细细端量,含笑著念出上面的字。
那人脸色一沈,眉头紧蹙,神色里多了几分慌张。
“玲珑阁,谢宁双。”
赵五看了看玉佩,又看了看那人。
一语点破自己的身份,谢宁双紧张地乱了神色,就连呼吸也有些急促。
“你慌什麽?我只是想听听谢宁双和纪凌飞的故事。”
“你怎麽知道……”
谢宁双没能沈住气,立马问道,话刚出口,就见赵五笑著把玉佩递给了他。
“我这人没什麽喜好,只是爱听故事。与你一样,这里常有人讲一个故事,抵一杯酒。”
赵五一边说著,一边拿了个杯子,替谢宁双斟满。
“想必由谢宁双自己来说,这个故事就更有趣了。来,一个故事,抵你住在这里。”
谢宁双脸色苍白,神色慌乱,颤抖著接过酒杯。
“你是什麽人?”
目光紧紧地盯著赵五,却无法从他的脸上发现什麽。
“我?我是赵五啊。”
赵五忽而一笑,理所当然地回答。
☆、谁饮春色醉之一02
玲珑阁,谢宁双。碧剑山庄,纪凌飞。
玲珑阁素来以美人出名,几十年里唯一的男弟子只有谢宁双。
谢宁双,生得一副好皮囊,文采出众,武功不差,自小在女人堆里长大,免不了沾了一些脂粉气。柔而不媚,俊而不豔,自有一派优雅风情,
纪凌飞,碧剑山庄少庄主,相貌英俊,武功高强,二十出头已是江湖上赫赫有名的人物,为人正直,fēng_liú潇洒,谁家女儿不爱俊小夥。
一年前的武林大会,让谢宁双知道了世上还有这样的人物,也让他的师姐白烟儿动了一颗芳心。回到玲珑阁,阁里上下商定後,均有与碧剑山庄结姻的念头,便让谢宁双跑一趟碧剑山庄,好与纪庄主商量。
江湖儿女,哪里是拘泥这等小结的,难得的好男儿,白烟儿怎会羞怯。
翌日,谢宁双便启程前往碧剑山庄。一个月後,人还未到山庄,倒是先遇见了纪凌飞。当初在武林大会上匆匆一见,本已是互有好感。如今,谢宁双又想著师姐的事,便想看看此人到底是何等人物,是否当真与师姐般配。
抱著如此念头,谢宁双不觉中,已与纪凌飞熟悉。客栈楼外,比琴比剑,花前月下,对酒当歌,剿杀马贼,默契万分。忽逢冬雨,破庙小歇,脱下湿透的衣裳烤著火,两人之间越坐越近。一路上的朝夕相处,危难相助,是谁先跨越了边界,是谁又先动了情。
火把再暖,哪里比得上对方的体温。昏暗的火光下,彼此的身体紧紧纠缠在一起,诉不尽的缠绵欢好,燃烧著体内的情欲,怎麽还会有半分寒冷。
破庙外,风雨交加。破庙内,春色无边。
谢宁双是一个自私的人,隐瞒了师姐的事情,放任自己越陷越深。接连三个月,两人四处游历,纪凌飞没有回碧剑山庄的打算,谢宁双也不会让他有。彼此爱恋的人,目光里的情意哪里是藏得了的,两人又都是江湖上有些名号的人,没过多久,暧昧的传言便四处流窜。
然後,纪凌飞怕了,後悔了,渐渐与谢宁双有了隔阂。此时,玲珑阁已与碧剑山庄会面,各自派人前来抓人回去。
那日在客栈,谢宁双被师姐的飞矛长鞭捆住,挣扎不能,更不想离开。他求助地看向纪凌飞,却见那人走在庄内弟子前面,骑马离去。
从头至尾,纪凌飞竟不敢看他一眼。
回到玲珑阁,谢宁双被鞭打百丈,禁闭在房里不得出门。与此同时,白烟儿已与纪凌飞熟识,两人相约游历山水名胜,一如当初与谢宁双那般。
就在确定了亲事之後,谢宁双逃出了玲珑阁,在阁中弟子的阻扰下,差点丢了半条命。身受重伤,没有马匹,没有银两,他害怕再被抓回去,只得悄悄躲进商运的马车里,跟著队伍跑来到了荒漠之地。
“只是这样而已?”
赵五听得仔细,笑得悠哉,不时地喝几口小酒,谢宁双却未碰过杯子。
“还想怎样?你死我亡吗?”
谢宁双讥笑,反问道。
赵五笑而不答,良久,方问道:“你不想去见他?”
谢宁双身体一颤,隐隐有几分愤恨。
“不想。”
语气坚定,心却不见得如此。
“那你又何必离开玲珑阁?那里有好菜好酒,又有美人师姐,怎是这等荒漠之地可以及得上的。”
谢宁双垂眸不答,神色黯然,目光里无了先前的神采。
许久,他平静道:“闹出的笑话还不够吗?平白地增添烦忧。”
闻言,赵五轻笑出声,假装看不见谢宁双的冷眼。
“也对,师姐快出嫁了,新人总得回门的。往後,难保不会相见。”
赵五顿了顿,饶有兴致地打量他的神色,故意问道:“不过,难道你不想找他问个明白?”
谢宁双苦笑,无奈摇头,他答道:“他与我疏远了足有半个月,难道不够我看明白吗?我以为我够聪明,瞒过了师姐,瞒过了他,却没想到瞒不过悠悠众口。碧剑山庄少庄主,怎能有这等污名?”
赵五听著有趣,一言点破:“其实,你是不在乎的。只是没有想到,他会这麽在乎。”
被说中了心思,谢宁双略有慌乱,紧抿著唇,目光不与赵五对视。
他不承认,也不否认。
故事不够动听,赵五也没有兴致问下去,摇晃著空了的酒壶,懒洋洋地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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