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拍拍胸脯道,“放心我们厉害着呢,昨晚不是刚赶走一个妖怪吗?这种小鬼根本就不是问题。”
“陈渭这样真的行吗……”
“没问题……”
看沧宁和蓝晨耳鬓厮磨叽叽咕咕说着悄悄话的模样,那白衣琴师原本淡泊的面容上起了一丝微妙的变化。
“你过来!”沧宁和蓝晨终止了对话,突然对那琴师颐指气使道,“一包小鱼干还不够房费的,你得再帮我们做一件事!”
“何事?”琴师问道。
“我们需要画一副画像,不过那个人已经死了。”沧宁道,“你去把那个人的鬼魂找出来让我们看看。”
“……”
沧宁霸道地瞪着眼道:“不答应你就出去!”
“好。”
蓝晨再一次目瞪口呆,如果不是因为自己和陈渭是好朋友,如果不是因为自己是全程的当事人,如果不是因为面前是两个大男人,他真会误以为这是一对夫妻在吵架呢。
“陈渭……”
“小蓝。”沧宁一把拉起蓝晨的手,和他坐在放大肥兔竹筐边两个小板凳上,抬头对那琴师道,“动作快点,我们还得今晚画,好明天还要交差呢。”
琴师点点头,把作画的石桌权当了琴桌,在正对琴的五徽处坐下,指尖轻拨起弦来。
琴声乍起,沧宁心头就先忍不住一阵悸动。如从万丈高崖坠落一般,一时失去了重量的束缚,心都随着琴声轻轻飞荡起来。
往那弹琴之人身边看去,修长的手指在晶莹的冰弦轻灵跃动如一只玉琢的凤凰。低沉之处好似龙吟虎啸,高亢之处又如百鸟争鸣。余音袅袅,弦上若有悲fēng_liú水;清风徐徐,眼前忽现桃源仙境。
沧宁是个没什么高雅品味的人,也就听个好听而已,不懂他到底弹的什么意境,坐在一旁迫不及待地窸窸窣窣摊开纸包,想伸手去拿一个小鱼干,突然又停住了手,先将纸包递到蓝晨面前:“小蓝,你吃。”
“你吃吧。”蓝晨推开那小鱼干道,“我不饿啊,等会儿我自己去煮点野菜也可以。”
“小蓝,这么多小鱼干我吃不掉啊。”沧宁道,“我们一起吃了吧。”
“好啊……”蓝晨低头看看那纸包里鲜香四溢的小鱼干,终于还是没能忍心拒绝美食的诱惑,“一起一起。”
“嗯。”
两个人直接用手抓着小鱼干啃起来,吃得又香又甜,把几条鱼啃得骨头都不剩。
心满意足地将纸包扔在一边,两人才想起一旁又是一天没吃饭的可怜兔子,于是连忙又拿了些野燕麦来喂兔子。
沧宁把一团白绒绒的毛球放在膝盖上喂着燕麦,对蓝晨道:“小蓝,我们的兔子还没有名字呢。”
“对哦。”蓝晨伸手摸了摸沧宁膝盖上的兔子,认真道,“那就叫‘兔子’吧。”
“这个名字一点内涵也没有,太直白了。”沧宁摇摇头,“它又大又肥又白,要不就叫大白吧!”
大白这个名字有内涵到哪里去?蓝晨嘴角抽搐。
沧宁显然不记得自己还有个小名叫“小白”,对自己给兔子取的“大白”这个名字甚是满意,高兴地揉起兔子来。
“好可爱的兔子,我也要玩!”沧宁背后一阵又阴又冷的感觉袭来,一双白皙的手一下子从他怀里把兔子抱了过去。
沧宁和蓝晨不约而同地抬起头,眼前是个粉色衣裙的少女,白白的皮肤大大的眼睛,怀中还抱着沧宁的大白兔子。
“你,你谁啊?”蓝晨一把抱住沧宁,对那少女警惕地问道。
“你想见的陈小姐啊。”少女笑嘻嘻地和蓝晨做了个鬼脸,“看到没?好看吗?”
“吓!”蓝晨紧张兮兮地往后缩了缩,“好……好看。”
“哈哈。”陈小姐抱着兔子看看周围已经没有空余的凳子,撅起嘴道,“你们请我来怎么连凳子也不给我坐?”
“坐坐坐……”蓝晨连忙从凳子上跳起来,指指自己的凳子,“你坐。”
“什么味道?”陈小姐用鼻子仔细嗅了嗅空气中还弥漫没有散去的鱼香,摸了摸自己的肚子,“好饿啊,你们快给我做点晚饭吃吃。”
“吃吃吃。”蓝晨拉起沧宁,在一旁轻声合计道,“这真是鬼吗?我怎么觉得我们摊上了个大小姐。”
“陈小姐不是本来就是个大小姐吗?”沧宁轻声道,“你看清楚她长什么样了吗?看清楚了我们就把她赶走算了。”
“嘿呀你真是太没良心了!你的良心不会痛吗!”凑在一旁偷听的陈小姐一把拉住沧宁,“你有求于我不给我吃晚饭也就算了,用完了我还要立刻赶我走啊!”
“我看清楚了。”蓝晨轻轻拉了拉沧宁的袖子,轻声道,“这个大小姐看起来不好伺候啊,快赶走。”
“我可是个鬼诶,你们说的那些悄悄话我可全都听得见诶。”陈小姐得意洋洋地笑道,“我这么大老远从地府跑来一趟多辛苦,你们今天必须要好好招待招待我,不然我就要把你们一起带下阴曹地府去!”
“姑奶奶,你想吃什么啊?我给你做啊。”蓝晨无奈地哭丧着脸道,“把我带走也就算了,陈渭这么俊一个人,连媳妇都还没娶,你让他多活两天。”
☆、第38章[2.1]
“哈哈哈。”陈小姐抱着兔子起身,扳着指头数道,“我要吃鸡肉鸭肉鹅肉牛肉羊肉猪肉,各种大鱼大肉……”
“大晚上的鸡肉鸭肉鹅肉牛肉羊肉猪肉是都没有了。”蓝晨道,“那边水池里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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