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城市,灯火通明,本该寂静的街道拥挤着人群,他们在纸醉金迷渐渐迷失着自己。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他习惯站在高处,俯视着高楼下面的芸芸众生。
恍若神邸。
梓清,我该去找你么?
许逸宸轻啜了一口红酒,似乎像对待最美的情人。
他举起高脚酒杯,幽深的黑眸欣赏着酒杯。
灯光下,纯澈的殷红,似乎是世上最美的颜色。
却,狠狠的刺痛了他的眼睛。
整整一夜,同从前一样,独自在窗前,站到天明。
翌日清晨,许逸宸随便套了一件衬衣和仔裤,手插在裤兜里,下了楼梯。
许父许巍民正坐在餐桌旁,手里是一份打开的时政报。
许母赵雅坐在他的下手处,见他下楼,笑道:“宸宸,快过来吃早饭。”
“妈,”见到母亲,许逸宸心中闪过一丝暖意,笑道。
然后对坐在主位上的父亲点头致意,许巍民要的从来就不是一个只知打架斗殴,温情的儿子。
上辈子情圣的他,很让许巍民不满,更是不喜柳梓清,暗中多次出手对付她。
若不是他暗地培养势力,用手段周旋,只怕柳梓清早就消失在这世间了。
“人都到齐了,吃饭。”许巍民放下报纸,拿起刀叉,开始切荷包蛋。
看着许巍民冷淡的侧脸这辈子,他不会让父亲看出柳梓清对他的重要,也不会让父亲有机会出手对付她。
“唔。”许逸宸点了点头,拉开椅子,端坐着用餐。
他们家并不像其他家族一般,他有一个留洋回来的母亲,有一个热衷权势的外交部父亲,所以一直用的是西式礼仪。
也许是从小的习惯,许逸宸已经习惯了吃这些半生的鸡蛋和带血丝了牛排。
将餐巾布放在腿上,看着面前的法式土司面包,两个个煎蛋,一盘玉米浓汤,一杯牛奶,还有精致瓷盘里面的黄油果酱,许逸宸面无表情的端起了牛奶。
喝了一口牛奶,拿起刀叉,一派优雅的切着煎蛋,勉强吃了八分饱,便拿起旁边的手绢,轻轻擦了擦嘴角。
“吃饱了?”赵雅轻轻询问道,“你才出医院,身子还没好,多用一点吧!”
“妈,我吃饱了,再说,时间也不早了,我要去学校了。”许逸宸起身,接过管家递过。
“等一等,我有话和你说。”许巍民擦了擦嘴角,抬头看着这个成熟了不少的儿子。
自从受伤之后,这个儿子仿佛一夜之间长大了一般,不再出门打架斗殴,流连烟花之地。而且那没有情绪的眸子,连他这个父亲,也有些猜不透了。
看着面前站着的儿子,他就这么随随便便的站着,一手,一手揣在兜里,看似漫不经心,可那内敛的气势,还是从骨子里透出来。
让似乎与他这个父亲是对等的,连他都压制不住。
许巍民也怀疑过这还是他那个所有情绪都挂在脸上的儿子么?
但测试的答案是,还是。
所有的小习惯,他说话时,喜欢盯着别人的眼睛,因为那样能给人压迫感,掌握说话的主动权,看到芹菜会蹙眉,喜欢鸡蛋牛奶。
所有的一切,都表明是那个许逸宸。
看着这个已经是大男孩的儿子,许巍民心惊的同时,却是极为满意,早知道这么一件小事,就能让这个不成器的儿子迅速成长起来,他就会主动策划这么一件事。
许巍民心思百转,面上还是一惯的严厉,“上次的事,虽然已经和李家道歉了,可你既然做错了事,就要接受惩罚。”
赵雅开口道:“巍民,这事也不全是宸宸的错,而且他这次也知道错了,这几天表现也都挺好的,您看,是不是i……”
话还没说完,就被许逸宸淡淡打断了,“妈,做错了,就是做错了,没有什么理由,儿子接受惩罚。”
赵雅:“宸宸……”
许巍民眼里含着淡淡的满意,点头道:“果然是我许家的儿孙,这个学期还有一半的时间,倒也不急。从下个学期开始,你就去w市,你小姑不是在w市么?”
赵雅听了,劝道:“巍民,他小姑不是在一个小小的县城里面么,那地方是不是太偏了一点,宸宸下个学期就要读高中了,这对他的学业。”
“你知道什么,学业对我们这样的人家来说,有也不过是锦山添花,没有也没有损失,去国外镀一层金就行了。”许巍民呵斥道,“如今放点小错,还没什么。但要是不让他历练历练,将来闯了大祸,或耳根子软,让人撺掇着做出什么危害国家的事,这就不是他一个人的事了,而是整个家族的事。”
“我是长子,是我许巍民的儿子,有多少人等着看他的笑话,钻他的空子呢。”许巍民恨铁不成钢道,“之前我能让他去那种地方,不过是想着让他多见识见识,别以后一见着女人,就成了软脚虾。可是你瞧瞧,他给我做出了什么好事,大庭广众之下和别人争吵,就为了一个妓女。”
许巍民点了一支雪茄,“哼,慈母多败儿,以后你不许再帮着他说话了。幸好这次李家那儿子没出什么事儿,不然,他怎么担待的起。”
李家的顶梁柱,李家的老头子,如今正是风光的时候,便是许家,也不得不避其锋芒。
被许巍民这么训斥,若是从前的许逸宸,早就是一脸满不在乎,实则心虚狡辩了。
可眼下,他只是这么淡淡的站着,一脸平静,许父和许母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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