿毛巾,把胳膊上沾染的血迹擦干净,整了整凌乱的头发,抬脚,配合莫拉特穿上鞋子,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衣服,转过身,看着站在门口与通报的仆人,微微一笑,美得让人心醉。
“不要让我的客人久等了,赶快带我去。”索菲亚就像一个称职的淑女,每迈出一步都展现着温婉的气质。
纳威听着大门关上的声音,颤颤巍巍地睁开了眼睛。
索菲亚,索菲亚。
他记得自己是深爱着那个女人的,那个在脆弱而又美丽的女人,就像是一朵罂粟。他深深地迷恋着那个女人,她的一颦一笑让他心动,她的一悲一怒让他心痛。
情窦初开的初恋让人迷醉,索菲亚在他的生命中,曾经是光是热,是唯一,是他抛出一切都要守护的,但不舍得她的眼泪,不舍得他的皱眉,明明知道自己被利用,还是义无返顾。
他觉得,早在第一次看见她躺在别的男人身下娇喘的时候,就应该懂得放手,但是他还是义无返顾的为了她慢慢走上了斯姆维拉家男爵的位置。
她说,她要找到‘血缘’,她说,她必须在各个大家族都安排自己的暗线,她说,她什么都没有,只能用自己的身体交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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