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
纪涵志挑了挑眉,他还等着温大少向他求助,结果温大少变作一截细长柳条,眨眼功夫就轻轻的飘落下来。
其实温子骞面上镇定,心里也跟打鼓一样。轮椅和台阶落差有点大,超出了他平日练习的高度,他本想直接移到第三个台阶上,可是距离有些远,他不好用力。
还好有惊无险,他坐在台阶上,瞟了一眼轮椅的高度,心里难免咯噔一下。从高到低他还能应付,等会出来从低转高……他暗暗活动了一下右手手腕,祈祷道:等会千万要给力,别让我丢脸。
他在纪涵志□□的注视下,扶正双腿,撑上第三阶台阶,然后用手一点点挪进了包间。
纪涵志关上门,看着温子骞低着头用手代步,拖着两条长腿,挪着往矮桌前移动。
“噗。”他突然笑了出来。
温子骞身子停顿了片刻,咬了咬牙,拖着双腿挪到了桌前。他撑坐上垫子,用手把腿调整着弯曲起来,膝盖朝着一个方向,贴在地上。有点女气的坐姿,温子骞别无选折。他坐不稳,只能一只手一直扶着桌沿,挺直腰背。
“很好笑吗?”他语气微微不悦,看着纪涵志坐到对面,那人脸上还挂着笑。
纪涵志道:“温大,你还是和小时候一个样子,我要是你,我会请求别人的帮助,也好过西装革履的在地上爬。”
温子骞的脸色有那么一瞬间很是难看,他深吸了两口气,然后也笑了。
纪涵志看着他,撇开残疾不说,单看温子骞的脸,即便流连花草之间的他,也没什么抵抗力。
纪四少被他笑容勾起了兴趣,问:“你笑什么?”
温子骞收了笑容,道:“你要是我,就不会说出那么没水平的话了。”
纪涵志挑了挑眉,两人对望着,纪四少又忍不住笑了笑,道:“你请我来就是为了瞪着我?”他摸出一包烟,取了一根在手里把玩,慢悠悠道:“我以为你有事求我。”
温子骞道:“是,我有事求你。”
纪涵志摸出打火机,温子骞道:“不要抽烟,我有哮喘。”
“温总办事都是这种风格吗?”纪涵志放下火机,把烟插回烟盒,道:“态度不和善,毛病也挺多。”
温子骞道:“如果让你觉得不舒服,我道歉。”他提起精制的小水壶,扶着桌子给纪涵志倒了一杯茶:“喝茶比抽烟更有利于健康。”
纪涵志被他的话逗得心情大好,嘟囔了一声:“和我玩欲擒故纵呢。”他看着温子骞修长骨节,抬手一把捏住了偏瘦的手腕。
水撒了一桌子,水壶落在桌上,温子骞重心不稳趴在了桌上。
“一个男人的手,是我见过的比较漂亮的。”纪涵志拉着他的左手,打开他的手指,仔细抚摸骨肉分明的手指,细长却不似女人柔荑,指腹有一层薄茧,那是长期复健留下的。
就像调戏一个女人,反复抚摸他的手心手背,恶心的温子骞鸡皮疙瘩都起来了。
他用力挣扎,抽出了自己的手,扶着桌子稳住摇晃的身体,看着纪涵志道:“自重!”
纪涵志无辜的望着他,道:“这就是你的不对了。你可不能又立牌坊又当□□。”
温子骞指甲都快抠进桌子里了。
“我记得上次你说我什么?衣冠qín_shòu?”纪涵志故意加重了最后几个字,道:“既然我在你心中已经是这形象了,你约我出来,不满足一下我,还指望我为你办事?”
温子骞捏着拳,吐了一口气,松开拳头道:“纪四少,我们也算相识十几年了。其实我俩无冤无仇,都是一个圈子里的,做不成朋友,也不做敌人,你说对吧。”
纪涵志故意道:“谁说没仇,我小时候被你养的狗咬过肩膀,现在阴雨天还疼呢,你说怎么办吧。”
不提这事还好,一提这事,温子骞就牙痒痒。
“纪四少,那时年少不懂事,还望你大人有大量。”
“你现在也挺不懂事的。”纪涵志看着温子骞表情变幻,强装着一脸镇静,心情前所未有的好。
美人就是美人,生气的样子都是赏心悦目。换做其他人,这么求他办事,他早就起身走人了。
服务员开门把菜端了上来,纪涵志扫了一眼,都是他平时爱点的,看来温子骞还真是下了功夫。
鱼肉非常新鲜,温子骞夹了一片,蘸了调味芥末,放在了纪四少碗里。
“四少,我今天是诚心请你来,咱们能不提那些不愉快的事吗?”
纪涵志受用了温子骞夹来的刺身,心想:不逗了,再逗炸毛了就没意思了,好玩的东西要留着慢慢玩。
“好,你说。”
温子骞道:“温氏的翡翠城企划,想必四少应该听过。这个计划也被定为今年政府定向扶持的项目之一,关注度很大。”
“嗯,听说过。”纪涵志看着温子骞,道:“鱼片不错,喂我一片。”
“……”温子骞牙齿都咬紧了,愣是把心中那口恶气咽了下去。他已经不能像以前那样随心所欲,以前有温远航扛着,现在上百员工的未来都系在他身上。
他夹了一块,蘸好料,也不看张开嘴的纪涵志,伸手放进了他的碗里。
“这个项目只要落成,前途无量,不知纪四少有没有兴趣入股。”
纪涵志也不觉得尴尬,把碗里鱼片吃了,道:“温氏不缺钱,何必让我这个外人分一杯羹。”
温子骞直来直往,也不遮掩,道:“这就是我请你来的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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