火车上的东西又贵又不好吃,但是两个人出来得太匆忙,没有准备方便面什么的,只能买两份盒饭将就着吃。
就这样熬过了一个白天,然后黑夜来临。
火车上的灯光很微弱,窗户外也是大片大片的黑暗,偶尔有几盏路灯昏黄的光芒。我埋在阿凡的颈项间,鼻尖闻到阿凡身上前一天的香皂味,和浓重的汗味,莫名其妙觉得很安心。
流落在这个世界,难得有人可以如此相偎。
后来夜深了,我中途又醒来一次,发现阿凡终于也撑不住睡着了。
他的身体靠在车厢的墙壁上,头歪向我的身上,本来刺刺的短发有些耸拉下来,眉毛很浓,现在却和鼻子眼睛皱在一起,火车外的灯光一闪一闪,一个又一个间隔地打在阿凡的脸上,原本虎头虎脑的孩子,现在却有些大人的样子了。
很多很多年之后,我依然记得这一场没有丝毫准备的冒险旅程。
第二天早晨六点,火车到站。
z市明显比c市热很多,虽然已是十一月,约莫着仍旧有近三十度的高温。
我和阿凡一出来就热得受不住了,连忙把毛衣脱下里。
站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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