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擦擦眼泪瞬间不再哭了。
…………所以,只要一句话就能停吗?
暗自恼怒自己没能早点开口,被逼着听了这么久的魔音穿脑,秦络轩更是没好气了,“你是魔修?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一改之前的悲惨模样,男人瞬间眼中迸出仇恨的光芒,缩在袖中的手也激动地挥舞起来,连说带比划地对着秦络轩大声道:“魔,魔修!我是,是魔族!是尊贵的魔族!你不能,不能呆在那里!你会死的!”
沙哑到刺耳的声音,在山洞中回响,效果惊人,直让人恨不得捂住耳朵。奈何秦络轩此时却是动也不能动,皱着眉头道:“小点声。”
似乎没想到秦络轩会说这样的话,男人瞬间被噎住,挥舞的手也尴尬地定在半空中,半晌才缩回,期期艾艾地看向秦络轩,亮晶晶的眼睛带着委屈。
要不是这个男人,自己就要死在后山了吧。想到这里,秦络轩轻声道:“你为什么救我?”
听说,魔修和妖修最喜吸取修士的修为,但是他如今经脉破烂不堪,丹田也首创,只怕这魔修是失算了。
男人摸摸自己的脖子,犹豫了一下,这才小心翼翼地开口,“少,少主,这是属下应,应该做的。”这次声音倒是小了许多。
什么?秦络轩心下疑惑,直接问道:“谁是少主?”
…………
“解开我身上的禁制。”
男人跪在地上,闻言抬起头,只看了一眼秦络轩的模样,立刻低下头去,身子不由地轻颤,眼泪也无声地啪嗒啪嗒往下掉。果然是少主,表情什么的跟尊上像了十足十……
一道黑影从男人手中直射入秦络轩肩膀,轻轻抬了抬手臂,秦络轩慢慢站起身来,垂头看向身前的男人,长长的睫毛遮住了眼,“我要证据,证明你说的都是真的。”
“有的,我,我有。”男人胡乱用袖子抹了把脸,手掌一翻,一块小巧的玉牌托于掌心,抬起头来,看着秦络轩,“少主,你看这个,就,就会知道属下,说的都是,是真的。”
秦络轩站着没有动,眼睛直直地看着那块在火光下更显精巧的玉牌,他不知道自己该不该去看,只知道一旦他看了,他的世界就要崩塌了……
手中的玉牌久久没有被拿走,男人疑惑地开口,“少,少主……”
沉默地站了许久,秦络轩到底还是伸出了手。玉牌冰凉凉的,玉面之下隐隐的黑色丝线流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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心中有了隐隐的猜测,却被这大胆的猜想震住,沈舟不敢询问任何人,默默咽下所有的怀疑,开始了暗自的调查。
“大师兄。”
“大师兄。”
站在碧水宫外的弟子们,看到沈舟过来,赶紧上前。
“你们都出去吧。”
“是。”
眼看大殿之上的人都退了出去,沈舟一挥衣袖,朱红的大门缓慢地合上,阻隔了外面的光线。
沈舟漫步走在空荡的大殿之上,视线四下搜索着。这里是他自小长大的地方,里面的陈设即便是闭上眼睛,也能浮现眼前,此时却是看着异常陌生。
不是这里,也不是这里……
沈舟摸着手下的桌案,心中也说不出是什么滋味。是他太傻了吗,身边的人一个个都藏着这么多的秘密,而他却一无所知,被动地接受这一切的后果。
又能怪谁呢?
掌教亲自带来的孩子,为何不直接拜入掌教座下,反而要拜托师尊收为真传弟子?师尊对秦络轩的种种忽视,甚至于变相的常年折磨,他并不是不知道,但是抗议无效后,他便也接受了这种事情,只暗中帮上一些。秦络轩每年都要去的地方,到底是在什么地方,里面有些什么,为何青元宗会有如此凶险之地,他竟是丝毫不知,听从师尊的吩咐,乖乖地问也不敢问……
他是大师兄,统领着青元宗上上下下成千上万的弟子们,却对宗门秘事一无所知,傻乎乎地被推到了最前面。
就连师尊都不愿意接手,处处针对的孩子,本身就是最可疑的,他竟是从未想过。只怕,掌教也是心知肚明的,才会在当日,问都不问便直接定了秦络轩的罪。
事情繁杂似乎毫无头绪,却都起于金鼎殿,这次秦络轩也是闯入了那里。金鼎殿又有什么东西能如此吸引人呢?他本以为那妖修是冲着金鼎殿的极品丹药而去,现在倒是不这么想了。
奈何他虽是大师兄,金鼎殿里的某些地方,也不是他能进入的。既然一连串的事情,和秦络轩也有关,那么从秦络轩查起,也未必无迹可寻。
“啪嗒”
沉思中,手指不小心碰到坚硬的桌边,沈舟回过神来,眼睛扫过大殿的每一角落,最后目光定在左侧的一排绣着合|欢的屏风上。
慢慢走过去,手指顺着屏风的框架划过,看到屏风后的书案。上面还摊开着他上次看的书,向上的一页,依旧是他之前翻开的。
在书案后坐下,沈舟拿起书看了两眼又放下。这里是他常来的地方,看看书,画画符,师尊难道在这里安置传送阵不成?
可是,也只有这里最为奇怪,硬是用屏风隔出一个小空间,只摆放了一个书案,师尊却是从不看书的。平日里也不会有其他的人前来,师尊还特意嘱咐过打扫的弟子,不要碰这里的任何东西。
这里,他唯一不会碰的东西……
书案之上,除了散乱放着的几本书,便是一个小小的笔架,右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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