纳威并没有说话,低垂的头颅没有表情的闭着双眼,巨大的金属楔子将新生的猎人死死的定在墙壁上,血液不停的滴落下来,莫拉特站在一边,事实上他根本没有办法近身。在刚开始不知道的时候,他站得近了些,纳威身上飞溅出来的血液不小心滴到了他的手背上,顿时一股强烈的灼烧感传来,让他心下一惊,赶快闪开,那几个离得近的低等血族,不能避免的直接灰飞。
莫拉特虽然并不知道为什么那个愚蠢的斯姆维拉家的男爵,现在会变成一个猎人,但是心中却不免生起嫉妒。
凭什么,那个小子会跟主人拥有相同的血脉!
莫拉特被愤怒逼红了眼,但是却没有人有精力分神看他。索菲亚轻轻地捧起纳威的脸颊,在上面印下一个浅浅的吻。
“宝贝,告诉我,他在哪?”女人蛊惑着,浅吻着,却没有得到男人的半点回应。
看着那个闭起双眼好像正在沉睡的人,尖锐的指甲伸出来,轻轻地一划,纳威的衬衣就应声裂开,女人白皙柔嫩的手掌,轻轻地抚摸着男人苍白的、粘着血迹的胸膛。
“你的族纹呢?”低下头,伸出粉嫩的舌头,挑逗的舔着男人精瘦的胸肌。“他把你变成了猎人。”
说完,突然抬起头,狠狠地捏着男人的下巴,“告诉我他在哪!告诉我!他是你的‘父亲’,你一定知道他在哪!告诉我,你个杂种!告诉我!他在哪儿!!”
女人的声音尖锐而刺耳,为了倚陌专门换上的繁杂漂亮的血红色晚礼服,衬得她毫无血色的皮肤更加苍白。索菲亚尖叫着,咆哮着,质问着,狠狠地摇晃着一动不动的纳威,睁大的眼睛似乎都要裂开,涂着粉色唇彩的小巧的嘴巴愤怒的颤抖着,海藻般的长发凌乱而狼狈。
索菲亚放开手中的男人,站起身来,退后两步,面无表情的撕开裙子下摆,倏然抬脚照着男人的脑袋狠狠一踏。
‘哐’!墙壁深深陷了下去,鲜血从女人白皙的脚趾缝里面不断流出,索菲亚却好像毫无察觉的又使了使劲,“你这个该死的下贱的垃圾,告诉我,他在哪儿。”
随着女人收回脚,纳威站满了鲜血的脸颊展现了在人们面前,倚靠在那个凹陷的墙壁里,仿佛已经死去。索菲亚却并不这么认为,优雅的伸出右手,身后的莫拉特恭敬的走向前去,递上一条猩红的鞭子。
‘嗖、啪’鞭子被甩开,在空气中抽出响亮的声音,女人微微分开双腿,让自己站得更加稳定。沾了血的脚底踩在地理是地板上,发出‘啪唧’的声音。
纳威突然颤了颤身子,之后勾起了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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威尔森特整理好自己的衣着,就离开了后楼,准备返回宴会现场。他要找到倚陌,但是在此之前,他还有一些事情必须要做——倚陌只有完成自己的任务,才能回到斯姆维拉,只有回到斯姆维拉,才能见到那个从小跟他一起长大的人类。
虽然这个人在倚陌心里面的位置,让伯爵大人长久以来都并不满意,但是他不想让倚陌失望,更不想等到有朝一日,逃出血界的倚陌,为了这个人类,成为自己的敌人。
他想让倚陌欠他的人情,记住他的好,似乎只有这样,自己才能在那颗冰冷的层层驻防的心理面缓缓深入。
只要解决掉这个麻烦,然后就去找倚陌。
喝掉手中的鸡尾酒,男人悠哉的靠着柱子站在一边,等待着那个目标出现。他会保护倚陌的。
突然想起倚陌觉醒的那天晚上,胸口的苦闷和绝望就让他感觉到窒息。时间太长,他不确定自己能这样对待倚陌多久,但是,至少现在,他想要跟那个猎人,不顾一切的走下去。
☆、肆拾伍
“很荣幸各位能来参加我的生日宴会。”海洛德的声音响起,所有人都停下了手中的事情,本来热闹的宴会厅一下子安静了下来,侍者全都静静的离场,所有客人都聚集在了舞厅,大门被轻轻地关上。
亲王穿着那身华丽考究的礼服,站在台阶上,就像一个合格的长者那样,看着底下的血族,笑的很温和。
血族虽然是永生的种族,但是真正活了很久的却并不多,有的人死于战争——血族内部,血族和猎人,以及血族和教廷之间的争斗永远都不会停歇,大部分血族会因此而丧命,有一少部分,却是在漫长无聊又寂寞的生命中,开始对自己的存在感到绝望,他们结束自己,以祈求一个就解脱。
所以严格来说还算年轻的海洛德,已经成了现在血族中年纪最大的掌权者。
威尔森特看着后面缓缓掩起的门,抿了抿嘴,抬眼看向那个高高在上的亲王,浑身紧绷,寻找着一个合适的时机。
丫蛋站在一边,神情严肃,加上他那么一张娃娃脸,突然让人感觉到一种幽默诙谐的感觉,一双大眼睛死死地瞪着台上的人,连威尔森特都忍不住想要笑出声来。
“你是想上去跟他决一死战么?”伯爵大人好心情的笑声调侃自己的侍卫长。
“为什么不呢?”丫蛋挺直腰板,回答得义愤填膺。“他不【b——】夫人就不能【b——】!”
“你能不能不要自主屏蔽关键字?”威尔森特挑了挑眉,觉得紧张的心情突然就缓解了不少。“你这是从哪学来的?”
“嘿嘿,我跟你们可不一样,作为一个新新血族,我可是与时俱进紧跟时代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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