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蓬心中一惊:“我病了多久?”
“三日。”
孙蓬不知道该怎么说。明明他一心想的,都是帮谢忱的忙,到结果,却成了拖累。他有些愧疚,垂首道:“如今,宫里的情况如何了?”
孙娴放下他,到帐篷一角端来方才在热的汤药:“京城已归殿下掌控,现如今谢禹的所有人都被困在了禁宫之中。谢禹挟持陛下,命殿下退兵。”
孙蓬仰头一口喝掉汤药,口中弥漫苦涩:“挟天子以令诸侯?三殿下这招,用错了。只怕王侑之恨不能杀了他取而代之。”
逼宫可以,史书上所载,多少王朝帝王皇子都曾拿逼宫谋取过皇位。赢了输了,好的坏的,英雄狗熊,皆由后人之口分辨。但唯独一样——弑父,无论到了哪朝哪代,都是要被人用唾沫淹死的。
他不信有王侑之在,谢禹还未这么愚蠢的用上这招。哪怕谢禹还没有杀熙和帝,但这消息放出,天下都会知道,谢禹是在用自己父皇的性命做挡箭牌。
这分明,是被谢忱逼急了才想出来的昏招。
“原本我想带你回家养病。可三婶命人传话,说是宫里的事没了结之前,叫我俩先别回府。”
孙娴的话,叫孙蓬心里咯噔一响,瞬间想到了重生前宝应四年的孙家。他抓着孙娴的手腕,紧张道:“家里……还好吗?”
孙娴有些诧异地看着他:“都好。三婶说,家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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