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很快过去了,终于到了要分开的时刻了。
早就知道这一天很快就会来了,但当到时,心中的难过,那种割舍无以言喻,宁致深深明白,霁夏一定过的很好,而且她此时的条件远胜于在宁致这儿,然而,那又怎么样呢?伤心丝毫不会因为任何条件、生活的优越而有减少些许,但宁致得忍着。宁致看见霁夏的眼泪吧嗒吧嗒往下掉,宁致假装冷淡地说“说好了,咱们谁也不哭,”说完赶忙看向了车窗外,宁致眼泪也凝结在眼底,不受控制的涌了出来。一到车站,宁致以最快的速度下车,头也不回地进了站。直到上了火车,宁致才失声痛哭了起来,就如此刻的霁夏也在家里悄悄落泪。
宁致觉得七魂没了八窍,,仿佛那一刻失去了所有,抽离了灵魂的躯壳犹自动来荡去。宁致真不知该怎样让自己面对这样的选择,也不知伤在哪里了,只剩下了疼,体无完肤的疼。也不能思考了,仿佛思绪就落在了一个点上:霁夏是真的不在身边了,她是真的离开了,这次只剩下宁致一个人了。就那样,眼泪干了又湿,湿了又干,一次又一次地落下。
作者有话要说:
☆、落实学校
倦鸟归巢是霁夏最真实的生活,而宁致却陷入了无边的伤痛之中,一回家,角角落落都是霁夏的影子,总感觉她还在身边,从不曾远离。宁致根本没办法呆在家里,抬眼泪,低头泪的。把霁夏的衣服一件件地拿出来,还有她的学习用品,收拾好给她邮寄了以后,就失魂落魄地逃回了娘家。
宁致妈劝她“就算霁夏留在你身边,也是三年而已,你还不让人考大学了?上了大学你也跟着啊?”宁致哭哭啼啼“三年也好啊,我就是不想她离开,”宁致妈“孩子大了,总要离开家的,那你们不也一个个的不在我身边么,我能留下你们哪个?”这句话倒是让宁致有想法了“要不我回来吧,霁夏一走,我就觉得没有家了,她在哪儿,我的家就在哪儿,她不在,我真不想呆在那儿了。”宁致妈“你回来霁夏也不在,那怎么办?”宁致仍然哭泣不已“可我觉得都回不了那个家了,哪儿哪儿都是霁夏。”宁致妈也不知说什么好了,也就只能坐着,看着宁致在那里口不择言,无理取闹。后来,宁致妈又采取了另一种劝说的方式“你也不想想,她在她爸那儿多好,你不说人家能找好学校,生活条件也好,你就不盼个孩子好吗?”宁致啥都明白,这个理她哪能不懂“再好我也看不见孩子了啊。”宁致妈“你这懒得啥似的,这回你可不用早起了,十多年了,你还没个够?”宁致止住了哭声“也是啊,怎么就没个够呢?”就这样,宁致妈天天和劝解员似的,宁致呢,一会儿哭,一会儿闹地折腾了好几天,渐渐地有所好转了。霁夏天天打电话报告行踪,语气兴奋喜悦,丝毫听不出伤感:今天哪儿也没去,乖乖在家预习功课呢,她说英语和以前大不一样了,还不知道其它科目呢,现在能看多少就尽量多看点,心里七上八下的,特别紧张,怕到时课程突变,应接不暇。宁致就说:“不行,你还是去提前补补课吧,这又不是小学,初中,肯定所学内容深了,有老师指导,会事半功倍的。”霁夏不同意,主要就是不想有条不紊的上课下课,在家多自由,还能随心所欲地玩,这才是她不想补课的真实理由。又说那天出去玩了会儿,还看了个电影之类的。半个月后,而最重要的学校终于落实了,不是广场边那个学校,而是去了一所实验高中,霁夏特意申明,也是一所省示范性高中,仍然是名校之列。真是兜兜转转、百转千回、峰回路转,五年后,霁夏又去了实验学校。好像从原来的实验小学一跃就直奔了实验高中,好像生活在和霁夏开了个玩笑,而更现实的是生活赐予了霁夏一份向往不已的未来。曾经她是那样的失落,她是那样不止一次的怀念着那所实验小学,霁夏说她爸刻意为她选的,说环境好,校风有口皆碑。宁致赶紧告诉了她妈:“都找好学校了,霁夏高兴的不得了,听说是一所名校。”宁致妈:“现在你还有啥不放心的,人家那也是当宝贝了,你以为就是你一个人的了。”宁致:“我有时真会那么认为,总把霁夏当成了私有宝藏。”
是的,宁致尽管伤心甚至连肺也伤了,但霁夏却是充实的。她能有个好高中上比什么都重要,这也是宁致最大的心愿。理智是有的,眼泪也从地上转入了地下。霁夏得偿所愿,宁致就感同身受。
作者有话要说:
☆、军训
军训对于霁夏有着极大的诱惑,有的孩子们上初中时就有过军训的经历,当时霁夏就羡慕的不得了,这一次,终于自己可以亲身经历了。
起初,她兴奋的无以言表,把身着一身迷彩、英姿飒爽的照片炫耀似的发给了宁致,那种无比渴望的、激动的神色一览无遗。一个星期后,就有了切身的体会了。“妈呀,我可不想再有第二次了,你是想不到我有多累,那简直是太恐怖了。”宁致“说说,到底是什么把你满腔的热情浇灭了。”霁夏一五一十的在电话那头诉说“我跟你说呀,那个部队说起来还是挺美的,特别的宽阔,满场的石子夹杂着绿油油的小草。咱还是说那教官吧,刚开始,我挺喜欢他们的,挺温和,挺友善的。可一到训练马上就变身了,一下子从凡人变成了超人,那直挺挺的站姿实在是折磨人了。要求我们站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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