声响,梁策点了根烟,声音含混不清:“我让他躺下半辈子。”
经纬说:“他怎么威胁阿谦的?”
“说公开两人关系,还找了记着。”梁策飞快吧抽完一根烟,“后来压下去,当流言就过了,好几年前,徐谦还不够火,你有点印象没?”
“没。”
“那说明我做的不错”
经纬挂了电话想,梁策确实做的不错,自己刚跟着他那会,关系不也压的好好的么。然后他又拨了一个电话打给陈辰,自动转接语音信箱。经纬挂了。
这个电话注定是要通的。
半夜经纬被电话吵醒,陈辰声音急促的说:“经纬,你有没私人医生,我这边有人被枪爆了。”
经纬看眼表,凌晨两点,他有些恼火的说:“你该送她去医院。”
那边陈辰低吼一声:“我说被枪!爆!子弹打在心脏边上。”下一秒男人的声已经带着点哀求的声音:“求你帮帮我,有两个人,一个已经昏迷了,求求你,求求你,求求你。”
经纬有些头疼,他扶着额头问:“地址。”
陈辰飞快的说:“xx路xx号,旁边有个even,上面写xx摄影。”
经纬说了一句等我,然后挂了拨给祁医生。
祁医生听说是中弹沉声道:“经纬你得把人带到我家,要么就得去医院。”
经纬说成,你把东西准备好,我二十分钟后到。
然后经纬赤裸着胸膛随便穿了条裤子,抓起一件外套带上手机和钥匙,恍惚觉得自己在拍动作片。
你尝试过在深夜飙车的滋味么?夜风吹进车窗吹起你的头发叫你清醒的不得了。
经纬很久没有开过这么快的车了。然后后面发生的事更是幻影一样叫他说不出话来。他和陈辰把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用床单包起来抬到车里,另外一个男人夹杂着一股子血腥味也跟着钻进车里,他的手深深的插进自己的头发里,脸上的露出痛苦不堪的表情,被单里的男人呻吟一声,他然后慌乱的用自己血污一片的手握紧男人的同样血污的手。陈辰坐在经纬身边,不断的说谢谢。
经纬说不出什么,他只能把车开得更快一些。
祁医生皱着眉瞧见裹在被单里的男人,他用剪刀剪开布,瞧见那背后巨大的血窟窿喃喃道:“天哪。”他犀利的睨了经纬一眼,然后把这么一群闲杂人等都赶出了屋子。
另外一个浑身是血的男人握着拳头哑着嗓子问:“他怎么样?”
祁医生说:“出去。”
陈辰强硬的把他拖出屋子,经纬扣上了门,三个人在客厅里,男人僵直的站在门后,经纬找了一些绷带药品和衣服放到桌上,这会陈辰也才如梦初醒的说:“狄哥,你也洗洗伤口。”
狄三几乎恶狠狠的盯着陈辰,陈辰也同样瞪了回去。
经纬冷冷说:“阿祁手艺很好。”
狄三凌厉的看了经纬一眼,来回打量两眼似乎认出来了,这会他可说不出什么感激的话。他疲惫走到沙发前想坐下,突然意识自己浑身血污,于是转向经纬问:“浴室?”
经纬指了个方向。
狄三低声说:“谢谢。”然后从他身边擦边而过。
等水声哗哗的响起时,经纬这才开口:“他们是谁?”
陈辰吞咽了口口水:“他是我哥。”
“哪个?”
“浴室那个。”
经纬冷笑:“你姓陈,他姓狄。”
陈辰这会抱着脑袋低声说:“现在你别问,回头我一定给你解释。”
经纬坐到他身边,漫不经心的说:“今晚你够忙的。又是蹲点,又是。。这个。”
陈辰听见他说蹲点,涨红了脸,说:“谢谢,谢谢你这样还帮我。”
经纬轻笑一声说:“那怎么办,我可有把柄抓在你手里。”
陈辰更是被噎了,他赶紧向经纬解释保证:“那些东西我都只是自己藏着,没给别人看过,也绝对不会爆出去。”
要是搁平时,经纬兴许会这么一步步说下去,叫小狗仔窘迫到底,但是他这时也没什么心情了,房门背后有个人生命攸关。陈辰把眼镜摘了,擦了擦上面的干涸的几点血迹,等擦干净了,陈辰把却没有带,把眼睛放在桌子上,呆呆的盯着门。经纬也等着那扇门。
门里静悄悄的,门外也静悄悄的,只有浴室偶尔流出点水声。
等狄三擦干头发从浴室出来,他很疲惫,眼睛却无比的犀利,先是看向手术间的门,然闷声问道:“阿辰,我要出去一趟。”
陈辰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说:“出去干什么?他还生死不定,你就不能安心守一会!”
狄三轻笑一声,自己给自己的伤口涂上药缠好绷带,熟练极了,他漫不经心的说:“沙子不会死,他以前被没死成,这次也死不了。”
陈辰起身脸色极差说:“挨揍和挨枪是两码事。”
狄三撇了他一眼:“谁说以前没挨过。”
陈辰被噎的一愣,然后悻悻的小声说道:“我还以为你终于有个能在乎的人。”
狄三嗤笑一声:“他要是死了,我也不活了。”他把绷带打了个结实的节,手不自觉颤抖了两下,然后迅速的握成拳头,骨节硬邦邦的凸显出来。
经纬这时开口了,他说:“你可以在等等,阿祁应该快好了。”他示意狄三看表,不知觉他们已经等了两个多小时,经纬盘算着再过半个小时就该去片场,他于是他对陈辰说:“我一会就走,你们听阿祁的嘱咐,这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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