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些慌乱,呼吸急促,心底又担心惊扰到睡着的两个孩子,只好压着声音,从鼻腔里发出细微哼声。推拒男人的手,渐渐无力,只能换上对方的腰。
什么不该,什么羞耻,都在此时此刻,从脑后远离。
“永徽三年,你出生了。那年,我和裴处一起去孙府看过你。”
“永徽六年,我出家,裴家遭人诬陷,流放西州,母后被废关入冷宫。除了孙老太爷,无人来景明寺探望我。那年你才四岁,小小的一个,跟在老太爷的身后,乖巧地坐在蒲团上打瞌睡。”
幼年的事,孙蓬早已忘得差不多了。
谢忱说的每一个字,对他来说,既陌生又熟悉。
“仪凤七年,你十岁,陪同孙老太爷和孙大人上景明寺,将裴家在西州的消息转告于我。那日,老太爷与我对弈,你坐在菩提树下等得累了,靠着树就睡了过去。寺里的小猫团在你身边,你都没发觉。”
“仪凤八年起,你没再上过山。但听说你参加了科举,并且一鸣惊人。那年,你才十一岁。”
“宝应三年,谢彰娶孙家二娘为太子妃,你弃文从武,入鹤禁卫护一母所出的嫡姐。次年……”
察觉到抱住自己的手臂微微收紧,孙蓬诧异地看向谢忱。
谢忱低头,亲了亲他的额头:“次年,宝应四年,孙家九族被灭,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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