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眯着眼睛看他一眼,反问:“要帮我?”
卓少倾只好点头。
简檀扯出一丝弧度,似嘲似笑,“难得你居然这么挂念我的生死。”
其实出事到这会儿,简檀想来想去,也就想出个丁封寒恐怕会记挂他一点,所以他在别无选择之下选择交给他,就赌丁封寒不是个薄情薄义的人,若真薄义,他也没办法。
他原料也就一个丁封寒,此刻突然发现还有一个卓少倾。
所以他有些高兴,便带几分笑意。
他坐在监牢里静等,也总有些个狱卒会不时候说一点这事,雪片儿似的奏折基本跟着风向全是弹劾他的,其实说到底,他终究根基未稳,出身不高,早都有大部分的人达官贵人很瞧不起他的身份,这一场大势弹劾也在他意料之中,便是天牢准人来见,他估计也没人会来看他一眼。
算来算去便也只有两个人,还不说目的多纯粹,于是又带几分自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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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天我在皇宫碰见丁封寒,他装成个小太监,被公公叫住了要训,还是我给他解围,所以,你该相信,我是诚心的。”卓少倾生怕简檀疑心他不肯信他,“我当时问他,他不肯说,口风紧得跟什么一样,让我来问你。”
说起这个他便有几分怄气,简檀瞧着评了一句:“这自然是丁封寒的好处,口风不紧怎么能用?”
“可是我是要帮你,他不跟我说,万一他失手了呢?然后你等着死啊!那之后今天就传来消息,宫内闹刺客,人是没找到,但是我担心——你说你交给他的事,成还是不成呢?”
卓少倾这话实在有些不好听,但是简檀瞧着也自然还是有些欣慰的,反而觉得真实,又听见丁封寒已经在皇宫,那料到是赌对了,丁封寒帮他了,淡淡笑笑,叹了口气,“成与不成,那便是命了。”
“唷,你倒是真看得开啊,不怕死了?明明舍不得死跟什么一样。”卓少倾等了半天等不到简檀的下文,自然不高兴,他都这样了,但是简檀还是不打算跟他坦诚相告一次。
简檀抬起头来,看着他:“我虽然只信我自己,但该认命的时候最好还是认命。争取该争取的,求而不得的,不认命,又如何?”
他看着卓少倾微微出神,就像,他想他爹要是也是卓辰平就好了,有个娘亲也要像习瑶云,日子过得跟卓少倾一样幸福……同人不同命,卓少倾就是命好,他又羡慕不来的。这一生至此,不过苍凉,他能争权夺利,可又争得了这一世坎坷换了欢笑?
再不甘心,却又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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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少倾觉得简檀心凉了,这人什么时候说过这等丧气话,又觉得好像是还有几分道理,却又想他傲娇骄傲这么多年,也不过在外人面前不表露,这么个性格心里指不定藏了多少沟壑,强势放在外面而已。
这样想着,外面有人来唤,卓少倾还当是卓一奇,却不想是卓杨提了个篮子进来,他刚去要完水,又知道简檀没喝没吃三天多了,便出去再吩咐狱官让他去找他的人带手信去,倒也不怕狱官不干,如今又多一个把柄,简檀是朝廷要杀的,但是你这狱官怎么当的,让人送有毒的食物和水,被他卓少倾揪着不放能掉一层皮下来!
这时候天牢当然不会有吃喝,而且卓少倾知道这会儿简檀胃估计难受呢,吃这里的东西能疼个好久,便招呼自己的人做了鸡肉粥给他送来,自然也是不放心交给其他人的,不过这种事他自然叫的是卓一奇,却不想来的是卓杨。
这人,他天下物流的大总管,怎么从西疆跑这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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卓杨倒也是能信任的人,只不过他能干功利心也比较大,卓少倾不喜欢带这样一个人在身边而已,当年同一批的孩子,卓杨有的是聪明,卓一奇有的是智慧,事实证明卓杨还是一把好手的,卓一奇也更合他意,也不在乎权势钱财。
卓少倾把熬好的粥端给简檀,拉着卓杨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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简檀对于拿到的手上的粥愣了两下光看了,被粥香一勾才被饿坏了的胃提醒该吃了,连忙一勺子一勺子舀入口中,还有些烫都顾不得。
这等光景,他自己抿着嘴不开口就罢了,也知道有些凄凉,其实一碗凉水都已经很满足了,他又不敢求多,现在再来一碗香香美美的粥,和着是卓少倾细心又体贴的吩咐,“慢点吃,仔细胃疼……”
简檀这人等闲很难动他心,从多少次绝境中出来的,对一些其他的自然就看空了。
但是他却知道,有时候差的,也就是那样一口水,一碗粥的情谊。可惜世人只爱落井下石,多少次他想要而不得,今日终于有人给他送碗水送碗粥了么?
想他念着丁封寒的情谊,真正把他看在眼里,也不过是卓少倾第一次上他那次,他原本打算回去再难受睡一觉,也不指望谁多挂念他一句,而那个时候丁封寒也没做什么,真心稍稍照顾他一次,他便也这么些日子投桃报李,处处也念着这份情。上次卓一奇那事居然跟他对着干的丁封寒,他下来念着念着,也只是生了闷气不愿再用他,若换了别人,这人一定得死!还别提李公子那事出面护了丁封寒!
这世上,点滴真心难求,他何尝不知道他的人,看重的不过是利,或者被他胁,一旦树倒猢狲自散的道理他看得明白,如今有一丁封寒,再有卓少倾,卓少倾!
简檀养狗,还有一句话,那便是那狗若呲牙咬人,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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