答,余光看向谢宁双,只见那人死死地盯著地上的尸首,恍恍惚惚地往前走去,蹲在地上抚摸血迹。
“好邪门的功夫,今夜你们别想逃出去。”
看到同伴丧生,一群人越发愤怒,招招直逼赵五的要害之处,他们互相掩护,竟也让赵五难以脱身。
突然,一柄利剑刺向赵五的左肩,赵五灵巧闪躲,却未逃过另一把剑,剑刃从他的手臂擦过,剑锋割破了衣袖,鲜血沾湿了衣料。
赵五压根不介意小小的擦伤,却看到谢宁双忽然冲上来,一掌劈向其中一人,夺走对方的宝剑,眼底里尽是杀意。
赵五皱眉,不敢走神,暗道一声“小心”,不料,谢宁双竟然杀红了眼,一味攻击杀虐,全然不顾自己的情况。招式并不及赵五狠绝,杀气却比赵五更胜。
两人合作默契,很快就占了上风,谢宁双忽然回头,目光紧盯赵五的手臂,竟然恍惚出神了。
这时,树丛里突然冒出两人,前後夹击朝他攻去,谢宁双一时没能察觉,愣在了原地。赵五猛然刺向对手的肩膀,得到一丝空隙,飞身跃向谢宁双。谢宁双还未反应过来,身体已被赵五搂在怀里,电光火石之际根本来不及出招,只能用自己的身体挡住前後的两把宝剑。
赵五紧紧搂住谢宁双,突然跃上半空,两人的身体快速旋转,衣袖挥舞竟把对方的宝剑折断了。谢宁双顿时清醒过来,双手抓紧赵五的衣衫,突然低头,柔软的嘴唇吻在伤口上,轻轻地将鲜血吸进嘴里。
赵五不禁笑了,安抚地揉了揉谢宁双的头发,却没有把他推开。两人落地之後,他夺下一把剑,一手搂住谢宁双,一手阻挡来者的攻势。
谢宁双缓缓抬头,从赵五的怀里松开。而赵五再看自己的手臂,就连皮肤上的血迹都被舔干净了。谢宁双的目光从赵五的身上移开,捡起地上的宝剑,凶狠地砍向对方,看似毫无章法的招式却杀意十足。
就在他们逐渐杀出一条路的时候,外面又涌入一群剑客,原本的护卫退到後面,所有人都不急於上前。
“聂白,你给我出来。”
人群中,聂遥疾步走来,一身墨绿色的锦衣华服,腰间系了一块翠绿玉佩。而沈萱华跟在聂遥後面,脸上微微带著笑,暗红衣装更显得娇媚动人。
就在这时,只听到大堂传出一阵大笑,赵五一愣,立即带了谢宁双赶去。
☆、谁饮春色醉之二08
“出什麽事了?”
两人赶进祠堂,只见聂白手里拿著一个灵牌,脸上满是嘲讽之色,张扬的笑声如雷鸣一般。
赵五皱眉,问道:“这是什麽?”
聂白来不及回答,大门已被人推开。来者正是聂遥和沈萱华,而一群剑客紧随其後,包围在祠堂附近。
聂白冷笑,将灵牌高举,问聂遥道:“大哥,你想知道这是什麽吗?”
聂遥一愣,脸上露出诧异之色,却未察觉沈萱华早就变了脸色。
聂白手持灵牌,指向沈萱华,又问道:“毒仙谷,齐昭,大哥记得是谁吧?”
聂遥脸色大变,还来不及反应,嘴里默念道:“十多年前死在父亲手中的……”
察觉到聂白的目光,他立刻看向沈萱华,见对方苍白的脸色,声音颤抖得说不下去了。
此刻,聂白不禁放声大笑,说道:“仇家的灵位竟然在我们离剑山庄的祠堂,是谁把它放在祖先的灵位後面,大哥,难道你还不懂吗?”
话音刚落,只见沈萱华缓步走上,眼底里掩不住凶狠,冷冷道:“把我爹的灵位放下。”
聂白冷笑,讥讽道:“要我们聂家子孙世世代代祭拜仇家的灵位,沈萱华,你的心够狠。”
沈萱华不怒反笑,神色极为阴狠:“聂白,你敢说一句毒仙谷的灭门和离剑山庄没有关系吗?这笔恩怨本就是你们离剑山庄挑起,你有何资格说我心狠。”
不容聂白作声,沈萱华冷笑道:“我们族人鲜少离开山谷,是谁带高手强行闯入,又是谁害我们家破人亡?”
说罢,沈萱华忽然转头,脸上渐渐恢复笑意,朝聂遥柔声道:“夫君,你叫他把我爹的灵位放回去,好不好?”
聂遥神情恍惚地看向她,嘴里喃喃道:“聂白,你……”
闻言,聂白顿时变了脸色,见沈萱华得意地看向自己,愤怒道:“大哥,你早就察觉到了?”
话音刚落,聂白突然大笑起来,挑衅地看向沈萱华,将手里的灵位高举起,然後狠狠地砸在地上。
顿时,沈萱华睁大眼睛,发狠地怒向聂白,她道:“很好,今夜你们谁也别想活著出去。”
“萱华……”
聂遥刚要开口,来不及说什麽,沈萱华冷漠回头,忽而又笑了,娇媚道:“夫君,你就好好看著你的弟弟是什麽下场。”
突然,沈萱华一声令下,外面的剑客陆续冲进来,将他们团团围住。看著聂遥无动於衷的样子,聂白自嘲地大笑,愤然道:“大哥,你还想自欺欺人到什麽时候?我不信你不知道沈萱华是什麽人,不知道父亲到底是谁杀死的。”
“住口……你、你嫉妒她,你恨她!萱华不是这样的……”
聂遥早就变了脸色,慌乱地指向聂白,毫不为他黯然的神情所动容。
“大哥,你难道要眼睁睁地看著离剑山庄毁在沈萱华的手里,你才愿意相信这个事实吗?”
聂白正欲走近,却见聂遥斜眼看向沈萱华,厌恶道:“走开,我不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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