忽然抓住了他的手,用力地放在自己的头上,怎都不肯松开。
一顿饭吃了半个时辰,好不容易替谢宁双戴上人皮面具,赵五还来不及赞叹自己的手艺,谢宁双忽然想起了什麽,目光牢牢地盯著他。
“你不担心他?”
赵五无奈地叹了一口气,淡笑著搂住了谢宁双的肩膀,带著他慢慢地往外走。
“刚进城门就急著去离剑山庄,岂不是让人知晓我们就是冲聂白来的?”
谢宁双似懂非懂地看向赵五,琢磨半天却不见得明了,直到赵五带他去了卖糖葫芦的小摊,他的眼眸总算散发出了光彩。
“想要这个?”
谢宁双点点头,目不转睛地看著糖葫芦。
赵五买了一串给谢宁双,带著他离开了摊子。
集市越来越热闹,街上的人渐渐多起来,谢宁双的表情极是不安,紧张地抓著赵五的手臂,指甲已经掐进了肉里。赵五吃痛地皱起眉头,刚把他的手指扳开,谢宁双又再次抓紧。如此反复,赵五只能随他去了。
谢宁双神色戒备地看著迎面走来的每一个人,嘴巴的动作却没有停止过,一串糖葫芦很快就只剩一颗了,他忽然停了下来,把糖葫芦放在了赵五的面前。
“你吃。”
赵五笑了笑,把他的手推开一点。
“你吃,我不想吃。”
谢宁双神情坚决地盯著他,把糖葫芦抵在了他的嘴边,黏黏的糖精贴在嘴唇上。赵五见状,只得把最後一颗吞进肚子里。
两个人在城里逗留了五天,第六天才踏入离剑山庄的大门。奴仆听说他们是聂白的朋友,一路走进大厅都没有吭声。
赵五和谢宁双在大厅等候片刻,总算见到了离剑山庄的大公子──聂遥。
“抱歉,让两位久等了。”
来者的年纪大约三十上下,身著素雅长衫,玉冠束发,看似简单,腰带却极为考究,琵琶形的带钩,十分的生动有趣。
“无妨,我们兄弟二人路过此地,正巧想到许久未闻聂白的消息,便想过来看看他。”
聂遥的容貌并不十分俊美,更不能和赵五相提并论。他的样貌清俊,眉宇透著几分温和,气质显得斯文儒雅,极易让人生出亲近之心。
“这……”
聂遥的脸上露出为难之色,待到他低头苦思的时候,余光已将两人打量一番。
“不瞒两位,家父在不久前病逝了,离剑山庄也出了一点状况,两位恐怕见不到舍弟了。”
赵五一愣,一脸诧异地问道:“难道聂白不在山庄?”
聂遥叹了一口气,苦恼地摇了摇头:“舍弟确实在山庄,只不过……哎,家门不幸,一言难尽。”
看到赵五的脸上仍是疑惑的表情,聂遥皱了皱眉头,问道:“难道赵兄弟没有听说离剑山庄的事情?”
赵五一时语塞,略是尴尬地说道:“我们兄弟二人常年住在大漠,那种鬼地方三个月都见不到一个人,哪里还能打听到江湖上的消息。倒是聂白不时地带些好酒过来,一来二往地熟悉了。”
聂遥并不打断,不时地点头附和。
“前几个月,聂白过来和我们小聚,没几天就急著赶回去了,那时就听他说老庄主病重,此次路过也想顺道问问情况,只是没想到老庄主已经……”
话未说完,赵五不禁叹息,不再说下去。
沈默良久,赵五忽而抬头,抱拳道:“既然贵庄家事烦忧,我们兄弟也不好打扰,劳烦少庄主替我们和聂白打一声招呼,道一声节哀顺变。”
说罢,赵五正欲起身,忽然听到一个娇媚的女声。
“既然两位都已经来了,何不在庄里住上几天,好让我们代弟弟尽地主之谊。”
赵五闻言转头,只见里面走出一个梳著发髻的女子,上身一件深紫缎子,外罩浅色红边外袄,裙装素雅大方,暗红束腰称得苗条纤细。
“这位是……”
赵五刻意多看一眼,那女子嫣然一笑,掩嘴而不作言语。
“这是在下的内人。”
赵五露出恍然的表情,对那女子作揖道:“原来是少夫人。”
女气浅笑,脸上不见羞涩,落落大方地说道:“既然是聂白的朋友,我们便是一家人,叫我一声萱华就好。”
说罢,她吩咐身後的侍女端上点心和热茶,自己则是走到了聂遥身边。
“夫君也真是的,客人都来了好半天,也不记得吩咐下人送上茶水。”
聂遥轻笑点头,附和道:“是,是我疏忽了。”
两人的态度极是亲密,一副和睦夫妻的样子。赵五借著喝茶之余,细细地打量女子的容貌。肤色白皙如雪,容貌精致细巧,眼眸清澈似水,嘴角扬起浅浅的弧度,仿佛时刻含笑一样。此人的容貌不但是眉目如画,举手投足间更透著淡淡的妩媚,确实是难得一见的美人。
沈萱华不再多提聂白,只是招呼赵五他们吃点心,等到她离开之後,聂遥便吩咐总管替赵五他们收拾厢房。不管赵五如何推脱,最後还是盛情难却,与谢宁双一同住进了离剑山庄。
☆、谁饮春色醉之二04
走进别院,谢宁双仍是跟著赵五进屋,说什麽都不肯去另一间厢房。赵五无奈,只得由他高兴。
总管离开不多久,又带一个侍女进来,小女孩容貌秀丽,身材娇小,一双乌黑地大眼睛盯著赵五看半天,然後红著脸低下头。
总管走後,侍女一边帮忙整理床铺,一边小心翼翼地用余光去看赵五,几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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