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存在。
郝连见缝插针道:“卷哥,你怎么迟钝了,一向都是红泪,我老婆炖汤我喝的。”眼睛一扫端着汤的戚少商,笑得肆无忌惮。
是可忍孰不可忍,戚少商作势挥上去,“对你,一只手就够了!”
郝连一转身躲在红泪身后,笑道:“从小到大被说中心事,就像被扔了手榴弹的老虎。不过,你敢说不在乎他,不怕他?”眼神一指病房,“顾惜朝要是三天不理你,我保证你连苦胆都能吐出来!”
在这尴尬的时刻,厉南星从病房走出来,向戚少商道:“刚打完点滴,你可以进去了。”
一群人中,只有他永远淡然。也不全是,顾惜朝受伤的时候,厉南星也非常紧张,那是种发自内心的紧张。其实,厉南星和顾惜朝并不像,如果是不认识他们的人或许会觉得他们就像照镜子一样。可对于雷卷,小妖,红泪来说,他们是决然不同的两个人,没有任何相似的地方,除了微微扬起的下巴带着说不清的傲气,就是淡淡的清冷。而戚少商只有那段非常思念顾惜朝的日子,才会每次见面的时候恍惚地着看厉南星很久。
雷卷看着厉南星,不知何故轻叹一声。
“惜朝”戚少商轻搂着顾惜朝的肩膀,每次顾惜朝见完厉南星都会沉默几分钟。
戚少商吻着不专心的顾惜朝,“嫁给我吧。”
顾惜朝一怔,立刻回过神来,“你说什么?”
戚少商在顾惜朝额头上又吻了一下,“惜朝,嫁给我吧。”
终于听明白他说什么,顾惜朝眉一扬,“你想都别想!”
戚少商从病床上跳起,躲开一拳,迅速离床两米远,眼睛含笑,语气是绝少的郑重,“我只是想你明白,我不会再娶别人。”
五月的第一个星期天,顾惜朝终于出院了。
辟天
董事会议室门前,顾惜朝有些无奈,第一次跟辟天高层汇报自己的失常,永诺单方面撕毁协议戚少商的被捕,这间会议室留下的回忆,实在称不上美好。
“惜朝,”顾惜朝转眸,“我要给你最好的。”戚少商边说,已经转动门把,推开了门。
满屋子都是辟天的高层,当然这其中有很多的人都被顾惜朝冠以过“作壁上观,望风而动”的名头,不觉去看戚少商,在医院的时候戚少商跟他说,“你做辟天董事,还差一道程序。”
于是今天就是这道程序么?
正在思量,围满了谈判桌的大头儿中站起一人,顾惜朝认得,当初问过辟天的玉器市场企划是不是自己做的。
勾青峰没有笑,只是伸手带头鼓起掌来,起初只是一下两下,慢慢的围坐的有人开始加入,三个五个,掌声渐渐汇集,从稀稀疏疏变得连绵热烈,最后,响满整个会议室。
顾惜朝怔怔的看着,虽然不明原因,但是勾青峰和这一屋子人都在鼓掌,掌声的意思,是认同。
“这回不关我事,”戚少商挨近顾惜朝,曾经的一纸玉器市场禁令,几乎将顾惜朝逼上绝路,戚少商眉头微皱,却是笑着说,“惜朝,这个时候你该示意他们停下。”
顾惜朝看了看戚少商,后者笑着跟他点头,重新将目光锁在一屋子仍在鼓掌的人身上,顾惜朝悄悄吸了口气,竟然,紧张!
那场庆功宴上的情行还历历在目,他不喜欢输,更加不想在戚少商面前输。
但他,并不怕输!
转头扬眉,顾惜朝稳稳抬手,十足的辟天董事做派,而这一挥手,原本掌声如雷的会议室,瞬间鸦雀无声。
顾惜朝慢慢笑了,这种感觉,太好了!
戚少商看着顾惜朝微笑的侧脸,惜朝,你本来就应该这样笑着。
股份公司董事更迭的法律程序,戚少商在律师递过来的合同上签字,他身边,是一样在签字的顾惜朝。
交换签名,戚少商拿着刚才在顾惜朝那里签过字的合同忍不住笑了,签名栏上的名字,琼林玉树,一如最初!
看了看身旁一脸认真的顾惜朝,戚少商想到顾惜朝现在肯定也看到了自己的签名,无端的,一股幸福溢满胸膛。收容敛神,戚少商郑重的在“顾惜朝”三个字旁边,写上了自己的名字。
戚少商,顾惜朝。
顾惜朝,戚少商。
仍然是所有人的掌声中,戚少商和顾惜朝交换了合同,然后伸出手,两只手,紧紧的握在了一起。
久久,久久……
辟天再摆宴席,重现风光,较之以前更盛大。
顾惜朝正式成为辟天董事。
化装舞会,每个人都能戴上不同的面具,可以是欧式复古的洋娃娃,可以是白羽曳地的天使,还可以是凌晨敲钟的魔鬼,既有上流社会的风雅,又恣意自在。
大厅中央的钢琴,指尖滑过琴键。
戚少商看着玉树临风的顾惜朝,他戴的面具原本是为意大利皇室制作,这样的面具是根据脸型定做的贴着鼻梁,勾勒眼神,由精致到自然。他一身白色的西装,贴身而流畅的曲线,极挺拔又潇洒不羁,柔和的光线落在他身上,仿佛他就是戴面具的王子。
戚少商学着方才敬酒的经理,唤了顾惜朝一声,“董事长。”
顾惜朝微微一愣,现在辟天人人都叫他董事,但他还不是太习惯戚少商这样称呼。
顾惜朝扬起头的一刹那,金色的面具晃动着亮光,戚少商笑道:“看不清你的时候.....也这么好看。”
听到这话,顾惜朝手绕在耳后,取下面具,露出轮廓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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